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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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岱对于自己的儿子则没有那么客气,扔下几句狠话,让自己儿子别惹是生非就行了。
对于自己这位大哥,董亮还是比较陌生的,明岱就在外地任职,与家里的兄弟联系不多,最关键的是明岱比较干练,还有一颗强烈的功名之心,让董亮不敢过于亲近。
这不,这次朝廷准备出征云南,明岱也想在军中谋得一职,几次相求,让董亮都不知道如何拒绝。
借着这次送别,明岱又开口说道:“老六,你虽然简在帝心,又有大功德于大清,不需要学哥哥这般粗鄙,可是你大哥我年过四十,再不建功立业,怕是要抱憾终身了。此次出征,我不求多大的官,只要让我出征,做个左领都成!”
由于博尔金隐隐猜到了顺治的现状,所以明岱自然也得到一些信息,董亮也不可能拿顺治做挡箭牌了。
明岱见董亮任然犹豫不决,于是心下一横,说道:“老六,我若能领军在外,得些军功,以后也能从容驻防他地,这对于咱们觉尔察都是有不少助力的。”
董亮见明岱说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同意:“也罢,大哥既然执意如此,我也只能支持,此事我给岳乐和多尼说说,尽量让你独领一军。”
董亮虽然答应,但脸色却不太好,明岱此刻也急忙安抚道:“咱们觉尔察家以后得靠你,你哥哥我这番,也是为了能给你多一层屏障。”
董亮叹气,不愿多说:“小弟在此预祝大哥旗开得胜。”
明岱有些尴尬,有心缓和的说道:“阿玛让你今晚回家吃饭,你都好久没有回去看看额娘了。”
董亮本想拒绝,但听到戴佳氏后,也只好答应了。
觉尔察家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宴会上,戴佳氏破天荒的让李如锦坐上主桌,这举动除了表示对董亮的看重外,还与董鄂氏大肆宣传女权有关。
觉尔察在短短几月间突飞勐进,今非昔比。
带来这一切的改变的自然是董亮,虽然达尔岱恼怒于董亮不顾及他的感受,私自与塔逊,都尔德结好。但是通过呈睿的表述,他已经知道顺治的异常情况。
呈睿按照董亮的吩咐,
只对家里人说,顺治时常不清醒,并未完全说出实情,饶是如此,也将觉尔察家吓的个半死。
沾染皇权这种东西,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而达尔岱之前只是一介参领,远离清朝的权力中心,如今骤然站在风暴眼中,心中十分惶恐,也渐渐的理解了董亮的行为。
如今这情形,正是结党自保的时候,那里还顾忌什么恩怨情仇。
不同于董亮,他久在京师,又长期厮混于中层,明白许多人其实已经有些怀疑顺治的状态了。
而不久前宴席上,顺治的沉默寡言,更是让百官心思有些浮动了,现在只是碍于牛痘的横空出世,光芒耀眼,不敢稍有质疑。
要是等事情冷却,你看八旗会不会怀疑?
不过好在董亮将自家的人布置到了关键地方,如果到时候八旗突然发难,他们也有几分自保之力。
宴会上,个人都泛着不同的心思,但是由于女卷在场,大家也只聊家常,绝不拉扯其他。等到酒足饭饱,达尔岱便让几个儿子一同去书房商量要事。
董亮心怀愧疚,不想参与,但看到大家期盼的眼神,就连呈祥也是如此,这可是他掌控粘杆处,重要的把手,万一他们兄弟离心,大局肯定崩坏。
权力不仅来自于上,也来自于下,要是没有自己兄弟支持,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所以董亮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参与。
书房内,达尔岱、明岱、博尔金、呈祥、董亮依次落座,阿古岱与跌贷也紧随其后,不过没有凳子,也没有资格发言。
达尔岱让家仆紧守大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确认四下无人后,达尔岱开口问道:“老六,皇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能给我们透些底吗?”
董亮装作为难,说道:“清醒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同样的话从呈睿口中说出和与董亮口中说出就很不一样,简短的一句话,让众人都屏气凝神,揣摩着其中利害。
呈祥久在董亮身边,对于董亮的目的还是有一些猜测的。
“只要娘娘怀的是男孩,此事就无忧!”
达尔岱与明岱一听,就知道呈祥话里的意思,这么快,觉尔察家就要辅政了吗?他们在心里还接受不了,对于觉尔察能否有实力辅政也有些气短。
“若是女孩呢?”博尔金在一旁开口。
如果是男孩尚且要费些功夫才能稳定局势,若是女孩那就更不妙了。
以皇帝的状态,除非亲自下旨制定辅政大臣,否则依照满清的传统,那就是要看哪家的实力强悍,哪家就坐皇位。
“何不找安亲王?”
达尔岱首先想到了是找大腿,毕竟如果有了亲王的支持,参与辅政就顺理成章了,哪怕是岳乐最后做了皇上,也少不了他们觉尔察家的荣富富贵。
董亮此时开口了:“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大宝绝对不能旁落他家,这是我的底线。”
董亮如此坚决表态,达尔岱也认真思考,然后犹豫的问道:“陛下还有几名皇子,要不要提前安排?”
“不可!”
达尔岱话音刚落,就传出反对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呈祥,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从未上心过,也知道最近戒了酒,振作了起来,在帮董亮做事,其他的就知之甚少了。
呈祥见达尔岱神色有些不善,多年的习惯,心中比较畏惧,但跟随董亮这几个月,-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想尽量的不卑不亢。
“如果贸然亲近其他皇子,皇后娘娘肯定不悦。”
达尔岱闻言,念叨了一句皇后便闭口不言。
然后呈祥接着说:“为今之计,只有不变应万变!经过这些天,六弟已经布置妥当了,我们各人管好自己的事情,想必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达尔岱神情有些异样,没有说话,明岱接过话茬说道:“步兵巡捕衙门刚刚筹建,阿玛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掌握,只怕到时候事情有周折,怕是不能调动全局。”
话虽然在替达尔岱开拓,但是暗暗指责了呈祥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妥。
达尔岱依旧没说一句,冷冷看着天花板。
呈祥见之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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