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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曲折百绕终入庄(一)

杨坦之气运丹田,双手紧握木棍,正欲上前相帮赵天青。

秦恒虽落于下风,却不至于丧命,估计仍能撑一会儿。而赵天青多人围攻持戟壮汉,略占上风,若是有自己加入,定可一举取胜,到那时再相帮秦恒不迟。

盘算已定,可一阵清风吹过,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落。

这男子身穿青白色的紧身长袍,上面绣一朵青色莲花。

脸上戴着半张青色面罩,将上脸遮住。

手持白色玉笛,背负青色古筝,腰左侧别着一面白色小鼓,腰右侧挂着个青色铜锣。

站在夜色下正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他的声音极为动听,声如贯珠、圆转自如:“你们放下镖物离开吧,我向那些强盗求个情,不杀你们。”

这身怀四种乐器、轻功不俗的男子竟也是来劫镖的。

杨坦之耍了下棍子道:“阁下轻功高超,身佩多种乐器,想来师从名家,为何作此等盗匪之举?”

男子脸颊一红,吞吞吐吐地说:“如不是欠了人情又怎会如此?你到底让是不让?”

他看出杨坦之的内力修为不浅,这话便是对着杨坦之说,至于八品境界的秦舒月就不在他的眼中了。

在江湖上实力就是一切,强者并不在乎弱者的想法。

把手里的棍子绕了个圈,杨坦之道:“我与金鞭镖局素无往来,他们的事情我倒是不想管,可刚才我已经答应保护这女子,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阁下要我让出这三辆马车,不如用些真本事,也好让我心甘情愿。”

“明白了。”

男子将玉笛收起,解下腰间青色铜锣,右手挥动,一道透明气刃朝杨坦之迎面而来。

杨坦之并不退缩,内力自丹田运出到手掌,形成气铠,直接伸手把气刃稳稳接住。

见了这一手,男子心中惊讶,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到十八,内力如此精湛,竟能聚气成铠。

不过也只是惊讶而已,他右手挥着铜锣,左手取出一个鼓槌,敲击着腰间的小鼓。锣声和鼓声互相应和,仿佛在演奏一篇奇妙的乐章,只是这乐章中隐含肃杀之气。

“啊!”秦舒月捂住耳朵坐在地上,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内力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要破体而出。

杨坦之虽然没有与人对敌的经验,却也明白这是将内力汇聚在音乐当中的奇特武功。

“雕虫小技罢了。”

杨坦之解除手上气铠,把内力汇聚在耳朵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把敌手的攻击手段化解于无形。

那打鼓敲锣的男子看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中惊讶之色更甚,暗道:纵然他内力深厚,也绝对不会一丝影响没有。

要知道就算是五品高手听到我的锣鼓声也要运力抵抗,难道他的境界在五品以上?这绝不可能,北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天赋异禀的少年?

难道他是个聋子,所以才听不见声音?我用气刃再试探试探。

男子收起鼓槌,取下青色古筝,快速盘腿坐地,放古筝于腿上,弹奏了一段“霖水萧萧”,这可是在北方流传甚广的曲子,只是在男子波动每一条琴弦后,就有一道逼人的气浪朝杨坦之袭去。

杨坦之不再用手去接,使出一半的降龙棍法,一条棍子虎虎生风,将气浪近皆打落。

“铛铛铛……铛铛铛……”琴声还在继续,而且就要达到乐章高潮,男子的手指飞速拨动琴弦,越来越快,气浪也是一道强过一道。

杨坦之早就把降龙棍法烂熟于心,但在一重强过一重的气浪下,到有些难以支撑,一来他毫无对敌经验,第一次临敌不免紧张出错;二来降龙棍法他只学了一半,招式中有些不连贯之处,难免被敌人找出破绽。

短短一首曲子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三十余次,杨坦之早已把降龙棍法使了一遍,四周飞沙走石,树木齐断。弹琴男子也摸清了面前这个少年的大概底细。

“他年纪不大,内力不弱,应该是六品境界,甚至隐隐有突破五品的迹象,不过武功招式却是很差,一套棍法估计没学完全,刚才使的时候破绽不少,而且毫无轻功基础,总体来看不是自己对手,毕竟我可是宗门年轻一倍的最强者。”

当下不再犹豫,将古筝背起,玉笛绕手转了一圈,纵身向前,将笛子化作短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煞是好看。

“乓!乓!乓!”

两人瞬间斗在一起,白笛如剑,寒光点点,长棍如枪,厚重无锋。

杨坦之和男子拆过二十招后,招式渐渐相形见绌,男子发现其中破绽,飞身一戳,笛子打中杨坦之左腿。

杨坦之半跪地上,手中棍法不减,反而更加凌厉。

男子见了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又与金鞭镖局毫无关系,我无心与你争执,不如就此罢手。”

杨坦之此刻已经明白自己不是对手,但少年人总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小气。

小气也好,侠气也罢,总归年轻人都有这样不服输的时候。

杨坦之便道:“我还没输呢!”当下把余下的内力汇聚在棍子上,是胜还是败,一招分出。

男子看出了杨坦之的打算,暗道:这少年还是太年轻了,毫无对敌经验。立刻施展轻功飞身向后,躲过这费尽全力的一击。

“乓!”

这耗尽全力的一招硬生生打在了地面上,将长满青草的黄色土地轰出了一个大坑。

破坏力倒是足够,可惜还是没有对男子造成伤害。

不,还是有伤害的,至少他洁白的衣服沾上了些泥土。

“你……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我饶不了你。”男子戴上手套,用力地把衣服上的尘土拍掉,嘴中碎碎念叨着。

杨坦之内力空虚,喘着粗气,擦掉额头上的热汗,向后退走几步,暗道:不好,我内力用尽,这下糟糕了。

男子还在小声嘀咕,却不出手,还再拍着土,终究发现拍不干净,只得用手指挥出一道气刃,把弄脏的衣角裁掉。

裁掉后他的情绪平稳许多,看来他很害怕弄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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