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学霸白月光(20)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课堂表白的场景, 学生早起哄了。
但高三七班他们不敢。
他们这个虽然是普通班, 但alha也普遍扎堆, 年级第一在他们班上,年级校霸也在他们班上,而全校最能打的兄弟天团也在他们班上。
大家憋红了脸,安静得跟鹌鹑似的。
谁也不敢乱说话。
怕被粉毛哥打断腿。
在这种安静如鸡的大环境中,语文老师本能闭麦, 闭到一半,不对啊,这是他的课, 小兔崽子不好好给他探索宇宙的奥秘, 当众表白女同学,还想他当证婚人不成?
语文老师心路历程十八弯, 终于体会到了班主任老王的复杂心情。
比如早恋双方的家长在办公室约谈,顺便商量婚事什么的……真是秀得让人头皮发麻啊。
而他现在也被这位男同学秀得头顶冒烟。
怎么说好呢?
龙诤这个名字, 是全校男同胞的偶像一哥, 女同胞的梦中情男, 老师心目中的顶级活阎王。
襄关一中几十年前就定下规矩,老师跟着学生一起升年级,培养“深厚的师生友谊”,促进良好的学习氛围。
语文老师从高一七班教到高三七班, 眼睁睁瞅着龙诤的个子越来越高, 体型越来越壮, 他怕死,也怕骨折,良好师生情是不用想了,他能全须全尾活到毕业就阿弥陀佛了。
而在这三年中,龙同学干翻的手下败将越来越多。
襄关一中还不够他搞的,隔壁弘阳一中接着遭殃,甚至那个来g省探亲的恒湖一中学霸同样难逃魔掌。
一个字,惨。
从班主任老王那里,语文老师还听了一耳朵的小道消息。
就说上一阵子的o冬令营吧,龙诤同学c位出道,以那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姿态,以那强悍到横扫千军的信息素,力压一众学霸妖孽,全场仇恨拉得杠杠的,自带流量光环,黑红得不得了。
老王是师范大学毕业的,除了同级生,还有学长学姐学弟学妹,称霸各高校的园丁教育圈,龙诤这事一出,老王的手机三天两头被打爆,一接起就是“那谁谁是你的学生啊”、“嚯老王你宝刀未老啊教出的学生仔很横”等等。
无辜低调的老王就这样被龙同学带着出圈儿。
这些名校高材生回来都说,襄关一中有一对a炸的“早恋情侣”。
女的是传说中的学神,热潮期提前一小时交卷,照样a翻全考场,夺得满分金牌。而男的,又高又壮,又凶又猛,哥们往那一站,他们就情不自禁掏了一下腰包,又情不自禁想给大哥交点过路费,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被打断腿。
当然最有断腿风险的是恒湖一中的年级前三,据说是个高二的男同学,对他们襄关一中的校花有那么点小意思。
毕竟这一次恒湖中学搞出的阵仗有点大。
女领队的事就不说了,羞涩的学霸为了送女神一份“小礼物”,所有考生都被学霸追爱团“温暖关照”了一遍——恒湖一中的真题试卷是真他妈的坑啊,做完一卷心脏病发,都能直接进icu病床了。
大家各回各校,背地里又把恒湖中学的学霸追爱团骂了一顿。
送什么不好非要送试卷啊,他们天天肝还不够啊。
o冬令营结束,绯闻传得满天飞。
恒湖一中的论坛炸糊了。
考生们还开了个祈愿楼,由衷希望他们年级前三为校争光,挺进全国高考,包一个状元回来,明年跟他的女神在首府相遇,气死那头alha暴龙!女神又软又美,就该是他们恒湖一中的女人,怎么能让一头暴龙糟蹋了呢?
龙诤作为一个陪考的路人甲,都能陪得天怒人怨,陪成全高校的**oss了。
语文老师还敢说啥呢?
龙诤跟襄关一中的招牌划等号,浑身上下插满了“刺头”、“大哥”、“不好惹”等等红箭头,你能想象他把人打到满地找牙的情节,但你能想象这家伙染着一头可笑的粉毛,扭扭捏捏冲着女生表白的画面吗?
