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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想念一个人

行云殿外,陈直看着刘开源走远的背影低声道:“王爷,那四皇子的死士窝就在洛山。那此事,看来就是他所为了。”

赵与歌淡淡颔首,“嗯,苏皇后就算想动手,也不会挑赵拓不在洛京之时。而这赵成喆,从他派人去焦阳……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不知道这小子还在盘算什么?”

毣毣夜风里,赵与歌带着探水去了书行殿。

到了二楼书房,他先去看了看对面的方窗,还是黑漆漆的。

他心想着,她们定是在别院里议论适才的事情,他能想象出苏赋赋坐在那儿插不上嘴的模样。

这一晚,苏国公府春和园的灯一直燃到子时才灭。

翌日,屋里屋外气闷的很。

舟山堂里,许邈就觉苏赋赋今日尤其的勤奋而认真,也没有平日的嘻嘻哈哈。

“苏姑娘今日有些不同呀!”

她垂目叹了一气,望着窗外烈阳下的嫩竹道:“嗯,不能再让娘亲为我操心了。”

许邈看着突然深沉的苏赋赋倒是想起了要说的事情。

“对了,苏姑娘。这几日我想了一下,再过五日国子监就开学。以后我白日忙碌,但晚上有些时间。只不过国子监日入四刻才放学,那里离苏国公府要半个多时辰,而我还需人定之时回府做半个时辰功课,这授课的时间便只剩一个时辰。实在太少……我想,不如我在国子监旁的洛河赁艘船,每日苏姑娘日入之时就去船上等我,我们边赏景边学画如何?”

五日后?

苏赋赋本来觉得许邈的十五日田假很久,没想眼看就到了日子。

她还真没有想过他上学以后,谁来教她?

只是那日听王爷说他离秋考也不远了,如此占用他的功夫,是不是太麻烦他了?

她一时拿不了主意,想等赵承延商量。

便道:“那容我这几日想想。”

许邈温和应下,心里却已经在憧憬着带她游船的事情了。

……

未时苏赋赋跟阿施准点进了书行殿。

进门一瞧,赵与歌正在茶桌焚着香的茶桌前泡茶。

“三哥好。”

苏赋赋靠前恭敬行礼问了好。

赵与歌方才听到殿外她的脚步声,这心里就如同种了一片芦花草般,毛绒绒的…可他还是装作一心弄茶,极其闲适的样子,只淡淡地看过她一眼,藏起过多的笑意道:“坐吧!喝口茶再开始学。”

“倒是从未问过苏姑娘喜欢喝什么茶。”

“都喝,不挑。”

“难道…就没有特别喜欢的?”

“特别?嗯…搁盐巴的不搁盐巴的,花椒的不放花椒的,扑子蛮的普洱,还有现在喝的蒸青绿茶我都觉得各有各的好。当然,王府的茶自然比外面那些酒肆里的要顺口些。”

她一口气说完,眸子盯着赵与歌,甜甜一笑道:“昨晚多谢三哥,你那一脚,深得我心。不过你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招数,好厉害。那刘开源挨了揍还笑滋滋的。”

赵与歌倒也无法跟她说实话,就抬了下眉头。

“那今日呢?事情如何了?”

“李小荔也是个人精,昨日听那老夫人口口声声说只要有人给陈叔叔养老送终,就不会让陈大人纳妾。今早她们一来府上,我娘亲就说,让我哥哥认陈大人为干爹,不慌不忙地打了那老夫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那宅斗多远的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马上说,那乔小荷肚子里有亲生的,不劳烦。还说要把乔小荷的孩子送给王姨来抚养。好似她多么疼惜王姨这个儿媳似的?反正,总而言之,这个老夫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香火,她就是要让乔小荷进门,让王姨也吃吃她当年的苦。”

“然后呢?”

“我娘亲跟王姨一起回去陈家坐镇。”

“令尊行事定然有策,你就无须挂心了。”

两人再喝过几口茶,赵与歌便带她去到了书案前。

苏赋赋一眼就看到了纸张上的题目…焚书坑儒之论。

又考?

苏赋赋拿墨扒拉过砚台来边研磨边在心中打起了腹稿,待磨磨唧唧坐下来,足足过了一刻,赵与歌就在她耳边有些催促的意思,道:“答吧!”

苏赋赋才起笔行书:“秦始皇自诩功高三皇,德迈五帝,欲厚今乃焚古…”

一开始写的倒是通畅,可写到坑儒的部分便有些拖沓了,以至于这千字的策论,她行到不足五百字就开始卡卡顿顿,思绪一时也飘得远远的。

考试前,我要不要去庙里绕香炉三圈给脑瓜开个光呀?

最好再来上一张开智的符咒,成灰喝下。

“咚咚。”

赵与歌见她手在发髻上摩挲,时不时又摸摸须发,便知道她定在开小差。抬手在桌上敲了两下,将她的魂一下给抓了回来按回了身体里。

苏赋赋歪头看他,撞上了他严厉的眼神。

就这一刹那……苏赋赋无比的希望赵承延站在她的眼前。

她想他了。

许是心意相通,她心里刚念叨完,书行殿外小太监传话道:“王爷,五皇子来了。”

话声飘渺未落,那书行殿的门就开了。

门外水纹淡蓝圆领宽袖袍的赵承延一身清爽迈进殿中,看着苏赋赋酒窝一陷。

“赵承延。”

苏赋赋喊着他的名字“蹭”就起了身。

赵与歌想不到他今日就回来了,目中闪过一丝落寞,看只一心看着赵承延的苏赋赋语气寡淡甚至还有些刻薄道:“安心写你的。”

未几,他转目看着赵承延,边稳步下了台阶边关切道:“苓妃娘娘可是都好了?”

“风寒发了热,人有些昏沉,现在无碍了。”

赵承延回着话,眼中再偷偷瞄过苏赋赋一眼,跟赵与歌两人去了茶桌前。

苏赋赋瘪瘪嘴巴又坐了回去,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赵承延回来了一时高兴地血脉都通了,刚才混沌的脑袋里竟然出现了一条清幽小径,苏赋赋顺着摸索,通篇写完,竟然丝滑的很。

“三哥,我写完了,您过目。”

苏赋赋抓着纸张脚下飞奔下了台阶,上前递给赵与歌后就一屁股坐到了赵承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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