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波特卡斯D露玖（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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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卡普先生，还请你进来喝杯茶吧。”
“啊，那老夫就打扰啦。”
卡普倒也不怎么奇怪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到来表现的如此平静，就算罗杰那个混账的东西再怎么不靠谱，可是托妻献子这种大事总该是和自己的老婆说一声的。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就是卡普，那就只能归咎于她天生就有一双难得慧眼的缘故了。
低头顺着厨房的后门走进小屋内，卡普顺手就将身后的门扉轻轻合上，连带着一把将粘在下巴上的海藻薅下，随意地将其扔在一旁看着就像是垃圾桶的无盖小酒桶内。
和外表给人的印象并不完全相同，可能是因为顾虑到某位曾经使用者身高的缘故，这间小屋明显有着经历过二次改建所留下的痕迹，有相当一部分的楼板被从原来的位置拆除。
而原先的二楼空间大概是和原有的阁楼进行合并，这下整个小屋内部虽然对也就是普通人身量的女人来说太过于高挑，但是就有了能够让卡普这样的巨汉也能够在室内自由活动的余地。
但除此之外，这间小屋就像是整片大海上随处可见的乡间小舍一样，这些由下级贵族在距离宅邸不远处的乡间所搭建的用于避暑及狩猎的小屋基本上在每个有人居住的岛屿上都有那么一、二十栋。
在建造它们的下级贵族逝世之后，这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乡间小舍通常都会新一任的贵族家长作为用来搪塞那些未能继承贵族爵位兄弟姐妹的财产分赠出去。
由此看来，如果这栋小屋不是罗杰那个家伙用他的买酒钱购入的，而是他老婆的私产。
那么这位“海贼王”的遗霜，说不准还是这附近某个国家的贵族小姐。
“卡普先生，还请用茶。”
正当卡普正在思考这位从未听说过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之时，她却已经是独自一人准备好了用于招待客人的茶点。就那样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招呼着卡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对现在的局面其实颇有些尴尬的卡普，难得的开始顾虑起身上的海水污渍来。
小屋的室内，倒是看不见有什么贵价的装饰。
人端上来的，
倒也不是什么可称珍馐的美食。
按理说就连在五老星的授意下，于每年的末尾在圣地·玛丽乔亚所举办的“世界政府亲善大会”这种应该说是仅次于“世界会议”这种最高规格会议的重大活动都是爱搭不理，动不动就要来一个中途翘班的卡普。
按理说，是不可能会因为这世界上任何一场茶会宴请之类的活动而感到拘谨的才对。
但是当卡普发觉自己实在是拗不过小屋女主人沉静却又坚定的眼神，妥协似的坐在绿绸缎面沙发上的那一刻，当真是对现在的处境感到了点十分新鲜的感触。
如果是让被卡普折磨了超过十年时间的副官来说，这大概就是被大家一致认为不可能出现在卡普这种神经大条到恐怖程度的人身上的一种情绪。
如果要强行为其命名，那么应该可以称其为：无所适从。
毕竟在这里，每一件居家的陈设都被主人打理的一尘不染，无论是摆放的位置还是色彩的搭配都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十足地顺眼。
无论是窗帘的流苏还是抽纸的折角，茶壶的摆盘还是蓬软的地毯，全部都透露出居住者的非凡用心和真情实意。只要是亲身体验过这个空间，但凡是个有心人就能够知道：
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何等的爱惜这座房子；
而对于生活，又是充满何等的向往和热情。
在这种和自己的海军生涯可谓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世界，就算是被称为“铁拳”的卡普也不得不放软了自己足以削平八座大山的拳头。
就像是一个没多少社会经验的愣头青，不小心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一样。
即便是坐下来还是远比一旁将托盘扣在身前的女人高出一半的卡普，颇为僵硬地模彷起记忆中阿鹤和她那些女海兵们在茶会上的姿态。
小心翼翼地端起放置在桌面上的茶盘，拿捏其花瓣状茶杯的握柄。
用那张过去大多数时间都用来大口啖肉的好牙口，开始啜饮起内里温度恰到好处的茶水起来。
在借着用喝茶来缓和自己尴尬心绪的同时，卡普也趁着这个机会，暗中观察起这位在“海贼王”人生的最后关头，俘获了那位往好听了说是个海上浪子的奇女人。
“该怎么说呢，就算是让老夫来说，她也不能说是那种和夏洛特·玲玲相比的美女啊。”
对于同罗杰联手终结了“洛克斯时代”的卡普来说，自然是见过那个夏洛特·玲玲号称是“世界第一美女”的容貌全盛期，当然也见过那个女人疯狂追求击败了洛克斯的那个罗杰的怪奇时期。