语文老师就是处在这种不上不下又特别惊恐的处境。
他打断人家告白吧,他怕自己被打。
但他不出面管事吧,他又有愧自己的教师薪水。
语文老师心里边挺虚,默念了一圈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咒语,咬了牙,鼓起勇气,大吼一声,“龙诤!你给我出去!面壁思过!”
“沈老师你让我说完。”
“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且也关系到我的未来。我会反省,也会面壁思过,但在这之前,我要一个答案,不然老子死了也不瞑目。”
对方只撩了一下眼皮,语文老师莫名就怂了。
班上学生不太习惯龙哥这样子斯斯文文的说话方式。
平常吧,龙哥输出,全靠武力,突然转变成了正常的画风,大家的世界观备受冲击。
更冲击的还在后头。
在老师面前一身硬气死不悔改的校霸头子,在他早恋对象面前又是另一副哭天抹泪的小可怜表情,他抓着般弱的手,抓得很紧,像孩子一样,倔强的、固执地,非要讨到她手里的糖,不然不肯罢休,“老子的话就放这了,你跟老子处对象,准不会让你吃亏的!”
般弱斜他一眼,“不会吃亏?你看看我的手被你捏成什么样了?”
龙诤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松了开,腕子果然被勒出红痕。
他慌忙捧了起来,吹了吹。
班上无数双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一面谴责这虐狗不地道,一面酸溜溜观看早恋直播。
龙诤脊骨微硬,耳根子红得厉害。
他没开窍前,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就是世界第一,谁不爽就干谁。
开窍后,处处是软肋,处处是陷阱,他走得心惊胆战,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服。
可他妈的他又能怎么着?
他凶,她更冷漠。
他冷漠,她直接无所谓。
他一头栽进了无底洞,死又死不了,爬又爬不上去,还能怎么办啊?
丧失主动权之后,“妥协”这两个词,第一次出现大少爷的人生字典里。
“那你、你想怎样?”
龙诤抿着唇,他不想输得太难看,又不想让她太得意,仗着自己的喜欢得寸进尺,践踏他的自尊。
猛兽主动收敛爪牙还不够,难道还要自己把自己关进笼子吗?
“我不想怎样。”
般弱手里还攥着一支圆珠笔,她手指纤细秀气,左侧手腕蹭上了一块油墨。
单是这个细节,就让龙诤心跳加速。
他想弄脏这一片干净的雪。
他想捧她入怀。
他想占有她的一切。
“龙诤同学,私底下跟你说,你不听,非要闹得沸沸扬扬,当众要答案是吧?”
般弱语气不紧不慢,擦干净了手腕的一抹墨迹,“行,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点。我是大众化的性取向,既然转成了alha,那我的第一择偶对象就是oga,除此之外,别无考虑。”
她两指夹着龙诤的手背皮肉,将他夹开了。
“而且我已经说清楚了,不管你是alha还是oga,你都不会是我的心动对象。跟你做兄弟,可以,你武力高,讲义气,我乐意,我欢迎,我可以陪你闯祸,帮你收拾烂摊子。”
她话锋陡然一转,“但是要做伴侣,我想还是免了。你性格冲动易怒,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很容易连累人。况且你长到十八岁了,基本都定型了,我也不想因为这段摇摇欲坠的危险恋情,把我们俩个都赔上,不值得。”
咄咄逼人,刀刀见血。
“我有我的家族,我的理想,我的未来,我不想这些被人搞砸,懂吗?”
不懂。
他不懂。
明明她只要一个点头,他就能改,他就能义无反顾为她抗下全世界的压力。
说到底,她只是不喜欢他。
不喜欢冲动暴躁的他,不喜欢满口脏话的他,不喜欢不求上进的他,不然衡骁那种处处拈花惹草的alha,凭什么能跟她成为好朋友?他们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勾搭到一起,交换了手机号码,又约着一起上首府。
她宽容了所有人,却没宽容他。
他的满腔孤勇是个笑话。
第一次动心也是个笑话。
而他更蠢,明知道自己是个笑话,还要让她踩一脚。
“嘭——”
校霸一拳下去,砸穿了般弱的课桌,她堆叠起来的课本夹在裂缝处,粉红色的小猪瓷杯啪的一声,滚落地面,又一次步上它前辈的后尘。
般弱瞳孔放大,心又一次碎了。
她有一句妈卖批,一定要当着男主的面讲,生气就生气,掀桌就掀桌,摔她的宝贝干什么!
