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道衍之乱 第四十七章 麻烦上门
此言一出,公羊贼侩和杜如芳先是一愣,旋即满脸的震惊之色,而薛广也阴沉着脸。
“一个新进弟子,不按宗门规矩办事,不尊师重道,真是将你那地痞流氓的习惯都带到了宗门!若不是有此间大阵保护,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薛广指着南辰儒怒骂,脚下长剑更是发出一阵刺耳剑吟。
南辰儒冷笑几声,握着令牌划出一枚道纹,大阵立刻露出一道口子,他张开双臂,一脸无畏,“想教训我,好啊,来吧。”
薛广眉头倒竖,眼神一厉,凌空一指,长剑破空而出!
“那就让你长长记性,风雷剑,去!”
长剑带着狂风雷鸣之音,一瞬便来到了南辰儒的眼前,公羊贼侩一惊,抬手便要施救。薛广为人狂傲,最喜欢在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南辰儒丝毫不给面子,他恼羞成怒之下,竟是全力出手,这六品武人的全力一击,岂是一个刚入门弟子能接下的。他虽然喜欢看戏,可不想卷进麻烦里面。
“轰!”
一只漆黑的手掌稳稳地抓住了长剑,南辰儒身形调转,拳上浮现一只虎头,长剑破空折回,闪过薛广的肩头,薛广的一条手臂立刻凌空飞起。
三人大惊,南辰儒笑道:“连雷罡长老我都当面顶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手臂与剑一同坠落,薛广面色惨白,一旁的杜如芳立刻接着摘下腰间铃铛丢出,捏出手印,那铃铛在天空中极速放大,四周玄气汇聚在其上,巨大的铃铛从天而降,直接罩向南辰儒。
“薛师兄手持令牌来取药草,你理应备好才是,可你却不顾尊卑,重伤师兄,实在猖狂。金刚铃·照!”
巨大的铃铛射出一抹饱含玄气的金光,南辰儒手抚须弥戒,一柄长剑落在手中,手臂连挥,数道雷光破空而去,撞在了金光之上。
“雷光三十六斩?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雷光三十六斩!”杜如芳惊呼出声,南辰儒连斩三十六次,将金光劈散,将金刚铃斩到一旁,然后抬手将长剑插在地上,捏出手印,道:“怎么,这就惊到你了?”
天空阴云滚动,无数的雨珠坠落,一根根暴雨箭在天空凝聚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杜如芳面色惨白,薛广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不顾尊卑,好一个不顾尊卑,谁是尊,谁是卑?”
公演贼侩举起双手,道:“这个,南辰儒师弟,有话好说,他们毕竟带着令牌来,要是耽误了,对你也有影响。”
南辰儒一脸奇怪地道:“对我有影响?我问你,取灵草的令牌在谁手上?”
公羊贼侩指着薛广道:“他啊。”
“让谁来取灵草。”
“也是他。”
“丹房的人该问谁要灵草。”
“这……似乎还是他。”公羊贼侩的声音有些迟疑,一旁的薛广和杜如芳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南辰儒骂道:“那关我屁事啊!我一个百草园种灵草的,和丹房有个锤子的关系!”说罢,他咧嘴一笑,凌空一指。
杜如芳急忙道:“师弟等等……”
“不等。”
漫天暴雨箭激射而出,霎时之间,薛广和杜如芳都被射成了筛子,不过南辰儒自然不会斩杀他们,他们衣衫破碎,浑身布满鲜血,疯了一般地逃离。让南辰儒惊讶的是,那公羊贼侩,竟然在无数的暴雨箭中闪躲腾挪,将所有的暴雨箭全部躲了开来!
他眼神一厉,指向公羊贼侩,后者摊了摊手,苦笑道:“大哥,我好像没骂你吧。”
南辰儒一愣,好像还真是。
“而且,之前你平白无故拿雷扔我,现在还要对我下狠手,你忍心吗。”公羊贼侩,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谄媚的模样。
南辰儒立刻挥手而下,“看你那贱样儿我就来气!”
无数暴雨箭齐射而上,公羊贼侩手掌一翻,两只手上各自出现一把匕首,双臂舞动,一瞬斩出数十刀,漫天的暴雨箭全部破碎成水珠,从天空散落。
他看了南辰儒一眼,转身便逃,速度极快,几乎只是两个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辰儒使劲抽了抽嘴角,反反复复看透视相机上的公羊贼侩的信息。
六品武人。
没错啊,六品武人,和薛广,杜如芳一个级别,可这家伙怎么这么强,这么多的暴雨箭,连他都没有把握接下。
……
两个时辰后。
南辰儒正靠在木屋上打盹儿,天空中又传来了嘈杂的吵闹之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半空中站着一位金发男子,他踩着一只金色雄狮,背负一把巨剑,金发飘扬,说不出的威风。而在他身边站着的赫然便是薛广和杜如芳,除了他们几人,四周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公羊贼侩也在其中。
“你便是南辰儒?”金发男子眼睑低垂,淡漠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南辰儒并未回答他,而是望着薛广和杜如芳道:“还敢回来?”
薛广面色一僵,旋即哈哈大笑道:“南辰儒,这位乃是金晶山的金武师兄,金武师兄是七品武人,实力强大,我看你如何嚣张。”
杜如芳更是搂着金武撒娇道:“求师兄为我做主啊。”
金武立刻冷声道:“自断一臂,磕头认错,饶你性命。”
南辰儒脸色一沉,抬手再次撤去结界,“不就是想打架吗,来吧。”
“哼,萤烛之光也敢与明月争辉,金炎狮,撕碎他。”金武双手抱胸,凌空而去,金色雄狮发出一声怒吼,身躯上燃起金色火焰,化为一道火焰流星,飞扑向南辰儒。
“轰!”
一声巨响,地面尘土飞扬,四周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南辰儒站在地上,双膝微微弯曲,两只漆黑的手掌正稳稳按着金炎狮的脑袋,金炎狮不断发出咆哮,身上火焰更是疯狂喷涌,但任凭它如何用力,都无法寸进一步,仿佛挡在它面前的,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