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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她名叫小九

用过晚膳苏赋赋又主动牵线,说赵与歌已经好多日子没有去梨花殿了,如何如何,硬是让赵与歌骑虎难下,只好跟张楚然走了。

阿施这才发现,自己大小姐是真的不喜欢王爷,但凡有一丁点儿喜欢,都不会如此。陪苏赋赋做完功课,伺候她歇下,阿施出了殿门往她住的圊新院里走着,可能是府上一时太多清净,阿施心里忍不住空悠悠的为她难过了起来。

要不是那场祸事,自家大小姐跟五皇子该是多么好的一对儿。

怎么老天就偏不成全?

这五皇子也是可恨,如何也是喜欢一场,自己大小姐为他伤心了多少回?他可曾问问?那日虽然她们站的远没有听到,可他分明是板着脸跟大小姐说的话,定是极其气人的话,不然大小姐不至于将定情信物都还了他。

不过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快刀斩乱麻也是对的。

男子嘛,心狠起来比石头都硬。

只可怜了自家大小姐。

月儿依西楼。

梨花殿的门还是开了,赵与歌跟逃一样,脚下嗖嗖地快步走着,前面提着府灯的小公公一万个想不明白,他大半夜又折腾什么?真的就离了那赋妃活不成了?

进了端王殿,寝室前守门的小侍女和小公公看着他双目瞪圆,行了礼,轻拉开了门。

门外的烛光晃进寝室里,苏赋赋醒了,又听见赵与歌的脚步声,睁目一瞧,他正在褪着外衫,本来躺在他的枕头上斜睡的苏赋赋因为还困意很深,便说不出话,盯着他身上水蓝的衫子,听他埋怨道:“你睡得倒是舒服…可我睡哪儿?”

苏赋赋一团疑惑可嘴巴跟被浆糊黏住了一样,张不开,只好身子一滚,回到了自己枕头上。

赵与歌放了帷帐到了床上并未接着躺下,而是将被苏赋赋踢在脚下的两床缎盖拉开来,给她拉拉盖盖,自己的也展了展合在身上才安心躺了下来。

他余光看到苏赋赋在瞧他,便转目也看向她。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定是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他就轻声道:“睡吧!”她这才收起心事,沉沉地睡了。

夜里刚入丑时,殿外就起了雨,他在这雨声里又梦见了那个跟苏赋赋一模一样的人,她穿着小太监的衣裳跟自己勾着手指,他在梦里跟她说:“我等你。”

这清晰的梦境,就如同真实发生过得一般,梦里的赵与歌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查清此事。

待天亮。

苏赋赋睡醒了,睁开眼就见赵与歌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你昨晚怎么又回来了?”

“我身子不好,睡了一会儿梦魇,便躺不住了。”

“奥,倒是听探水提过…那方御医那么厉害,治不了吗?”

“治得了,已经给了我方子。我现在……正用着呢,卓有成效。”

苏赋赋点着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就起了身。

两人各自去盥洗换衣,苏赋赋今日有骑射课,便着了骑服,清爽的束袖白绿袍,银缎带束发,再配上她眉宇间的不羁,妥妥的一个俊秀的小公子。

阿施拎着书箱陪她去殿中用早膳,早就在候着她的赵与歌看她这身穿着还真是愣了一下,缓了缓笑道:“怪不得钱烨喊你苏小爷,若你不说话,怕是真被人当了小公子。”

苏赋赋被夸的翘了辫子,便没了分寸,坐下信心满满道:“那王爷以后就唤我苏小爷。”

赵与歌没吭声,只缓目看向她,苏赋赋见他变了脸,马上转圜道:“随口说的,王爷快吃吧,别耽误上值。”

赵与歌垂目扬了扬唇角。

就她这性子,走到哪儿倒是也吃不到亏的。

赵与歌吃着粥饭时不时偷偷打量她一眼,想起了梦里的事情。

待苏赋赋吃饱出门,赵与歌也落了汤匙,抬手打发走殿中伺候的人,转目看着探水肃色道:“探水,本王有话问你。”

探水赶紧躬身低耳,就听他问:“你之前所提的长相与赋妃相似的故人,是谁?”

王爷他怎会突然问起这事?

探水愣了片刻垂目道:“回王爷,只是一位相识几日之人。”

赵与歌听他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话,起了疑心,淡淡道:“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胆敢再有隐瞒,本王今日就让你人头落地。”

一听又要被砍头,探水慌忙跪地叩首。

“王爷,这…陈将军吩咐了,不准让小的再提。除了奴才,端王殿里认识小九的也都被送出了王府。”

赵与歌听到了那个名字,小九。

他心口当下就疼了起来,只强装着无事,道:“接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探水便将晏小婉当时进府后暖床、伴寝这些事情都说了,赵与歌见他知之甚少,便干脆找来了陈直。

不过陈直可没探水这么痛快,毕竟他知道的事情若说出来,怕王爷难以承受。

他便拐弯抹角道:“回王爷,不让他们说也只是因为王爷当时习惯了那小公公伺候,他一去不回了,怕您想起来,心里再生郁闷而已。”

赵与歌见他还是隐瞒,气的拍案而起。

“你是拿本王当三岁孩童吗?给我一字不落的说清楚,再有一丁点的藏掖,你以后就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

陈直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沉寂片刻后他才终于徐徐道:“那小九姑娘……”

赵与歌目中一惊。

不是个小太监吗?怎么成了姑娘?

陈直看着他们脸上的诧异,接着回禀道:“她是女扮男入的端王府,起初王爷并不知情。您跟小九从何时走近的末将不知,但龙兴寺那日小九晕倒后,末将看出您对她十分紧张…后来您知道在观州外从刺客手里救了您的是她以后,就猜出了她细作的身份。您便让席元接近她,探明了她来此处的目的,为谁卖命。然后…设计让她看到了假密旨,引她回家。再然后…就……”说到这儿陈直还是顿了下来,他眼睛快速的眨巴了两下,才垂目接着道:“带人杀了跟她同为细作的家人。”

赵与歌的身子明显一晃。

陈直沉声再道:“您起初是想都保下来的,可是蔺大人不应,退了一步,只让小九活命。没想到,那日上了马车去了端王府的小九又中途折返。大雪纷飞,弓箭无眼,不小心误伤了她。听席元说您疯了一般的朝她扑过去…可那堂下埋了火药,您还没等到跟前,堂中就炸了。”

赵与歌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追问:“那她…人呢?”

“人…没了,堂里堂前的人都烧没了。”

陈直话完便叹了一气。

探水小心地看向赵与歌,就见他木在了那里,如同一块被风雨刮头的枯木。

那…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小九。

怪不得赵承延说他在上元夜看到自己跟一个小太监吃糖人,原来那些他以为的梦皆不是梦,全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他喜欢那个小九。

屋里人正噤若寒蝉,席元疾步到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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