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
“哥,每年春捕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无逝不知道,就想着问问津北。
这些日子的相处相处下来,无逝已经真的把津北当自己大哥了。
“怎么说呢?”在门口摇着椅子的津北想了想,“很热闹,岸边挤满了人,湖上有舟船的表演,之后就是一大帮子的人去捕鱼。”
一想到捕鱼,津北就忍不住的想到周边倒时候会有浓重的鱼腥味。每次早上一起来津北就要把那味道全部赶走。
他和陆相白都很讨厌这个味道,也不打算去习惯它。
“捕上来的鱼多吗?”感觉修厥灵每次都能钓很多鱼上来,春捕的时候应该是会更多的。
“确实多,用船装都要装成一座小山在船上。就算这样,湖里还是随处可见有鱼游来游去。”
“那些鱼里还会有灵珠,普通的鱼无法消化的灵力会在体内凝聚。灵珠可以说是你现在提升的一个好手段。”
津北觉得到时候还是有必要让无逝也到明蜇湖上去走走,说不定能混到些灵珠。
“对了,最近怎么不去找修厥灵玩了?”
虽然这两个孩子差的年龄不算大,津北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两个人多少应该好不起来。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好像意外的和的来,只是最近这些时日不见无逝往他那跑了。
“看不见他了,应该是去做什么事去了。”无逝在去那山上玩过之后又连着去了断桥那十几天都没有见到他。
何况明蜇湖这里的冬天还挺冷的,无逝也不想挪窝,也就没有再去了。
无逝也没再到山里去,他不觉得自己去就能遇到枫,不想每次都白跑一趟。
这些日子除了每天跟着津北他们修炼,无逝也越来越深深地感受到家里即将到来的另一个成员。
陆相白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他以这种方式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有时候无逝也会问津北哥,那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津北往往看了眼无逝后想了想,说还是要个女孩的好。
这话也只有跟无逝打趣的时候说说,并没有在陆相白面前说过一句。无逝在这方面也从来没有松过口,没跟陆姐姐说过一句。
行者在这方面跟寻常人一样,陆相白的现在已经不再做什么事了。每次津北和无逝都会抢着把她要做的事情做完。
每次看着陆相白那无奈的表情,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
冬天在无逝的记忆里总是过的很快,没有什么好玩的,又冷。这些在这明蜇湖也是一样的。
然而冬天在无逝的记忆里也是快乐的,父母不用干活,会陪着他和妹妹,一家人围着说话。
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可无逝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没变,只是换了些人。
话说这也是第一次不是在父母那过年呢。
看着过来窜门的叶鱼韵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无逝又不由地想到每次家里人聊天的时候,嘴最勤的无祀月。
她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又要在那支支吾吾个不停,总喜欢让家里人沉默着等她想出来要说什么。
无逝想到这对着叶鱼韵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本来无逝还想再装一下,眯着的眼睛看到叶鱼韵已经注意到自己了,索性就放开嗓子笑了个痛快。
“怎么?我很好笑吗?”叶鱼韵对着他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假装要伸手过来拧他的脸。
“别。”无逝努力憋着笑朝后缩了缩,把手一下子抬到头上。
“别玩了,小心撞到师姐。”津北端着吃的出来,对这那在地毯上快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不满的用灵力将两个人挤开,从中间那条道里挤进去。
无逝还是在笑,笑得还越发猖狂了。
陆相白在她离她们远远的躺椅上躺着,就是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也丝毫不会影响到她。
就是这样津北还是忍不住说了他们。
“师姐,师兄真关心你。”叶鱼韵听到津北的话马上就打趣他们。
陆相白笑笑,没有说话。这些日子她都快被他们宠成一个废人了。
开始是时候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过了短时间陆相白就理所应当的躺到椅子上不动了。
这椅子也是津北特意给她做的,怕她坐着以前的椅子会不舒服,特意问了些人自己做了一把。
陆相白看着津北托着盘子给自己送吃的过来了。
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的在这躺着呢?有时候陆相白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结果马上就张嘴吃下津北做的小零食。
嗯,多待会也不错。
这不,津北托着的就是给陆相白准备的碎嘴零食。
“师兄,你再这么让师姐待下去到时候路都不会走了。”叶鱼韵看着师姐就一口口吃着津北送到嘴里的零食,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道理。
师姐现在这样她总是会想到这里的居民养得白胖胖的猪,只是没师姐那么好看而已。
无逝怕叶鱼韵突然反咬他一口,又偷偷朝陆相白那挪了挪。至于津北和陆相白的互动,无逝是见的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要是自己还要多个弟弟妹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叶鱼韵看到无逝的小动作,马上就想起自己开始的时候要干的事了。
“过来!别想着往师姐那躲!”向前伸出如葱的手指抓着无逝脚踝往后拉。无逝自然是不愿意地,手上拖着毯子卷起一大块。
“姐!你快管管!叶姐姐她又疯了!”无逝说的要她管管,脸上却又分明笑着。
看了看两个打闹在一起的一大一小,陆相白眯着眼睛张张嘴,示意自己吃完了。
津北笑着给她又喂上一块。
这样的场景在这些天都会发生在津北家里。
“师姐,我已经把贺会准备下来了。”临走的时候,叶鱼韵告诉陆相白。
“当然,师姐要是不想去,我就马上给取消掉。”叶鱼韵觉得师姐现在有师兄和无逝这个小屁孩陪着也挺不错的。
“我也想出去走走,就按你说的来吧。”陆相白抢先在津北说话前答应了。
在家里待了快半年了,她也想去走走了。虽然半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不过弹指须臾,可是这半年不一样。
一手摸上小腹,陆相白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如春水浸融了冬雪,化成涓涓的小溪。
“那明天我再来玩啊!”
身影一动,叶鱼韵一下就在眼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