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暗潮汹涌
江渝市.
夜色酒吧vip包房内.
四个男人正面对面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行,这口气反正我是咽不下去。”
其中一人正是那日被杨祁一击打败的虎霸王。
就因为那一天,他在江渝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名誉毁于一旦。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这个江渝市地下组织的二把手,
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轻松打败。
“虎子,安静点,就是因为你太狂妄自大,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才酿成了今天的悲剧。”
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打着耳钉的白发青年在一旁安抚道。
出人意料的是,
对于白发青年的教导,一向脾气狂躁的虎霸王竟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完全不敢杵坭对方半句。
甚至还默认了对方称自己为虎子。
“白少,这件事本不应劳驾您亲自从凌州来处理。”
“但你也看到了,这个杨祁的存在,日后肯定会阻拦你统一江渝的宏图霸志。”
虎霸王卑躬屈膝地说道。
“一个小小的江渝,没想到竟会掀起这么多乱子,还不如凌州那群人听话。”
凌州白少一边说着,不断把玩着手里的那枚精致的银制匕首,锋锐的刀尖散发着渗人的寒芒。
在他面前的电脑里,赫然显示着杨祁最近的所有资料。
但当他看到一栏文字上显示:
“杨祁,可能是杨家遗子”时。
手中的匕首哗然落地。
发出“叮当”一声脆鸣。
“跟杨家有关系吗?那个杨家?”
白少默默念了一遍杨祁的名字,眼中发出一道锐利的狠色。
“那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后他重新正了正神色,捡起匕首指着电脑里曹心悦的资料说道。
“杨祁之所以强,抛开他本身的实力不谈。”
“更多的,是因为有曹家的帮助。”
白少虽然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江渝今日的争斗。
但却能从一纸资料中一语道破。
“这个我当然知道,而且曹家也在杨祁的推波助澜下市值提升了不少。”
一提到这个,虎霸王就怒从心生。
若不是杨祁,一个小小的曹家。
他虎霸王还不是随便拿捏在手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从内部,瓦解掉杨祁跟曹家的关系。”
“随后,再逐个击破。”
“说的容易,那曹心悦跟杨祁可是有婚约,而且杨祁对曹家老爷子有着救命之恩。”
虎霸王叹了一口气。
“呵,所以我说,如果要靠你来完成我收复江渝的野望,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少讥讽地瞥了虎霸王一眼,后者只感觉一阵胆寒。
哪怕是实力强劲如他,在面对凌州市地头蛇时,也不禁感到无力。
“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到时要做的,就是……”
杨祁不知道的是,
一场只针对于他的阴谋正在密谋展开。
来自外市土皇帝的离间计,他真的能扛得住吗?
……
清晨,杨祁照常早起锻炼。
而别墅里曹心悦的身影早已消失。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杨祁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想起昨晚他让曹心悦返回曹家,不要跟自己住在一起时对方脸上难过的表情。
他这种做法自然是为了对方着想。
毕竟现在伴随着自己被越来越多人关注到。
所接踵而来藏在暗处的危险只多不少。
他能够保护的了曹心悦一时,但不能保证无时无刻都在对方身边。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继续呆在曹家安全一些。
但这些点曹心悦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在她眼里。
自己是被杨祁拒绝了想要同居的想法。
明明她也是下定了决心才准备搬来与杨祁一起住的。
就像曹老爷子所说的,他们身上还有尚未解除的婚约。
两人的关系本应更进一步才对。
可杨祁的驱离,
肯定会让她失落好久。
“唉,还是找机会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吧。”
一想到这里,杨祁再次叹了口气。
随即拿起昨天在江家得到咒石便出了门。
因为咒石的特殊性,对于它的打造普通人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想要把咒石打磨成能够为自己所用的咒玉之针。
必须还要找到其他拥有这门手艺的修炼者帮忙才行。
刚好老道长在自己下山前曾给过自己一个地址,老道长那块指甲大的咒石,就是由地址的主人打磨出来的。
跟随着记忆中的地址,杨祁在整个江渝的街道之间来回穿梭。
最终停留在了一条阴暗不见光的胡同里。
“看来又是一位避于闹市的世外高人。”
杨祁在心底默默评价。
然而还没等杨祁敲门,那户人家里便传出了一声尖叫。
“啊——住手——”
“不好。”
杨祁目光一冽,没有丝毫的犹豫。
只见他将真气汇聚于右手之上,随后一掌拍出,整个木门瞬间被这恐怖的力道撕碎。
当杨祁赶到屋内时却为时已晚。
只见一名幼小的孩童正抱着一位气息微弱的老人嗷嚎大哭。
而一道黑影似乎是注意到了杨祁的到来,几个闪身便从窗口一跃而出。
“哪里跑。”
杨祁大喊一声,刚准备追上前去。
但看了眼地上命不久矣的老人,只能作罢。
“老人家,您别动,我这就为你疗伤。”
杨祁说着,将一只手轻轻按压在老人胸前,将一缕真气注入对方体内。
随后另一只手入飞花游蛇般在对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下。
勉强维持住了老人的气息。
但只有杨祁与老人自己知道,他活不久了。
“九转控脉术?”
“没想到我何陈子命数将尽,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九转控脉术的传人。”
老人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他激动地抓住杨祁的一只手。
不料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咳咳咳——”
何陈子霎时间咳出一地殷红的鲜血。
“呜呜,爷爷,你不要死,爷爷。”
一旁的孩童摇晃着他那破败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着。
“老人家,我……”
纵使杨祁的医术达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
可面对这老人身上几十道恐怖的新伤旧伤。
他还是感到无能为力,有些旧伤所留下的隐疾,早已深入对方的心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