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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负责的秦公子(一)

自那天坑人不成反坑己之后,刘玉婉便早出晚归,时时刻刻都避着秦牧。生怕一个不小心和秦牧碰上,让自己尴尬。只是,越想要避开,秦牧就越是出现在她面前。

这天,刘玉婉刚在府门前下了马车,便感到一旁一个人影停了下来。待她看到秦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在心底万分后悔自己回来的时辰不对,

“秦公子这是刚回来?”

“嗯,劳刘小姐挂心了。”

秦牧看着刘玉婉那假到不行的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抬脚便进了府门。

“秦牧,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着秦牧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刘玉婉脸上的笑一下收了起来,裙摆一体她大步追了上去。将秦牧拦住之后,盯着他暗黑如碳的脸,刘玉婉更是不满:

“我都没有嫌弃你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你凭什么要给我甩脸色?”

“那刘小姐是觉得,上次在花船对秦牧的戏弄还不够解气?”

秦牧一旦收起身上那翩翩公子的温润,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寒霜包裹着,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我没有让人给你下药。”

说到花船上的事情,刘玉婉脸色僵硬,好半晌才轻声解释了一句。

“若不是你叫了那么人,我会成那个样子?”

一想到自己被那样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秦牧的脸色就黒沉如墨,那看向刘玉婉的眼神更是冷如寒冰:

“刘小姐当真是好手段。”

“秦牧!”

开口将秦牧的话打断,刘玉婉后退了一步,对着秦牧郑重的行了一礼:

“花船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还请秦公子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秦牧看着行礼道歉的刘玉婉,眼睛微动,突然转身不发一语的离开。

“小姐,秦公子好像是真生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小姐站直了身子,花云这才敢上前到小姐面前。

“嗯,是生气了。”

刘玉婉看着秦牧离开的方向,面上申请低落,心底却暗暗思量:希望他这气生的够足,能向娘亲退了他们的婚事。

“那小姐和秦公子的婚事……”

“走吧。”

打断花云想要说的话,刘玉婉理了下稍有褶皱的衣袖,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花云见状,忙收了话头,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刘玉婉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已经离开的秦牧突然出现在一棵花树下,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沉思。

之后的几天,在这不大的府中,刘玉婉再没有看到秦牧一次。似乎,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秦牧便消失了一般。不过,刘玉婉知道他只是避开了自己。若他真的走了,管家不会不向自己汇报,娘亲也不会这么安静。

可面对着这样的安静气氛,刘玉婉总心生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上一次,是秦牧以未婚夫的身份突然出现,住进家来。这次,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黎明前的宁静通常都是短暂的,就在刘玉婉心生不安的时候,娘亲突然就将她叫到了福临苑。刚一进福临苑,她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平常还会有些打闹说笑的丫头,全都安安静静的像是成了哑巴。而且,越靠近正厅娘亲在的地方,丫头越是紧张,有些不用近前侍候的,更是离的远远的。似乎若可以,她们都能跑到福临苑外面呆着。

“青鸟,娘亲可说了是为了什么事叫我?”

观察了一圈,刘玉婉最后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前面为自己带路的青鸟身上。只是,这次青鸟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有问有答:

“小姐,等您见了夫人,夫人自会告诉您的。”

刘玉婉眉头微皱,对青鸟这话略有不满。但想着一会儿就能知道,娘亲突然叫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她也不再为难青鸟。

“娘,你这是怎么了?”

刘玉婉刚踏进大厅,便看到高位上靠坐着椅子的娘亲,脸色惨败,一看就是身子出了问题。紧张的跑到娘亲面前,刘玉婉就要为她把脉。只是娘亲摆了摆手,并不让她把脉:

“不用了,都是以前的老毛病了。”

说着,她指了一旁的椅子,让女儿坐下:

“等过几天,就能好了。”

刘玉婉看着娘亲虚弱的样子,心底很是不安,转身看着一旁候着的青鸟,便是一通训斥:

“夫人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夫人看不得女儿将怒气撒到青鸟身上,摆手让青鸟先下去后,这才拉住女儿的手安慰:

“放心,丫头,娘还没有看到你成亲生子,是不会去见你爹的。”

“娘,你乱说什么?”

刘玉婉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打颤:

“找大夫呢?你让他看了没有?”

“放心,丫头,放心,让赵大夫看过了,娘没事的。”

轻拍着女儿发凉的手,刘夫人虽然心有不忍,但想到女儿以后的幸福,她不得不继续:

“娘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和秦家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刘玉婉张口刚要说自己和秦牧是不可能的,但看到娘亲眼中的期望,那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怎么了,可是秦家小子欺负你了?”

见女儿欲言又止的表情,刘夫人担心地握紧了她的手,话中不掩霸气:

“要是秦家小子真敢欺负你,娘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婶娘,那若是刘小姐欺负晚辈呢?晚辈又该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秦牧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刘夫人行礼拜见之后,秦牧看着因自己的出现脸色大变的刘玉婉,将之前花船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明晃晃告状的姿态,让刘玉婉恨不得直将他打出去。

“臭丫头,恒之说的可是真的?”

刘夫人听完那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甩开女儿的手,直点她的额头:

“你要是不说,小心我直接找那常妈妈去。”

刘玉婉见娘亲这个样子,担心自己不说她再折腾起来加重病情,只好点了点头。不想,她这边刚承认,一旁看着的秦牧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刘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就是,臭丫头,你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恒之?他可是你未婚夫,他脸面不好看了,你就好看了?啊?”

刘夫人这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声音一下变得中气十足起来。一旁的青鸟见夫人这么激动,掩唇轻咳一声。刘夫人听到后,忙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略显无力的靠到椅背上。

秦牧对刘玉婉在花船上所做的事,十分在意,如今告到刘夫人跟前,就是要一个说法。绷着紧紧的面皮,秦牧盯着刘玉婉的眼神就像数九寒冬里刺骨的冷风:

“或许,刘小姐眼光高,根本看不上恒之这个未婚夫?”

刘玉婉脑中乍响,猛然看向秦牧,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秦公子风流倜傥,是享誉庆城的翩翩佳公子,玉婉怎敢低看?”

“既然这样,等恒之回庆城和你伯父伯母确定了婚期,你们就成亲吧。”

刘夫人见两人话赶话说到这里,就这样斜插一句。说完,见刘玉婉想要开口反对,眼睛就是一瞪:

“你要想我早点去见你爹,你就接着闹。”

一句话,让刘玉婉瞬间安静下来,只用力捏着手中的帕子。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挥了挥手,刘夫人将两人都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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