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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同去西域

说着众人桌前坐下,隅安煮着茶,听赵与歌肃色道:“李兄,我们要去西域带兵回京。明日想劳烦李兄让我们跟随商队出城。”

李路遥眼眸缓眨了眨又看向两人道:“那不如我跟随两位一并赶去西域,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赵与歌迟疑。

晏锦平跟着接话道:“我也随你们去,我们可是刚从西域回来的,那路上我熟悉,而且这府上五匹千里马,我们四人足够。”

晏小婉自然一万个愿意,急忙答应道:“好好好,我们四人去。”说完看向赵与歌。

大事当前他只好压着心里时不时冒出的醋意,点了点头,并书了一封信,拖晏维怀送去席玉坊子轩茶楼的席元手里。

昧旦晨兴。

晏小婉还未来得及跟五六七见上一面,便换了身素袍随他们出了宅邸。

洛京城里此时因为休战仿佛一切都如从前。

街边的铺子照开不误,那一笼一笼的热包子出了锅儿,道边桌上已有不少卖苦力的人吃着就着豆粥吃着胡饼,讨论着这两边哪边能胜。

四人缓骑着马拐进西市的一条宽巷子里,万邦商人的交易市场。

这个时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仿佛是个大杂烩。

水路来的陆上来的,藩国,邦交国的商人穿着形形色色的奇异服饰在此停留,交易,他们用着流利的洛京官话,说的比生于斯长于斯的洛京人也差不了多少。

几人下了马,跟着李路遥到了巷子中间一处长长地铺子前。

“大舅……”

“路遥?这洛京如今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你跑来作何?”

李路遥回身看了看几人,道:“大舅,我们来找你帮忙。”

陆复经商多年,识人之术颇通,他看了一眼赵与歌,便觉出他是朝廷中人,赶紧带着他们去了内院。

说明来意,陆复片刻没有耽搁,吩咐身旁的小厮去带来了一个人,众人看着眼前的西域粗狂汉子,就听陆复道:“给扮上吧!”

眨眼间,这汉子就给赵与歌编了满头的小辫子,而且还扎了不同颜色的皮绳。晏小婉憋着笑,等他换上乌青胡服,围上狼皮毛领。她再靠前来一瞧,眼前的赵与歌已经跟皇宫,太子,储君这些字眼儿丝毫没了关系。

他只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异族男子。

几人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陆续乔装好,千里马上也被托上了物品,陆复又带了一人来了几人跟前,“这是刘广,你们随他出城。”

几人跃马而上,听着驼铃声,跟着慢悠悠的商队出发了。

这些拓客常年往返于洛京和西域,虽都是中原人,但为了融入西域,也便于销货他们都惯于西域的装扮。所以在这五六十人的商队里,几人毫无存在感。

直到到了城门前,他们才下了马,一旁垂目,看着守门的侍卫拿着过所过来翻了翻骆驼和马匹上的货物,那刘广靠前塞了他两吊钱,他便揣着回去放了行。

晏小婉不禁想起初入端王府的时候,她用铜钱买通了验身的小公公才得以成功入府。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招,百试百灵。

顺利出了城,几人便卸下货物,离渝州,四百里,他们要在天黑前进入渝州城。

而这边,依照赵与歌的计策,陈直到了福寿殿。

就在灵柩前,当着苏皇后的面跟赵鹤鸣道:“皇上,太子病倒了。昨夜赋妃挂念苏国公府,非要回去,两人大吵了一架。今晨太子起床就发现赋妃不见了,一问她身边伺候的人,原是偷偷出了宫回了苏国公府。太子当场吐了血,又晕了过去。”

赵鹤鸣虽是不清楚赵与歌的这个计策的用意,但他却照着往下演。

“这赋妃,着实不像话,她若被那庆王带走了,该当如何?”

“那皇上,太子殿下如此,末将只能跟您商议,是不是该去将赋妃带回来?”

赵鹤鸣身子一挺,“你问的这是什么废话?赶紧去,速速去。”

陈直是是是的应下就走了。

苏曼字给王儒升使了个眼色。

被送进苏国公府没多久的苏赋赋,就被闯进来的金吾卫带走了。

慕贺假装与他们对质了片刻,李小荔却真的受不了,看着被带走的苏赋赋她有苦说不出地垂着胸口直掉泪。

……

刚入食时。

皇宫里玄九门里一行西菜园的小太监由侍卫护送着出了门。

等入了西菜园,不过多会儿,一个素袍身影就跃出了围墙,到了树林里,他戴上黑纱帷帽骑上马直奔了城郊的营地。

“四叔,赋赋呢?”

赵承延由陈成槐引着进了大帐。

帐中一身麻衣的赵衡景起身眉眼疲倦着道:“怎么你比我还不中用?这个时候了,记挂个女人做什么?”

他虽是如此说,可却又跟陈成槐点了下头。

两人出去往西营帐走着,陈成槐就低声道:“这赋妃身子不好,方才吐了血。方士把脉,说是活不长了。”

赵承延那急急地步子一顿,黑纱里的眸子突然狠厉,揪着陈成槐的衣领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动苏家人?带过来虽是绑着手脚,但其他的都是好好伺候的。”

“可她前两日还好好地,怎会突然就活不长了?”

“末将真的不知道,从苏家带她的时候她就不对劲儿。想来是不是之前身上受的一些旧伤,复发了,才如此。”

旧伤?

赵承延这才平下心绪松了手。

疾步账外,就听帐里咳声不断,赵承延扬起帘幡冲进去,里面有个婆子正在苏赋赋跟前递水,陈成槐立马带着一同避去了外面。

苏赋赋看着头戴帷帽靠前过来的赵承延渐渐收了咳嗽声。

“你是?”

赵承延摘下帷帽,眸中已经起了泪花,却依然笑道:“是我。”

苏赋赋自然认识赵承延,也知晓他与晏小婉的事情,但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相处的习惯,为了不露馅儿,她还是当哑巴为妙。

她就如常地看着他。

赵承延步子沉沉地到榻边坐下,给她解了捆手捆脚的麻绳。

声音低低地道:“委屈你了。”

苏赋赋不是晏小婉,她听得出,他这四字指的不光是解下的麻绳,还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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