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恐怖故事——浴盐(1)
精神障碍!毒贩已归案!当庭释放!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以对方家的实力,那人八成能找到理由逃避罪责,不用受到什么责罚。
但此刻真的听到这个结果宣判下来后,原告席上的的那个魁梧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紧紧握起了拳头,狠狠瞪着对面席位上的某人,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吞没被告席上的那个满脸无所谓的年轻人。
年轻人感受到了男人的愤怒,却显得毫不在意,还朝他得意的笑了笑,扬了扬已被脱去铐子的手,满眼讥讽。
…………
丧尸浴盐,法庭上是这么称呼这种新型毒品的。
据说它能让吸食的人在一段时间内陷入完全无意识的极度狂乱状态,并且具备极强攻击性,疯狂攻击并试图杀死眼前的一切物体,就好像电影里所展现的丧尸一样。
男人并不关心这种东西是真是假,他失去了对那所谓法院,所谓公道正义的信心。
他只知道,被告席那个所谓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年轻人,就是以此为借口,突然袭击了同班的一位女同学,残忍的咬破了她的血管,生生啃去了她的大半张脸,把她杀死了。
而那孩子,就是他的女儿,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
作为一个早早就没了妻子且不愿再娶的光棍,男人自女儿出生后,就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从一个只能用两手捧起的软乎乎小东西,一年年的长大,变成一个十五岁的,成绩好且懂事的靓丽高中生。
他心中无比骄傲,无比欢快,总觉得自己干活时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击倒他的困难,他要为她建造一个满是鲜花与阳光的世界。
他养育了那孩子十七年,为她付出了一切,为她苍老,为她骄傲,为她放弃过去的一切,遵从妻子的遗愿,做一个阳光开朗的人。
但她却居然被这么一个富二代,这么残忍的杀死了,甚至连一具完整的躯体都没留下。
一想起那孩子临死前遭受的非人痛苦,他就心如刀割一般,恨不得活扒了对方的皮,让他尝遍世间所有痛苦后再死去。
…………
还好!
已经自毁容貌且硝去所有指纹的魁梧男人立在城市楼道的阴影里,拎着蹲守许久才抓到的那小子,很是满意的挑了挑眉,无声的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是?“
正当男人背过身去从大垃圾箱里掏出准备已久的行李箱时,那满头银发的二十多岁男孩,居然从他的对头重重一击中醒了过来,看着他趴在垃圾箱上的背影,很是迷茫的发出了声。
大概他以为男人是这光辉城市里阴影中的流浪汉吧。
男人虽然也很意外于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清醒过来,但已准备近十年,各项技能都磨练到年轻时代巅峰状态的他,自然不会让男孩再发出声音。
就在猛然转身的那一刹,男人的袖中悄无声息的滑出一把短刀,随着男人的大手捂在了男孩的嘴上而直接狠狠的扎了进去,痛的男孩身子猛然往后一缩,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手。
男人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简单逃掉,当即就用另一只手狠狠往他后脑勺上拍去。
男人的力气大的出奇,奋力挥动的那只手掌,居然带动了呼呼风声,让剧痛中的男孩忍不住眼中露出恐慌,努力扭着脖子,想要往一边闪。
却没料到面前这人的力气竟如此之大,那只捏在他脸颊两侧的竟好像一对虎头钳子般牢固,丝毫不带摇晃的。
砰!