有什么气冲着她来,干嘛对她宝贝撒火!
“龙诤,冲你这暴脾气,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喜欢你的!”般弱被刺激到了,气到口不择言。
“好啊,如你所愿,好学生——”
龙诤忽然笑了笑。
般弱觉得莫名渗人。
男生的胳膊硬生生擦过她脸,泛起痛意,没等般弱反应过来,对方猛地拉开窗户,强风呼啸涌入,他单腿跨过,一跃而下。
“不!!!”
全班同学发出惊呼,跑到窗户旁边。
而在一楼的同学发现上边掉了个什么东西下来,探着脑袋一瞧,草坪砸出一个人坑,纷纷嚷了起来。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人影直直坠落。
他们傻了。
殉情吗这是?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让一楼的同学再度迷惑了。
难道这是寻仇现场?
般弱满头草屑,校园女神形象全无,她用力抓住龙诤的校服领子,又狠狠呼他一巴掌,声色俱厉,“你个逼崽子,你神经病啊你跳楼,觉得自己是alha,能耐了是吧,能飞天遁地是了吧,跳楼对你来说是小意思是吧,像你这种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嚣张家伙,真的烂透了!”
“这具身体是你爸妈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让它受伤害?你觉得这样做我就会很感动,很愧疚,就会跟你在一起吗?我告诉你,放屁,做梦,你这样的幼稚、过分、不成熟、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般弱也没想把男主逼上绝路,就是雇主这口气吧,受了半辈子,你不出,憋着,难受。
她是没多少两良心,主观情绪容易跟着自己的好恶走,但拿钱办事是她的原则。
都走到退婚这一步了,般弱算是圆满完成了雇主交代的任务,体体面面地结束这段不平等的关系,接下来只要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再娶一个小奶o,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又不用她传宗接代的,多棒的剧情呀。
在她看来,婚约解除,两人的戏份也差不多玩完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不打扰我,我也不cue你。只要那个装a的女主不拿她当什么跳板,搁在她面前恶心蹦跶,般弱是完全可以当她是空气的。
或许男主依旧会像原来那样,爱上他的“兄弟”,般弱也懒得管了,她成功争取到自己的利益跟地位,还乐得看好戏呢。
谁想到男主给她来跳楼这一出。
整出一个心理阴影什么的,她岂不是要跟他终生捆绑?
般弱只得奉上最严厉的语气跟巴掌,打消男主的气头,没用的,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因为你可怜就爱上你。
“打完了吗?过瘾了吗?”
男生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被擦破了皮。他就直挺挺站在般弱面前,一米九的身高带来无形的压力。
“好学生,还要不要再来一巴掌?”
龙诤擦去唇边的血迹。
般弱心想,这可是你说的。
她举起手,刚要招呼,被男生大掌捏住。
“你放心,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老子为你要生要死的。”他语气平静,“老子只是嫌弃上边太闷,想来下边凉快凉快,这也不行吗?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这二楼的高度,老子都测量过了,连骨折都折不了,怕什么?”
