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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女帝,1V4修罗场59

在梁国举白旗投降的那天,权酒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女人披头散发,却穿着精致浅蓝锦衣,看起来身份不低。

她神志不清抱着一个空襁褓,眸光温柔,嘴角时不时念叨。

“烛儿乖啊,娘亲这就带你去见你爹爹……”

权酒侧头看向胥烛,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胥烛站在离女人三米远的位置,眸光波澜不惊,眼底没有见到亲人的感动,反而透着一丝悲悯。

没过多久,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拉回了权酒的注意力。

她看着疯癫女人将手中的襁褓往空中一扔,颠颠撞撞跑向一个梁国的大臣。

“陛下,你别不要我……我听话……你别赶我走……我不想去冷宫……”

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男人的大腿哭哭啼啼,毫无尊严底线。

权酒的视线却一直盯着被扔掉的襁褓。

明明里面空无一人,可她看见襁褓重重摔在地上时,心底忍不住跟着一颤。

“很可笑对吧?”

胥烛看着女人认错人,跪在地上痛哭,却没有伸手搀扶的意思。

权酒:“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早就觉得奇怪,胥烛作为梁国三皇子,却极少有人见过他。

胥烛轻飘飘开口,言简意赅:

“受不了被梁如史抛弃的刺激,疯了。”

权酒没有再多问,进了梁国以后,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轻松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

胥烛的母亲原本是个传统的江南美人,柳眉如画,知书达礼。

被南下出游的梁国君看上,一夜宠幸,怀上了胥烛。

权酒:又是一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不同的是,胥烛的母亲没有死,反而被梁国君接回了宫中,一个无权无势的民间女子怀有龙嗣,理所当然被其他妃嫔针对。

梁如史也是一个老渣男,在胥烛母亲年老色衰以后,任由其他人欺辱她,在后宫的勾心斗角和丈夫的冷落下,她终于受不住刺激,疯了。

年幼的胥烛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皇子眉心的莲花胎记就是这么来的……”

宫女为了不被新帝赐死,将陈年辛密抖得一干二净。

权酒听完真相,对胥烛的悲惨生活有了大概了解。

她迈步走出宫殿,刚跨过门槛,就看到立在门口的胥烛。

权酒:“………”

哔了狗了。

为什么她干坏事总能被抓包?

胥烛面上不见情绪,也不知道生没生气:

“想知道我的事情,可以亲自来问我。”

权酒:“我这不是不想揭你伤口嘛……”

胥烛定定看了她几秒。

“别人不可以,但是你可以。”

权酒:“……”

我擦,有被撩到。

………

十分钟后,权酒被胥烛带上了冷宫的屋顶。

两人一人一坛酒,随意坐在冷风中。

权酒盯着他眉心的红莲胎记:

“那个时候你几岁?”

胥烛扒开酒塞:

“记不太清,大概七八岁吧。”

权酒静默着没有说话。

宫女告诉了她这个胎记的由来。

梁国国君信奉神佛,他三十岁时生了一场重病,恰巧有“高僧”路过,见到了年幼的胥烛。

“贫僧可有一法,可解陛下的重疾。”

“需找一个与陛下血脉相连,且身惧佛缘的孩子,种下这红莲印记,在佛前吃斋念佛,祷告七七四十九天,待诚心感动佛缘,陛下的重疾自然可以不治而愈。”

坏就坏在,这种红莲的方法。

种红莲胎记之人必须历经挖剜之痛,在眉心用刀刻出红莲胎记,再用特殊法子,将朱砂封印其中。

圣洁的东西往往最罪恶。

权酒盯着圣洁潋滟的红莲胎记,默默举起酒坛子和他碰了碰。

酒过三巡,硕大的酒坛子见底,权酒脑袋晕乎乎,迷离的双眸看向胥烛。

“开心一点了吗?”

胥烛眉眼微微放柔:

“嗯。”

两人一身熏天的酒气,完全没有女帝和国师的模样,斑驳的树影在她睫毛上跳跃,胥烛借着醉意,心底隐藏的某颗种子开始疯狂破土生长。

这一年,待在千秋国皇宫里,他和她相处的很融洽,两人更像相识多年的好友,在治国这种事上,两人几乎没有分歧。

胥烛待小柚子也很用心。

尽管已经证实了小柚子“不是”他的儿子,但他却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权酒眯眼晒着太阳。

“胥烛。”

胥烛:“嗯?”

“没事,就是想叫一叫你。”

权酒笑魇如花,嘴角微勾。

胥烛看着她,嘴角也扬了起来。

两人又搬来了几坛酒,等几坛酒再次空瓶,权酒整个人已经撑不住睡意,红着双颊打盹。

胥烛盯着女人单薄的身影,终于敢伸手将人搂入怀中。

男人让她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姿势睡起来不至于难受,他右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动作轻柔耐心。

这一年里,最辛苦的人不是他们几个,而是权酒。

她没有休息过一日,每次大型战役都是她带头冲锋陷阵,甚至一改之前的懒政暴政,修民法,颁土地,制定货币,大惠于百姓。

也是这一年,支持女帝一统天下的呼声越来越高,而权酒却一直没有动剩下的大雍国。

其中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胥烛如玉般瓷白的指尖轻轻抚上她额前的碎发。

“还是没能赢过他……”

他们三个男人斗来斗去,都抵不过墨溪一个生死不明。

……

三国统一以后,权酒去了大雍。

桃花还未凋谢,正值赏花的好时节。

听闻女帝来访,大雍人人人自危,可发现权酒没有敌意后,双方的气氛缓和不少。

权酒盯着大雍国现在的君主,问道:

“这桃花是谁种的?”

雍国国君对她格外尊敬:

“是先帝还在世时,命令花匠种下的。”

权酒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找到一些墨溪的线索。

“此次来雍国,我还想找一个人。”

她开门见山道。

雍国国君疑惑不解:“不知是何人?”

权酒:“醉酒翁。”

“我听过这个名字。”

雍国国君点头道。

在千秋国和周国之战里,这醉酒翁给千秋将士提供了不少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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