相比于那个就算是明知道在生了孩子之后，大概率就会被产后暴躁的妻子杀死的风险，可还是有无数大海豪杰期望成为她入幕之宾的“海贼女帝”夏洛特·玲玲。
面前这个有着浅色长发，头戴一朵在南国十分常见的朱槿花作为头饰的女人。
即便是让人恭维着说，也很难称得上是那种会让人一见钟情的美女。
虽然五官端正且皮肤白皙，但是面上的雀斑对于除却巴来坞王国的其他人来说，比起一种那些人口中“孩童般的天真”之外，其实更多人认为那是一种肌肤的缺陷，很难会得到正面的评价。
除此之外，有着敏锐洞察力的卡普还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列举出例如头发干燥、眉间细纹、指肚粗糙之类并不是特别符合大海传统美学上对于“美女”的特点。
除此之外，这个女人的仪态保持的很好，面对身为海军的自己也没有惊慌失措这一点虽然算是比较稀奇，可也并非是有那种会让人为止倾倒的人格魅力。
卡普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和自己纠缠了大半辈子的罗杰，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选择和眼前这个大概还不到他年龄一半的女人结婚，甚至还有了一个他们之间的孩子。
“不好，差点就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在进入这个小屋之后，难得顾虑到礼节问题的卡普就没有继续是用见闻色霸气探查周围。
可是卡普也并不是那种离开了见闻色霸气就没有观察力的盲人讲课，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单单是用肉眼就能够看出，眼前的这个女人那隐藏在托盘之后的小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突起。
显然，罗杰的孩子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座岛上出生。
对此卡普可以说是心绪相当的复杂，不知道是该庆幸于自己不必去照顾一个孕妇，还是应该为这个新生儿未来注定面临的难关和眼前的疫病而烦忧。
但是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还是要征求孩子母亲的意见才是。
于是卡普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尽量展现出自己值得相信的庄重一面：
“说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
“那个，你的名字是啥来着？”
“啊？”
“不不不，你看，那个时候老夫和那个混账东西…
啊，不是，老夫和罗杰那个家伙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时间。
他也就是和老夫说了你是住在南海的小岛上，然后除了给我一张生命卡就没有别的东西。
对于其他的事情，老夫知道的其实也并不是很多…”
“这样啊，这的确是那个人的风格。”
头戴朱槿花的女人闻言似乎是想起了在她心目中那个同外人印象决然不同的“海贼王”，终于时露出了大概是她在丈夫去世之后的第一次笑颜。
如果让在场唯一见到这个笑容的卡普来形容。
该怎么说呢，那也绝非是什么花之国传说之中“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夸张笑容。
和她头上戴着的瑰丽花朵完全不同，这个女人的笑容绝不是那样热烈盛开般的美艳，而是一种和这片满是追逐梦想的热血男儿所主宰的大海完全不同的东西。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过去也有过成家立业经验的卡普，大概知道了罗杰那个混账东西，为什么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还会想要不负责任的娶妻生子。
也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征服了伟大航路的罗杰，会选择这样一个，很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些会让人觉得此生不虚此行的大海盛景的乡下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
而这个女人面对在外界传说之中，逮捕了自己的丈夫并导致他在海军的公开处刑之中殒命的宿敌问话并没有什么对抗的情绪，反而很是恭敬的俯身一礼：
“我的名字是露久，哥尔·D·露久…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很遗憾的是，在眼下的这个时期，我丈夫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
为了保护腹中这个孩子的性命，现在的名字还是波特卡斯·D·露久。
而这个孩子，未来也应该会以波特卡斯的名字，在这个由他父亲开启的时代生活下去吧。”
“这样啊，原来你也是“D”吗？”
卡普用一种略带感慨的语气说着：
“老夫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罗杰一直在寻找的某种东西。