“倒是你,好学生,不在上边好好上课,跟着老子跳下来干什么?你这样疑似殉情的举动,会让老子很为难。”他顿了顿,笑声里有恶劣的意味,“不知道是要将你打一顿,还是拖进草丛干一顿。”
般弱挣脱了人,又甩他一巴掌,把人打得偏过头去。
“赏你的,嘴太贱。”
男生垂下眼皮,猩红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
打得可真毫不留情。
他捏住校服拉链,唰的一下,全拉到底,当着她的面脱了下来,又一把扔到她头上。
“好学生,这也是老子赏你的。”他冷嗤,“祝你摆脱老子的,毕业礼物,好好收着吧。”
说着,男生毫不留恋离开了校园。
龙诤转学了。
据说转到了一个全封闭式的精英特训学校,alha满地跑的魔鬼训练营。
这事只有龙家跟他一众兄弟知道,而后者又将般弱视为洪水猛兽,生怕她打击他们的老大的自信心,瞒得死死的,机场送行半点风声都不露。最郁闷的是姚妙妙,她本想跟过去的,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但龙诤坚决拒绝了她的跟随。
就姚淼这体格,扔到魔鬼训练营,没一天就得趴下了,他还得照顾他。
龙诤要的是变强,不需要拖后腿的麻烦。
面对这“兄弟”的深情凝视,龙诤强忍着恶心,跟她一五一十说清楚,这间学校只招收a级序列以上的alha,她一个c级序列的,根本达不到招生标准。姚妙妙很为难,又咬唇提出了一个奇葩的想法,要当龙诤的保姆,照顾他衣食住行。
让没毕业的小弟给他当保姆?
龙诤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这种操蛋的事。
而且姚淼看他的目光很不对劲,尽管对方多次强调“兄弟情”,但龙诤被他在大冬天里表白过了一回,当即拉响警报,后来更是直接说,如果姚淼继续喜欢他,就不当兄弟了,俩人一拍两散。
姚妙妙憋屈极了,除了学习不好了点,她这个alha比钟般弱哪里差了?起码她对龙诤是一心一意的,也没有跟衡骁那种坏学生勾勾搭搭啊。
她越想越气,周末就跑了出去,搭了飞机,去了龙诤所在的那所城市,投奔他。
她就不信龙诤还能看着她死在他的地盘上!
然后女主华丽丽地迷路了。
龙诤的手机被学校没收,打不通,她只得委委屈屈打电话给兄弟们,让他们过来找她。
这一通折腾鸡飞狗跳,兄弟们怨言颇多,姚妙妙也不敢随便挥霍他们的感情,彻底歇了菜,在襄关一中安分待到了毕业。
从一月到六月,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姚妙妙只觉得没有龙哥的日子里日常难熬,上课没精打采的,成了龙诤之后最不受老师欢迎的学生。反而是般弱,一直高坐人气第一的宝座,她亲和力强,人缘好到爆炸,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天天有人找上门来,让她签名,写留言本,希望高考沾了一沾学霸的好运气。
般弱每次月考都发挥得很稳,稳到老师都心平气和,让她慢点爬榜,咱们有时间,不着急。
韩彰排在她的下面,万年老二,雷打不动。
他是很想为龙哥出一口气,把人的年级第一夺过来,但般弱就是绝了,每次比他高一两分,死死压着他不能出头,跟逗猫似的。后来六月份,最热的两天,他跟般弱抽到了同一间考场,在十二中。
这个鸟不拉屎名不经传的十二中因为考出了全国前五名,文曲星摸脑壳,一夜爆红成祈福圣地。
全国前五,钟般弱,韩涛,衡骁,他,以及,龙哥。
龙哥是第二名,仅一分之差。
韩彰一方面为龙哥感到高兴,一方面又忍不住在想,alha的s类跟b类的智商差距真的这么大吗?这满打满算,龙哥被扔到训练营也就半年多,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脱胎换骨。韩彰最没想到的是龙哥就在他们的隔壁考场。
他听人说隔壁有个交卷最早的,比钟般弱就差五分钟。
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撤。
这种巧合让韩彰免不了多想,龙哥该不会还对人余情未了吧?
而王帅已经准备抱着房伟哲哭了。
他们宿舍出了一个全国第二,一个全国第五,就他们俩,拼死拼活在三本线划拉着。
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房伟哲倒是看得很开,兴致勃勃跟王帅同学分析,“咱们这成绩不差呀,首府附近有好几所特招的体校适合咱们的呢!”
王帅同学大哭特哭,“体校的女生比男生还可怕啊,我会被打死的!”
房伟哲插了一刀,“谁让你嘴贱呢?都是欠的!”
而姚妙妙对成绩单比较心虚,当初她要给他考个二本回来,结果一门心思想着龙诤,考砸了,这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啊?
