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讯息
我的乖乖,这满山遍野的赤地鸡,够炎狱吃多久的啊?原来这赤地鸡得是走地山鸡才好养活?
这一啄一啄的,是在吃什么呢?我看了看脚下这低矮灌木,竟能在这荒漠之中结出果实,还能养活这么一大群赤地鸡,一饮一啄,必有天数。嗯,看来这鸡肥料也能给灌木生长提供养分啊。
可这食物匮乏的荒漠之中,怎么能有这么大一群鸡在这,没有魔兽捕猎甚至也没被吃掉呢,怪事怪事。先别想那么多了,看来今天的口粮有着落了。
在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鸡肉之后,我找了个较为干燥却内含空间的岩缝,躲了进去。用木系魔法稍作掩饰之后,径直坐下开始冥想修行起来。
荒漠的夜总是显得寒冷却躁动,远处传来的狼嚎与震颤,不无在提醒着我,夜晚的荒漠有多可怕,但庆幸的是,这些动静都似乎远离了巨岩,仿佛是再饥饿躁动的魔兽,也对这巨岩附近,不感兴趣。
又是一天清晨,就在我准备把这群走地鸡打包,然后原路返回,走出荒漠时,却见远处黄沙漫天,蹄声轰鸣。
这在我眼前奔腾的仿佛不是烈牭,而是食物,这些奔跑的野牛,不是,烈牭是在迁移?不是,是被追赶!
后面那几个扑腾的身影,是炎地狮?
眼看着一大群烈牭被炎地狮们追逐而过,我望了望巨岩左侧还不断跳跃的赤地鸡,默默的算了算这些赤地鸡都吃多久的,最终,还是咬咬牙,远远的跟上了这群炎地狮。
要不怎么说,生命自会找到出路呢。
在这荒漠之中,谁能想到,竟有如此一片绿洲,碧水和草地,甚至还有几棵大树矗立在水边。看来这大片绿洲,就是烈牭们的生存之地了吧。
炎地狮们在留下几头烈牭之后,竟然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那几头牛,够你们这么多炎地狮吃一顿的吗?你们看不到绿洲里那牛头攒动的样子吗?
带着疑惑,我又靠近了这片荒漠之中的绿洲,这里面烈牭拥挤的有点过分,我都想着应该投放些天敌来控制一下它们的数量了,可偏偏它们对脚下的青葱绿地毫无兴趣。
巨岩养鸡也就罢了,牛还不吃草了?
这么多的烈牭,一天得消耗多少草地啊,可我却没见到一头烈牭低头吃草的,那它们又是怎么在这繁衍生息的呢。
而绿洲里,高昂着头的烈牭们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那样子,像极了等待喂食的宠物,可却丝毫不见躁动,仿佛一切都是这么和谐和安静。
突然之间,草地疯长,原本刚刚没过脚踝的草地,猛然生长到了及膝的位置,烈牭们也像是收到了“吃吧”的命令一般,都低下头吃起草来,当草再被吃到没过脚踝的高度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烈牭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进食,要不是看它们一群吃饱喝足,闲散散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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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我真会以为之前那些都是幻觉。
这是?突然一阵熟悉的波动传来,我仿佛瞬间就进入了木之呼吸的状态。
但由于平时的修行,我却始终能在这状态之中保持一点清明,这一幕同样有些熟悉啊,我是在梦里见过吗?
不对!不是梦里!难怪这片绿洲,魔兽们不敢靠近,这片绿洲里,竟然有萌芽时期的木精灵?!
想到当时误打误撞让蒂妮过早出现的莽撞,我不由得格外小心,只是引导木系魔法粒子,释放出善意。据我所知,萌芽时期的木精灵肯定不会攻击那些魔兽,必然是接近绿洲出现的状况,让魔兽们都不敢再靠近。
那么这一大群烈牭,岂不就是相当于无主之物一般?我看着乌泱泱的烈牭,心里不由得有点激动,却又发起愁来。
这么多牛,真当我是屠夫啊,杀都杀不完吧,就这荒漠里的环境,我也没法赶着牛群到炎狱去啊。
这能堆积成山的牛排,又不是弃之可惜的鸡肋,让我就这么把它们抛弃在这里,我还真有些做不到。怎么能把这群烈牭,安然无恙的转移出去呢?
