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秦公子(一)
吃完饭,将小小赶回静园午睡,秦牧拉着刘玉婉便进了房间。刚一进去,秦牧两只胳膊一伸,便抵在她肩膀两边,撑着房门将她困住。
“你这是做什么?”
刘玉婉看着秦牧,想着他今天是忘记吃药了?
秦牧将自己那张俊朗的脸送到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你不是要我以后,有什么都要告诉你吗?”
刘玉婉将身子后撤,双手抵在两人中间,
“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昨晚你说,你是收到张琰的信之后,才过来凤城的?”
盯着刘玉婉的眼睛,秦牧的话轻飘飘的,似乎风一吹,就没了踪影。
刘玉婉不知道秦牧为什么一再说这个,但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地方,便干脆地点了头。
忍着心底再次汹涌起来的不满,秦牧又问了一句:
“那这样说,你是为张琰而来了?”
刘玉婉本来还不清楚的脑子,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秦牧的小心思。忍着笑,抬手捧住他的脸颊,刘玉婉一下就反客为主: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说完,她还对着秦牧眨了下眼睛。那模样,在秦牧看来,根本就是没将他放在心上。脸色一暗,秦牧就要直起身子离开。刘玉婉没想到他变脸会这么快,一时着急,脚尖一垫便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的胸前,生气的瞪大眼睛:
“秦牧,你说话就喜欢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吗?”
秦牧一手护在她腰上,一手去抓她的胳膊,双唇紧抿,根本就没有要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刘玉婉看他这样,心底也起了火。往他胸口一趴,嘴一张就咬了下去。秦牧的身子一僵,整个人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刘玉婉觉得自己的牙要酸掉了,她这才松口,仰头看向秦牧,故作凶狠的威胁道:
“你以后再这样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咬死你!”
看这刘玉婉那一口小白牙,秦牧笑了起来,一低头,便压上了她的红唇:
“我教你!”
一时间,房间变得旖旎起来。就连窗外的风,似乎都害羞起来,直接绕过窗子吹向远处的树从。
刘玉婉被秦牧吻的大脑空白,就连呼吸都忘了。最后,还是秦牧将她放开,她才重又呼吸到新鲜空气。眼角带着潋滟春光,刘玉婉瞪向秦牧的眼神全被魅惑代替,也让秦牧再次得到机会,将她揽入怀中。
见秦牧盯着自己双唇的眼神火热,刘玉婉忙抬手捂住嘴巴,闷声道:
“我不用你教了!”
食指轻抚她的眉眼,秦牧语气虽轻柔,却满含霸道:
“那怎么行呢?我是你的未婚夫,这事儿,只能我来教。”
刘玉婉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和他争执。她有种预感,若再不跳过这件事,那一会儿要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眼珠转了转,她不着痕迹的开始转移话题:
“那说话呢?你还要说一半留一半吗?”
“昨晚是,今天早上是,刚刚也是!”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尽管知道了秦牧之前变得异常的原因,刘玉婉也没准备惯他这习惯。若现在不让他有个记性,以后时间长了,两个人直接,岂不是要累积越来越多的误会?到那个时候,他这就不是习惯,而是毛病了!
秦牧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心思,在刘玉婉这几句话打压下,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他只紧了紧抱着刘玉婉的手,仍然没有要开口明说的打算。
看着他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刘玉婉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刚刚我说的话,你有听到没?”
见她是真的不准备放过自己,一定要说个明白,秦牧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要是张琰不在,你还会来凤城吗?”
刘玉婉手中用了些力气,对他这话很是不满:
“张琰在不在,和我来不来凤城,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秦牧眼睛一亮,托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
“那这样说,你并是为张琰而来?”
刘玉婉伸出两只手捏住秦牧的脸颊,边往两边扯边反问他:
“张琰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他来凤城?”
这下,秦牧终于放心了。尽管脸颊还被刘玉婉蹂躏着,也挡不住他笑成一个傻子:
“谢谢你能为我而来。”
前两天,误以为玉婉是为了张琰而来的凤城,以至于他每次见到张琰时,都冷着脸,说话都吝啬起来。现在误会解除,再见张琰,秦牧和他打起招呼来,很是神采飞扬。不过,这次,反过来张琰给他白眼,不欲搭理他了。见张琰径直走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秦牧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正好张琰一起的冯念生见状,用手肘偷偷碰了碰张琰,小声地问了句:
“你们这是又怎么了?”
张琰往身后扫了一眼,下巴一抬,冷哼一声:
“某人神经病发作完,就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哼,想的真美!”
秦牧跟在他们身后,耳朵一动,就听到张琰这傲娇的话。想到之前自己对他的误会,秦牧强装镇定道:
“我们之前,有什么事吗?”
见秦牧开始不要脸的耍赖,张琰一下恼了。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上,指着他便是一顿臭骂:
“秦混蛋你说什么,你再说之前没什么事?”
“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去找刘玉婉告你状去。”
抬手将对着自己的折扇慢慢拨到一边,秦牧脸上带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威胁:
“我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儿,何必要牵扯婉儿进来?”
听到这话,张琰一下气笑了:
“你说,前两天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不是和刘玉婉有关?”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了?”
“再说,刘玉婉那是我兄弟,我被人欺负了,找我兄弟帮忙讨回场子,怎—么—了?”
说到最后,张琰手中折扇一展,特意加重了语气。
秦牧知道玉婉和张琰之前的关系,就很不错。但一想到张琰是个男人,长相也还过得去,只比自己差了那么一点,是大部分姑娘家都挺喜欢的一种类型,他心底就又开始泛起酸涩的味道。不过,心底再不舒服,他也没表现在脸上,一如先前那般脸上带笑:
“既然我是婉儿的未婚夫,那婉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兄弟有麻烦,我肯定要帮忙的。”
“毕竟,谁的夫人谁心疼不是?”
张琰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就打了出去。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牧和刘玉婉关系变好之后,就直接拆了自己这架路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