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装疯卖傻
莲悠心含情脉脉朝秦俢染看了过去,哪怕是她心里头再厌恶秦俢染,哪怕是她再不喜欢秦俢染,但是明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对秦俢染一往情深的样子。
她的脸上带着温婉可人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莲悠心对秦俢染是一片真心,包括秦俢染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到莲悠心如此乖巧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秦俢染自然也是没了好些怒气,看到这样的莲悠心,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啊?”莲悠心状似不经意的询问,她明知道秦俢染是陆淮宁叫过来的,可还是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她有些懵懂的看着秦俢染,似乎真的不知道秦俢染为何而来一样。
旁边的老郎中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然后神情复杂的看了莲悠心一眼之后也就离开了。
他真的是一脸的无语,明明一早就和莲悠心说过,是陆淮宁去叫秦俢染了,莲悠心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何莲悠心眼下又要在秦俢染面前问出这样的话,真的是特别的无语。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莲悠心真的是有些虚伪的,不过这再怎么虚伪也是莲悠心自己的事情,和他可是没有半分的关系,他只能默默离开了,就怕再听到一些不想听到的事情。
“还不是一个叫陆淮宁的来找孤,说是孩子出了事情,孤这才过来看看。”
秦俢染的嘴角轻轻一动,将自己内心深处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时候他说得是听到孩子出了问题才过来的,而不是听到莲悠心出了问题过来的,这的确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个想法。
因为在秦俢染眼里心里,莲悠心可是压根比不上孩子的,毕竟这可是他此生唯一的骨血了。
“殿下放心,我一切都好,孩子也无事,让殿下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听着秦俢染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莲悠心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哪怕明知道秦俢染会来这里是因为孩子的原因,但是当亲耳从秦俢染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还是觉得无法忍受。
“嗯,日后一定要保护好孤的孩子。”
秦俢染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见莲悠心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秦俢染毫不留情的走了,莲悠心的柔荑狠狠捏住了自己的衣袖,她的眼神一直盯着秦俢染远去的身影,眼里满是阴鸷。
镇南王里头,颜诗茵早早就回到了王府里头,她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神色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诗茵,你早些时候是去何处了,为何我没有找到你?”
看到颜诗茵之后,颜不寐连忙就走了过去,她的大手捏住了颜诗茵的肩膀,可是视线却盯在颜诗茵纤细的脖颈上。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你方才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
看清楚颜诗茵脖子上的手指印之后,颜不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里流露出一丝丝愤怒的情绪。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她的妹妹,镇南王府的郡主动手。
其实这件事情动脑子想想就一目了然了。
整个京都里头敢对颜诗茵动手的人还真的就是没有几个的,除了一个舒景瑜真的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毕竟舒景瑜这样的人他可是从来不会去顾及一些什么的,也从来不会怕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把柄捏在了颜诗茵手里,他真的很有可能会将颜诗茵活活杀死的。
“哥哥,你怎么来了,我无事,不过
就是方才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
看到来人是颜不寐之后,颜诗茵眼底闪过一丝丝的慌乱,她身子朝后面退了一步,然后躲过了颜不寐的接触。
“被树枝划到了,颜诗茵,你是不是将我当成一个傻子了,还是你觉得我颜不寐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子,是一个被你几句话就可以蒙骗的傻子?”
见到颜诗茵居然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欺骗他,颜不寐真的是非常生气的,他看起来难道就这么傻,那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手指印居然告诉他是被树枝划到的,他真的就是特别的无语。
颜诗茵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他自小宠爱有加的亲妹妹,对于颜诗茵的话,他真的可以做到无条件去信任的。
哪怕是颜诗茵说的是谎话,只要是他愿意去相信,那也可以将颜诗茵的话当成是真话。
但是现在颜诗茵的谎言明显就是有些过了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颜诗茵脖子上的手指印,可是却还欺骗他是树枝划到的。
他是相信颜诗茵不假,但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傻子。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颜诗茵,颜不寐心里头有些失望,他想要知道自小就温柔乖巧的妹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哥哥,你不是傻子,你怎么会是傻子呢?你明明就是我的哥哥啊,哥哥,好了,我无事的,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颜诗茵有些无奈,她没有想到颜不寐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不过颜不寐这个时候找过来也是正常的。
真的就是特别的正常的,毕竟她出府之前可是将暗一打昏了,还将琳琅给放走了,颜不寐因为这件事情来找她不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颜诗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私自,放走琳琅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你打晕暗一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管你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都不要做。”
哪怕是不知道颜诗茵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就是觉得颜诗茵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危险到了极点的事情。
“不和我计较,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颜诗茵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的大太阳,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颜不寐。
“也不应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哥哥你也应该睡醒了啊!”