似乎就和这个在世界各地分布广泛，但其实相当少见的中间名有关。”
大概是找到了自己和这个未亡人之间的共同点，原本相当紧张的卡普态度也开始松懈下来。
说着说着，就毫不客气地伸手将露久准备好的点心大把大把地塞进空置许久的胃袋之中。
“吧唧吧唧，据说有着这个中间名的人，都与某种从遥远的过去，吧唧吧唧，被传承下来精神还是意志之类的东西有关啦。
吧唧吧唧，是在是想不明白，虽说这也就是老夫从罗杰那里听来的三言两语，吧唧吧唧，露久，你应该是比老夫知道的更多吧？吧唧吧唧。”
“不，丈夫他生前其实并没有和我过多的谈论这些东西。
因为我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太好，到和我丈夫相遇为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小岛。
所以比起这些，他其实更喜欢和我说些关于海外的风土人情之类的故事。
如果偶尔提到，也总是和我说：“他出生的时间还是太早了。”这种令人无可奈何的话…”
虽然嘴上是说着“无可奈何”一类的话，但是露久的语气却带有十足的温柔与深深的思念。
在卡普的眼中，她这也算是逐渐向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逐步敞开心扉，能够和自己这个他丈夫安排过来的，应该说是庇护者一样的家伙坦诚相待。
双方之间的气氛，也终于出现了点转机，开始逐渐变得缓和起来。
一提到罗杰，露久原先眉眼间隐约盘恒期间，挥之不去的忧郁简直就像是假的一样。
整个人终于散发出符合她所在年龄段的青春活力，长时间紧皱眉头所产生的细纹也舒展开来。
这么一来，整个人的气质倒是和她发间戴着的那一朵火红色的朱槿花越发相称。
但是卡普可没什么心情去欣赏并探究一位未亡人，尤其还是年龄差不多也自己儿子一样，看上去还远比自己那个未老先衰的儿子来的年轻的女性究竟有什么魅力。
只是一边大口嚼着咸甜口味的点心，一边思索着方才注意到的某个不对劲的地方。
“性命、孩子、腹中…”
突然就是有一道灵感闪过，本来就要大喊出声的卡普硬是在最后关头以“生命归还”的奥义控制者喉部的肌肉讲声带的震动强行压制下去。
但还来不及喝口茶水将这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咽下，赶忙以沙哑的嗓音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和罗杰的孩子难不成还没有出生吗？”
“是啊，就和我丈夫所预料的一样，现在这个时期，对这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露久的一只手支撑着手中的木制托盘，另一只手则以轻柔的动作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神情这下子更是变得和蔼而又慈爱。
可对于卡普来说，这种事则是显得那么地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罗杰那个混账东西，老早就死了是不知道有几个月了。
那个孩子在罗杰还待在推进城的时候，据他说都已经有4个月大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再怎么说孩子也到了应该出生的时候，这怎么可能啊？”
望着托盘背后露久那平坦的小腹，卡普忍不住瞪大了双眼，面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可是，你的肚子明明就…”
“没有怀孕的迹象是吗？”
面对卡普的惊愕，露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澹澹地对着这位和自己的丈夫属于同期出道，现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老海兵解释道：
“因为丈夫在生前就预见了现在的情况，所以我也为了这个孩子想过了很多…
现在的体型就是在保持了最低限度的营养摄入之后，用海绵填充衣物各处来削弱小腹的突兀感。
初次之外还在保证这个孩子安全的前提下，用来不少的方法来避免让外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
不过随着时局的恶化，看起来情况还远没有到这个孩子可以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
“等，稍等一下，这样子老夫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已经习惯了不用脑子生活的海军英雄，一时间竟有些理解不能。
被接踵而至的新情报砸的头晕眼花的卡普，只能是捡了一个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向露久提问：
“虽然老夫现在还不是很搞得清到底是什么状况，对你也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但是总而言之，“没有到这个孩子可以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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