哥哥姚淼最不耐烦就是读书了,看一本就撕一本,让姚家父母很是为难,而姚妙妙女主光环一开,说自愿替哥哥争口气,俩长辈稀里糊涂下也就同意了。
这下一查考生成绩,全家人都傻眼了,这分数还不如姚淼自己随便考的呢!
姚妙妙生怕被骂,又强装镇定说,她跟龙诤暗地里发展出了一段感情,就算考不好,等她毕业了,稳坐龙家少奶奶的位置,依然可以提携姚家。
到时候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姚家的底蕴比钟家还差,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穷讲究的暴发户,圈子里一向排斥他们。
好不容易女儿争气,搭上了龙家这条大龙船,姚家父母也很高兴,就不追究姚妙妙上课不认真的事儿,而是帮着她出谋划策,挑一所离首府最近的学校,想方设法联系学校的工作人员,看能不能把她塞进去。
姚妙妙不是很乐意,“龙哥也不一定选首府啊。”
首府有钟般弱,什么光芒都被她遮了。
“你这孩子,全国第二不去首府去哪里?”
姚家基础差,还没能融入圈子里,姚妙妙不说,他们压根不知道龙家跟钟家半年前闹得轰轰烈烈那件事。
姚妙妙被家人忽视,心里不舒服,她跑去外边打了个电话。
她听到一道冷沉的嗓音,呼吸都放轻了,“龙哥,你睡了吗?”
“有事?”
对方单刀直入,简洁得没有一句废话。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姚妙妙嘟嘴,又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追问,“你、你要去哪里上大学呀?”
“首府。”
半年不见,姚妙妙快记不清男生长什么模样了,他的音色低了一些,也沉了一些,像少年洗去青涩,愈发锋锐凌厉了。
“啊?”姚妙妙刚被对方的音色虏获,冷不防听见这一句话,失望溢于言表,“就不能选其他学校吗?全国大学那么多,又不是只有首府这一间!”
她不自觉带出撒娇的嗓音,“龙哥,咱们去国大好不好,那边那风景好,美食也多,而且大学城又近,我也能更好的照顾你啊。”
“不必。”
“要嘛要嘛,我是你小弟,帮老大跑腿是应该的。”
姚妙妙活泼耍宝。
“不用。”
对方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态度,反而激起了姚妙妙的好胜心。
“龙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去嘛去嘛,不去国大哭给你看哦。”
“……”
对方沉默了片刻,就在姚妙妙燃起希望,以为他终于要松口答应的时候,他来了这么一句——
“姚淼,你说话真恶心。”
拒绝三连让姚妙妙心态崩了,她气得直接挂断。
她再也不要理龙诤这种不懂风情的男生了!比木头还木!
九月份,大酷暑,首府开学。
王帅跟房伟哲被特招进了附近的体校,他们开学迟上两三天,于是屁颠屁颠过来帮老大搬箱子。
好吧,龙哥就一个大行李箱,单手拎着都绰绰有余。
俩人其实就是单纯来朝圣的。
他们上不了首府,但他们兄弟能上啊,这四舍五入一下,他们也算是首府的人了!兄弟们都感觉很骄傲,东瞅瞅,西瞧瞧,比猴子还能溜。
本是一个简单的签到,被他们折腾了半个小时。
“哇,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妹子又多又水灵!”
“咦,有免费招待的水果诶,龙哥我给你带一份回来!”
龙诤一手拿笔签到,一手去抓人胳膊,不耐烦地训斥,“再乱跑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全场寂静。
他的手握住了软绵。
触感不对。
龙诤回头。
高马尾,天鹅颈,两条细软的小红梗绕着她的锁骨,软白的胳膊夹着一顶遮阳帽,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澄清的水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她的面容,光芒太盛,观众的视线一时无法聚焦。
盛夏的颜色热烈得过分。
般弱冷笑,“同学,你还想摸胸到什么时候?”
众人见男生收回了手,撩了撩眼皮,懒洋洋回了一句。
“别误会,我搭的是我兄弟肩膀。”
他顿了顿,很没诚意地插刀。
“毕竟你胸太小,老子真没兴趣摸。”,,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