这就是男孩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道响声了。他似乎只隐约看到了一对莫名熟悉的眼神,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魁梧男人皱着眉头放开了被自己一双大手夹在中间的脑袋,顺手割下了一条软滑的物体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用胶带封住了那个血洞,然后怔怔看着又一次陷入昏迷的男孩,脸色很古怪。
但不过片刻后,他的嘴角又牵起了一个莫名弧度,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盛起来。
带着这种奇怪笑容,男人从垃圾箱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折叠行李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拿一把黑色小锤子,生生敲断了男孩的胳膊腿,把他塞到了箱子里。
其间男孩痛醒了好几次,眼神中满是畏惧,啊啊的想要说些什么,但紧接着都被男人直接一记重拳又给打昏了过去。
为了防止到目的地之前的这段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临行前,男人又照着箱子里的男孩的脑袋狠狠踹了几脚,倒也真不怕直接把他给打死了。
…………
”醒了?“
城市郊野的某处垃圾场的地下室里,中年男人端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折叠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对面被铁丝紧紧捆在一个钢制十字架上的男孩,很是平静的开口问道。
男人当年长得不说多么英俊,但起码也还算个中上水平了,最起码不会让人觉得畏惧。
而现在毁了容后的他,虽然是在微笑着,看上去却显得狰狞无比,一双兴奋到通红的眼珠,再配着地下室里的昏暗灯光,简直活像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男孩只是相对男人而讲的,实际上他此时也有二十好几了,算是个大人了,只不过贪玩,还没有结婚而已。
此刻见到面容狰狞的男人就坐在自己面前,他颇为惊慌的挣扎了几下但没挣开后,隔着胶布呜呜个不停。
也许是这处位置比较特殊吧,男人看着像个蛆一样不停扭动的年轻人,略一思考,居然就那么直接揭下了封在他嘴上的胶布,倒也不怕他大声呼救。
胶布一解开,年轻人立刻就开始求饶,”放了我,多少钱我都可以让我家里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不知何时,此人被割去的那条舌头,居然又长了回来。
男人虽然早就观察到了这个结果,但此刻亲耳听到他说话,倒也稍稍惊愕了一下,然后疯狂大笑起来,听的十字架上的年轻人皱起了眉头,更加奋力扭动着,倒开始担心面前这个流浪汉是个不要钱的纯粹疯子,思考着应该怎样脱身。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年轻人走去,高大魁梧的身躯一下遮住了吊在屋里的灯泡,在年轻人面前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年轻人不安的挣扎着,心中愈发恐惧。
男人猛然伸手抓住了年轻人不停扭动的脑袋,狠狠的拉拽着他的头发,狞笑着问道:”能猜到我是谁不?“
年轻人颇为迷茫的张口了,”不知道。“
男人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球,伴随着咔的一声,直接硬塞进了年轻人的嘴里,丝毫不在意他的颌骨脱臼。
与此同时,本来拽着对方头发的手猛然发力,直接扯下了对方的一块带血头皮,咬着牙寒声蹦出了几个词,
”精神障碍!浴盐!无罪释放!林萍萍!“
几乎就在第二个词响起地瞬间,年轻人地脸色就猛然苍白了起来,眼中满是骇惧,拼命地想要挣扎出去。
而到了最后一个词落地后,他更是满头大汗冒了出来,浑身颤抖着,看向男人的眼里再也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只剩下浓浓的恐惧。
虽然就四个词,但每一个词蹦出来后,男人眼中的怨毒就更甚一分,以至于到女儿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后,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一片血色了。
片刻后,男人又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一双怨毒地眼睛眯着,认真的打量着年轻人的躯体,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冰寒无比,
”倒不愧是那东西,除了修复损伤外,居然还能再生。原本我还担心你吃不完我那么多菜就会半路死了,现在来看的话,还反而是我给你准备的有点少了。你说呢,荆大少?“
虽不知这位自当年庭审后就莫名消失了八九年的男人说的礼物是指什么,但荆卫的脸也一下更加苍白没有血色了,却因为嘴里还塞着石球而只能呜呜,只能像条被捆在炙热石板上的毛毛虫一样拼命扭动着。
林姓中年人这时已经松开了荆卫,任由他拼命的挣扎着,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直接走到了荆卫那钢制宽大十字架的背后,默不作声的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虽然实际上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在无比恐惧地荆卫的感觉里,却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十字架后面木然响起,不带任何感情,
”第一道菜,活叫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