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面上
春捕的日子有十多天,但无逝从来不去记这些时间。玩就玩的尽兴,如果要掐着时间去玩的话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叶鱼韵这些日子也是多呆在津北那,这几天把津北和陆相白给接到了万霜阁去,而无逝也跟着一起去万霜阁住了。
无逝这几天都是早早的出去到明蛰湖玩,每次都朝看门的人只会了声,免得说不知道自己去干嘛了。
“每天都出去,真不让人放心。”叶鱼韵在窗前看着无逝跑向明蛰湖,还有在湖中有着淡淡影子的船。
“你说那些家伙什么时候才动手?”
床上有个人还在装睡,叶鱼韵说完也不见这个人给点反应。
“谁知道,我又不是那些人。”将雨在叶鱼韵把她被子抓走之前把被子往身子底下压了下去。
“放心,那家伙在这待了这么久都没有露出过马脚,这种时候也不会随便动手的。”
声音到是让人觉得严肃,就是这个把被子继续往自己怀里塞的动作让人很难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叶鱼韵坐到她旁边,松软的床浅浅塌了下去。
“你这种话都说了有快十年了吧?最后还不是都信了。”
将雨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你就是不信才让我在这住了十几天了。”被子里溜出只手去抓叶鱼韵,被人给躲开了。
在被子里撇撇嘴,又听到外面叶鱼韵的声音。
“我是怕师兄师姐出事。”
“得了吧,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把他们给接过来呢?”
将雨就是拿自己膝盖去想都知道叶鱼韵是怎么个心路历程。
先是害怕自己临时反水让自己这些天都住到万霜阁,过了段时间又把津北他们给接了过来。
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一个喜欢把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在计划不是自己设计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就陷入不安的。
只是叶鱼韵的这份不安太过于明显了,至少在将雨看来是这样的。
虽然确实是害怕出事,可将雨觉得叶鱼韵的想法也太明显了。
“我......我这几天才说服他们。”
“撒谎的时候不要犹豫啊,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你心里有鬼吗?”
将雨没听到外面人的声音,却感觉到外面坐着的人起身了。
将雨拉下被子去看叶鱼韵,见人又去修炼了。
这人修炼从来都不带停的,这十几天住了下来将雨觉得叶鱼韵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除了偶尔亲手处理一下万霜阁的一些事情,其他的时候都是修炼,唯一看着像是休息的时候也只是停下来灵刻。
不过在失败后叶鱼韵急得腾一下站起来的时候,将雨觉得那气焰直接从叶鱼韵脖子一路飙到头上。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叶鱼韵是中了什么毒,这么大个反应。
不过多了几次也就习惯了。现在将雨看到她这样还会出言嘲笑几句,虽然多半没什么回应,叶鱼韵理都不会理她。
“好歹多活了一百多年嘛,这还是能看出来的。”看见叶鱼韵又自己背过身去修炼了,将雨半自嘲的去试试叶鱼韵的态度。
还不待将雨去思考叶鱼韵会拿什么态度出来,就察觉到了不太和谐的气息。
“来了!”两个人同时说到。
飞起的被子还没完全离开床上,这里的两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无逝刚到明蜇湖的时候,风明和修厥灵已经到了。
“出船!出船!”
几天没有到船上去玩过了,无逝对于开船的兴奋感就又回来了。
“我们没有网。”修厥灵在临出发的时候跟无逝说到。
他们的网前些天不知怎的烂了,他们也因为这个才没有到船上去,转身到了岸上去玩。
“我知道,所以我带的是鱼竿,我们钓鱼去!”无逝拿出三根鱼竿到船上放着,看着就知道跟修厥灵平时用的就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我记得有些人以前用的是树枝做的鱼竿吧?”
没听到有人说话,风明在船尾玩着水,另一个在船头的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想试试吗?真的很好用哦?”
修厥灵依然没有动,站在船沿边上晃都没有晃一下。
只能说这个船确实太稳了。
见自己没被搭理,无逝也不去多说,自己拿了一杆子先坐到船头甩了下去。
船稳稳的停了下来,明蛰湖尽管已经捕了好些天的鱼,却也依然能看到不时从水面上跳出的白光,在阳光下晃着眼。
上了几竿都是空杆,无逝立马又失去了兴趣,扭头的时候看到修厥灵已经拿着他准备的鱼竿在钓了。
满身黑的衣服和酒红的头发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稍讲究些的混混,一又站得笔直手上的动作也一丝不苟,又添上了些严谨的气质。
但无逝可注意不到这些,在他眼里这就是口是心非。
高级点的说法就是傲娇。
“怎么先前问你的时候不说一声呢?”
回答他的是甩杆时响亮的破空声和鱼儿出水的声音。
无逝现在确定这家伙就是傲娇惯了。
在明蛰湖上无逝又小心地开着船绕上一圈,中途在明蜇湖边上绕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从那些渔船里遛过去,不让他们碰到。
不过就是碰到了紧张的也是他们,那些渔人看到无逝他们游来的船都紧张的不行,弄得无逝他们都觉得游这个船出来是个错误。
不过换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甩上几杆,让无逝背后已经慢慢堆起了鱼,不时还能见着有些鱼有气无力地摇着尾巴。
都是些小鱼了,也不见什么白尾之类的了。
会想起他在山上吃的时候,那是吃的真舒服,还抢了修厥灵想吃的鱼头。
至于修厥灵,这个时候看着唯一的一条白尾在鱼堆最里面被压着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