颜诗茵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她想要知道颜不寐为何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真的就是特别幼稚的,她想要什么颜不寐不知道吗?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舒景瑜罢了,唯独只想要一个舒景瑜。
“颜诗茵,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要和我装疯卖傻的,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命令你必须给我停下来。”
颜不寐真的是快要被颜诗茵给气死了,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颜诗茵特别的让他省心,他除了担心过颜诗茵的身子几乎也就没有怎么担心过了。
但是如今却不这样想了,真的是不会这样想了,颜诗茵不仅不省心,还特别让人无奈,如果颜诗茵不是她的亲妹妹的话,他才不会管这么多呢?
“装疯卖傻?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哥哥,我还没有怪你你,你怎么先怪罪起我了。你让暗一监视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必须要知道吗?至于我放了琳琅,那也是我的事情,毕竟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情,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了自然也是要放她离开的,难不成让她在镇南王府里头耀武扬威的。”
比起颜不寐
都是勃然大怒不同,颜诗茵可是非常的从容淡定,打从她早些时候决定出去找舒景瑜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猜到颜不寐可能会阻止她,甚至可以会阻碍到她。
一切的一切她一早就已经猜到了,所以面对颜不寐的怒火她真的是没有多大反应的。
“颜诗茵,我让暗一去看着你究竟是不是监视你,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都给我停手,不要去惹舒景瑜,如果惹怒了舒景瑜,就是我都保不住你。”
哪怕是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颜不寐还是知道的,知道颜诗茵做的一切都是和舒景瑜有关系的,颜诗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要嫁给舒景瑜。
“保不住我?哥哥,我不需要你保住我,我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既然你不帮我成为舒景瑜的妻子,那我只能自己成为他的妻子了。虽然这过程和我想得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最后嫁给舒景瑜的那个人是她就行,只要相国夫人是她就行。
“颜诗茵,你疯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你醒醒,你是镇南王府的郡主,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去做的。”
颜不寐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
看到颜诗茵变成如今这样,他无疑是最痛心疾首的。
“哥哥,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只要嫁给他,为了嫁给他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嫁给舒景瑜似乎已经变成了颜诗茵的一种执念,只要是可以嫁给舒景瑜,颜诗茵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失去的。
颜诗茵对舒景瑜的感情似乎是已经变了味,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舒景瑜幸福就好到如今的要不择手段嫁给舒景瑜。
也不知道是应该是感情太可怕了,还是说是颜诗茵太可怕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变成如今这样,真的是让人感概。
“够了,颜诗茵,你给我醒醒。”
听着颜诗茵越来越离谱的话,颜不寐真的是忍受不了了,他抬起手朝颜诗茵苍白的脸蛋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颜诗茵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蛋,她的眼眸里头含着泪水,似乎是下一刻眼眶里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哥哥,你打我。”
颜诗茵抬头朝颜不寐看去,她不知道颜不寐为何要这样做,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没有错的,她苦苦追寻自己的幸福又怎么可能会有错呢?幸福可是把握在自己手里头的,她只是想要嫁给舒景瑜罢了,她又有什么错,可是为何他们都认为是她做错了呢?
舒景瑜是这样认为的,如今就是她的嫡亲哥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没有错,错的人是舒景瑜,是舒景瑜的错。
“是,颜诗茵,我就是打你,我为什么会打你,你不是最清楚吗?你给我好好清醒一下,舒景瑜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人。”
哪怕是颜诗茵是他的嫡亲妹妹,哪怕颜诗茵是镇南王府的郡主,但是颜不寐也觉得颜诗茵真的是配不上舒景瑜的。
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到了现在也还是这样认为。
“我配不上他,颜不寐你说我配不上他,那你认为整个九州大陆还有几个人配得上他?是北齐的北嫦曦配得上他,还是舒窈配得上他?”
听到自己的嫡亲哥哥说她配不上舒景瑜,颜诗茵真的就是快
要崩溃了,配不上吗?她觉得整个京都里头没有人比她更爱舒景瑜了,既然她是最爱舒景瑜的人,那为何会配不上舒景瑜呢?
“够了,你究竟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嫦曦公主自然是配得上相国大人的,但是相国大人他不喜欢嫦曦公主,至于长宁郡主,颜诗茵,你是不是有病,长宁郡主可是相国大人的侄女,他们可是叔侄,你怎么能将二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颜不寐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颜诗茵口中听到舒窈的名字之后,颜不寐真的是觉得颜诗茵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舒窈可是舒景瑜的侄女,二人是嫡亲叔侄,又会有什么关系。
“叔侄,是啊,他们可是一对“好叔侄”呢!”颜诗茵突然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叔侄,可不就是叔侄吗?
可是身为小叔的舒景瑜居然喜欢上了侄女舒窈,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又是什么呢?
