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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赵与歌发怒

赵承延默默按下她的手,柔声道:“你随我去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苏赋赋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很闲吗?没空。”

说完扭头就走,这么多人看着赵承延也不能拉她拽她,就默默地跟在一旁道:“就一会儿,赋赋,就一会儿。”

“您现在是綦王,我现在是赋妃。请不要喊的这么亲近,省的让人误会。”

“赋赋,我是来跟你认错的……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好不好?”

可苏赋赋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到了端王府的马车跟前敛步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您请回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赶车小太监看在眼里,懵懵地跟他恭敬施礼问好。

没了办法的赵承延一咬牙,抢了小太监手里的马鞭道:“借我一用。”

说完就长鞭一扬,驾车而去。

赵岑怡三人纷纷懵色张大了嘴巴。

“你哥,这是疯了?”

“最近一直发疯,今日尤其的厉害。”

唯独苏半梦瞪目妒意满眼,本来苏赋赋嫁给端王不是正妻她倒很是满意,而且想着因为她跟赵承延的关系,那端王不会对她多好。可没想到,娘亲说那端王对她比府上那两位都上心。

她便宽慰自己,那端王为了苏家的军权,虚情假意而已。

可今日又瞧见了这么一出,她简直要气死了。

……

“吁——”

赵承延驾着马车就来到了洛河旁。

待他停下马车,苏赋赋气呼呼跳下来道:“几日不见,你本事不小,还学会抢马车了?”

“岂止是抢马车,抢人我也会。”

说着,丢了马鞭,就拉着她到了岸旁一艘华美的大船上。

上面有小侍女人正在摆弄着果碟,茶水,赵承延带着苏赋赋进来便抬手打发了她们。

他拉着苏赋赋到了矮桌前,目色顿时软的不像话了。

“坐下喝口茶,我跟你慢慢说。”

苏赋赋沉了一气,坐了下来,一口就灌了一盏茶。

不过她目中并不看他,只看向那扇糊着金箔纸的格子门。

赵承延轻手轻脚地坐到她身旁,看着她脸上的伤痕,笑道:“我看你们个个发丝凌乱,脸面带伤,看来这次是群架?”

苏赋赋不吭声。

“脸上都被划破了,疼吧?”

“你有事儿就快些说,我还要回去做功课呢!”

苏赋赋语气依旧倔强。

赵承延不在意,只盯着她凌乱的束发琢磨了琢磨,还是忍不住抬手给她解了。一时她长长的青丝带着淡香散了下来,华顺地垂在了身下的地板上。

不等苏赋赋诧异他为何解她的束发,他就已经轻手给她顺起了头发。

并慢声道:“那日我跟你说了些混账话,我知错了。你是为了我才嫁的端王,我也都知道。我会等你,一直等。除了你……我赵承延此生谁都不娶。”

船舱的窗户向外对开,河风阵阵,吹动着苏赋赋耳旁的长发清爽而舒适。她知道,那个心里只有她的赵承延总算回来了。

她欣喜着默默垂目勾起了手指。

好一会儿,才带着醋意道:“可你不是说要娶那个楚晴儿吗?这么才几日就厌弃了?你那日可是对她温柔的很。”

赵承延对苏赋赋没有任何想隐瞒的。

给她束好了发,便在她身后接着道:“她是北都护府都护的长女,为了他家府上的军权,我本来是打算娶她,所以那日只是在尽力讨好她而已。”

苏赋赋听着嗖就转过了身。

“那你娶呀!干嘛不娶?青梅竹马又能助你一臂之力,多好呀!”

气话说完她就想起身,被赵承延按住了。

抓着她的手急道:“若不是在那牢中的几日让我看透无权皇子的悲凉,我也不会起争权夺利之心。我想娶她无非就是要借她家的势,这也只是众多权谋中的一策罢了。但现在不同了,我要等你,那计策便不用了,我再寻其他的法子。”

他目中隐着伤。

苏赋赋看的出来。

无计可施、任人宰割的滋味足以吞噬一个人。

她看着他心里就心疼了起来,心疼他经历了这些,心疼他终究也要走上那条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路。

倒是不知赵承延更心疼她。

但如今却又要拿捏着分寸跟她说。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赵承延就从身后的抽匣中拿出簪子给她。

还埋怨道:“那日寺庙里你可是回答的痛快,还道恭喜,你倒是看不出我心里难受吗?看不出我那是装的吗?竟然一点都没迟疑,就回了话。还有这定情信物,还的更快。你可知道我看着这簪子哭了多久?”

“谁让你想娶别人的,哭死你。”

说着苏赋赋就将簪子抢了过来抚了抚好生放回了书箱里。

赵承延看她吃起醋来凶巴巴的样子可爱的厉害,心里沉郁好久的烦闷好像一下子都没了。湿帕过手,他拿起糕点递到她嘴巴里道:“明日我就要去御史台,怕是要忙碌一阵子。今日,能不能跟我一起用过晚膳再回?”

苏赋赋迅速在脑子里扒拉跟赵与歌签下的规矩。

未告于夫君,私自在王府外私会男子罚五十贯。未与夫君同行,日入后晚归罚没一百贯。

两项并罚就是一百五十贯。

如今看来这个端王可真是狠。

算了,罚就罚吧!

她现在就想跟赵承延待在一起。

便甜笑着点了点头。

赵承延其实对她跟赵与歌有很多话要问,可他又怕自己醋意太大,催促太紧会吓到她,两人便只如从前一般吃饭,说话,又跟她一起做完了功课,才赶着马车送她回了端王府。

端王殿中晚膳早都凉透了。

赵与歌一箸未动,就望着殿外。

他回府听探水说赵承延抢了马车带走了苏赋赋,心里便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可他没想到苏赋赋竟然迟迟不归,他坐在矮桌前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怒火燃到极致之时,她回来了。

可她进门看了他一眼,就心虚地扭头跑去了寝室,赵与歌一时间想的就更多了。起身满脸怒色就追了过去,寝室外的麦芽和韭萂慌退到一旁就见他推开门后“嘭”的一声又将门半摔着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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