司马当活马医吧,我试图用自己最温柔和蔼的态度,呼唤萌芽时期的木精灵。
“你好,萌芽时期的木精灵,你可以听到我的呼唤吗?”说实话,肉麻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但却丝毫没有回应。
我也不心急,调整着频率,不断慢慢的呼唤木精灵。终于,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感受到绿洲对我的回应。
我把绿洲庇护了一大群烈牭的情况又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告知木精灵,在得到他有些疑惑的答复以后,我终于说出了我的目的,我希望绿洲能够慢慢向着炎狱迁移,在仿佛考虑良久以后,木精灵终于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这下就万无一失了,炎狱那边需要这些烈牭,而同样身为木精灵的蒂妮肯定也能帮助这还在萌芽时期的同类,简直皆大欢喜啊。当我脱离冥想修行时,竟然天色已经黑了。
虽然来了几天,但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荒漠的夜。
月光倒映在绿洲的水面,总算给周围带来了些光线,牛头攒动的烈牭们也已经趴在地上休息。夜晚的荒漠里主角不再是漫天的风沙,取而代之的,是躁动的魔兽。
白天已经垫过肚子的那群炎地狮们,又在到处逡巡,偶有野兽成为它们嘴里的食物,但它们却始终未曾靠近绿洲一步。
在捕猎的过程中,炎地狮群与荒火狼群甚至发生了争斗,在彼此都有负伤却都有收获后,又迅速的结束了战斗,各自带回食物与舔舐伤口。
难怪墨龙他们能从荒火狼手里偷食物,感情这群荒火狼还懂得囤积粮食的道理啊。不像炎地狮们总是一拥而上的分食野兽,荒火狼群在头狼进食后,每一头都根据它们的地位逐步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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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头狼,也是浅尝辄止,并不像是成语中的狼吞虎咽。或许这就是魔兽的不同之处吧,想到了为了食物紧跟着我的棕狼和小豹子,对着这荒漠的夜,我竟也感觉到有些寂寥。
剩余的食物,都被荒火狼群带走,当然,它们的巢穴在哪我不得而知,但里面定然囤积着大量的食物,毕竟从它们获取的猎物和食用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猎物都是被带走的。
顷刻间,风沙又起,刚刚还在大快朵颐的炎地狮们,突然一哄而散,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而已经转移的荒火狼群,却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阵令我头皮发麻的啼叫,突然从巨岩的方向传来,紧接着,仿佛月光都暗淡了几分。这是,迅天雕?
不对!迅天雕不会发出这种瘆人的啼叫,体型也较之迅天雕略小一点,最重要的是,在月光下,这魔兽的身体很明显的呈现一种棕黑色,而不是迅天雕的白色。
即便是相隔这么远,我仿佛也能感受到这魔兽的眼神掠过我时,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力,再一瞬间,空中的魔兽已然消失不见。
啼叫声也停下,看来这魔兽出动之前,还会给附近的其他魔兽一些警告,也难怪,巨岩左侧的赤地鸡,也没魔兽敢轻易捕杀,不然岂不是给这鸟形魔兽送菜吗。
又看了几场魔兽恶斗,那瘆人的啼叫声再次出现,与之前一样,即便还在战斗的魔兽也四散而逃,连食物都顾不上了。
只见大鸟的利爪下,竟然抓着另一只巨大的魔兽,似乎是一种大型的四足魔兽,还有尾巴拖在身后,但在这大鸟的利爪之下,却也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已经被大鸟结果了,还是丝毫不敢动弹。
等到大鸟回到巨岩,啼叫声再次停止,荒漠的夜仿佛才按下了继续键,此时我才慢慢深呼吸,感叹起了这荒漠的危机四伏来。
又是清晨,烈牭们如同被驱赶一般,全部离开了绿洲,此时的绿洲,在我眼里却再次焕发新的生机,如同每天都在不断的进化,而就在这生机盎然背后,我也惊喜的发现,绿洲向炎狱的方向挪动了一点。
那么接下来我就只好等着绿洲,慢慢朝着荒漠以外挪移了,想到这一大群烈牭,以及之后甚至有可能在炎狱附近以这种形式圈养烈牭,我不禁又对这炎狱祭充满希望了起来。
等到我和绿洲,带着偷来的几只赤地鸡,再次回到那棵庇护了我一整夜的枯木,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周。看着荒漠以外的绿意,这些天来的担忧总算放下了许多。
可却有一件事,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按理说幺鸡的伤势,应该早就恢复了,怎么没和虎吃一起过来找我呢?以他们几个小弟对我的敬爱程度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事件啊。
难道,大家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始终无法抽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