“颜诗茵,你还要疯魔到什么时候。”
颜不寐抬起打手捏住颜诗茵的肩膀,然后诗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是想要将颜诗茵摇醒。
“哥哥,我没有疯,我说了我没有疯,疯的人是舒景瑜,一直都是舒景瑜,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从始至终疯了的那个人就是舒景瑜,不是我。我没有错,我不过就是想要救舒景瑜罢了,他可是相国大人,是那个名动九州的相国大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自会前途。”
舒景瑜喜欢上了舒窈本来就是一件自毁前途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传扬了出去,那舒景瑜也是会被毁了的。
哪怕是她用这件事情来威胁过舒景瑜,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舒景瑜就这样毁了的,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是不能就这样毁了的。
“颜诗茵,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颜不寐一脸懵逼的听着,他总觉得有些听不懂颜诗茵说得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舒景瑜会毁了吗?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吗?舒景瑜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毁掉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毁掉的,但是舒景瑜绝对不会。
对于舒景瑜,颜不寐有很大的信心的,他知道舒景瑜是一个怎样的人,也知道毁了这个词和舒景瑜从来都沾不上关系。
真的是从来都沾不上关系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毁了,但是舒景瑜不会,他绝对不会。
“你可以当成是我在胡言乱语,以后你就知道,就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现在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你虽然是我的兄长,是我的哥哥,但是你也不能一直插手我的事情,你有时间的话还是管好自己吧,如果上次的事情在发生的话,我就将你所有的红颜知已都送到最下贱的青楼里去,让她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颜诗茵阴恻恻一笑,颜不寐自己都有一堆的烂摊子没有收拾,居然还有资格来对她的事情指手划脚的,真是好笑。
如果颜不寐再惹她不痛快了,那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可就是要遭殃了。
整个九州的人谁不知道颜不寐是最怜香惜玉的人,只要是成为了颜不寐的人,那日后可就只要伺候颜不寐一个人。
那些青楼楚馆里的女子最是喜欢颜不寐,做梦都想成为颜不寐的女人,但是想要成为颜不寐的女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虽然是颜不寐花名在外,虽然颜不寐红颜知己众多,但是他的口味也是非常挑剔的,也只有相貌品行都上乘的才看得上。
至于颜不寐上次睡了一个丫环的事情,她真的是无
法理解的,那个丫环也不是什么绝色的容貌,至于品行自然是一般般,可是不知道颜不寐怎么就下得去口。
所以如果她将颜不寐所有的红颜知己都送到最下贱的青楼里头,专门让她们伺候那些个下人,别说是她们接受不了,就算是颜不寐都是接受不了的。
那些女人毕竟也是颜不寐的女人,他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因为颜不寐本身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而且那些人还跟了颜不寐多年,颜不寐也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和他有过夫妻之实的人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颜诗茵,你疯了不是,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对我做就好,为什么要对那些无辜的女子下水,那些姑娘都特别的可怜。”
听到颜诗茵这样说,颜不寐真的是生气了,他不知道自己温柔可爱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怜,哥哥,她们有什么可怜的,不过就是一些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罢了,你觉得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可怜的,只有你才看得上这样的女子,只有你才觉得她们可怜。”
颜诗茵冷冷一笑,可怜吗?或许是吧,但是生活在这个世道,谁又不可怜呢?
又不是有人拿刀逼着她们去当青楼女子的,那不过是她们自己的选择罢了,又有什么可怜的。
她觉得颜不寐就是被那些青楼女子彻底迷住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些女子可怜。
几年前颜不寐真的是彻底被青楼女子给迷惑住了,居然想要立一个青楼女子为世子侧妃,她自然是不同意的,后来也不知道颜圣翼和颜不寐究竟说了一些什么,之后颜不寐也就没有再提过那件事情。
“颜诗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她们想成为低贱的青口女子吗?其实这个世道真的很难,对于女子而言更是有很多的苛责,你是镇南王府的郡主,自然是不会知道那些出身贫寒的女子过得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想要活下去就很难。”
颜不寐有些哑然,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何会变成这样。
关于他那些红颜知己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外人想得那样,也并不是想得那样,那都是一些可怜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待她们。
本来世道就难,那些人也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帮助她们一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们。
“哥哥,你说得那些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她们就是低贱,哪有人会无端去做青楼女子呢?管她们有什么身不由己,只要你再插手我的事情,那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已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但是她们可就不一定了。”
颜诗茵已经听不进去颜不寐说得话了,她只知道颜不寐想要阻止她嫁给舒景瑜,所有阻止她嫁给舒景瑜的人都是坏人,都是她的仇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嫡亲哥哥也是不例外的。
“颜诗茵,你真的是疯了不成,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就和一个疯婆子差不多,别说是相国大人他不喜欢了,如果我是相国大人的话也不会喜欢你的。”
虽然不知道舒景瑜小家伙什么样的女子,但是他知道舒景瑜绝对不会喜欢颜诗茵这样的女子。
别说是舒景瑜了,就是他这个嫡亲哥哥对颜诗茵都是满脸的嫌弃。
没有一个男子会喜欢颜诗茵这样一个疯子的,这是他可以肯定的,真的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