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社恐师尊vs病娇徒弟7
季霄被她的河东狮吼震慑了一秒,趁着这个空档,权酒猛地抬起膝盖撞向男人的两.腿.间。
季霄脸色大变,推开了她,总算是清醒了。
001同为男人,薄唇紧抿:
“倒也不至于这么狠,你好歹为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考虑考虑。”
权酒:“他刚才明显神志不清,上一秒还亲着,说不定下一秒就咬断我的舌头了。”
她抬眸看向季霄的眼睛,却发现男人的眼睛澄澈清冽,眼白和瞳孔分布均匀,已经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季霄盯着权酒脖颈间的一片狼藉的齿痕,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他居然亲了一个男人。
对方还是他的师尊……
他终于不复风光霁月的圣人模样,双手紧握成拳,周身冷气四溢。
“是弟子鲁莽,冲撞了师尊,还请师尊降罪。”
权酒不疾不徐将散开的衣襟重新系好。
“你刚才怎么了?”
季霄垂眸:“是弟子急于求成,练功法时不小心走火入魔。”
权酒这才想起合欢宗坑爹的功法。
合欢宗有一本压箱底的宝贝功法——《合欢心法》,此功法一共分为十层,前三层可以自己单独修炼,可到了后面七层,就必须找人一起双修。
原主作为一个万年老社恐,根本做不到和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逐渐,对方一看她的眼睛,她丹田里的真气就开始发疯乱窜,最后功力非但没有精进,反而受了极重的内伤。
因为这个原因,她的修为一直停留在了第三层。
权酒意味深长的看向季霄:
“阿霄,你也停在第三层许久了吧?”
季霄沉默无言。
权酒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找个人好好练练。”
她敢肯定季霄根本就没打算练《合欢心法》,他真正的实力已经远超第三层。
季霄闻声抬眸,一眼就看见她嫣红的唇瓣和暧昧凌乱的吻.痕。
“男人”肌肤瓷白,娇嫩的很,他记得他没怎么用力,可“他”从下颚到胸脯之间的一整块肌肤都泛起刺眼的红,双眸水波嶙峋,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小可怜模样。
季霄喉结微动,莫名躲避了她的视线。
权酒盯着地上的白绫碎布:
“你的眼睛好了?”
既然好了,干嘛还要蒙着眼睛?
季霄:“……还没好完。”
权酒一脸了然的点头。
“我就说嘛,怎么昨天还瞎着,今天就看得见了。”
季霄:“………”
“你好好养伤,为师就不打扰你了。”
权酒打算告辞。
等她一离开,季霄垂眸盯着被柳素素抓过的手腕和胳膊,原本恢复如常的黑眸又明灭不定。
几息之间,他眸色变换了数十次,最后恢复成正常人的眸色。
他一个瞬移来到水池边,掏出手帕使劲擦拭手腕上的肌肤,一直擦到充血才肯停下。
帝邪不知什么时候从他空间里冒了出来,发出嗡嗡的铮鸣,似在劝阻。
它亲昵贴着季霄的手臂,轻轻蹭了蹭,撒娇意味十足。
季霄冷冷道:“不去。”
帝邪:嘤嘤嘤,不嘛不嘛~
季霄:“………”
……
权酒回去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清晨,清透的阳光照射入院子,她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的起床。
“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不用出门,那该有多好……”
她不想振兴宗门了。
藤蔓学着她的模样,拟人化的伸了个懒腰,枝头成千上百朵红色鸢尾花同时绽放,藤蔓爬满室内的墙壁,场面壮观惊人。
权酒瞥了一眼,只淡淡道:
“花里胡哨。”
像只开屏的骚包花孔雀。
藤蔓傲娇抖了抖,用藤蔓卷起一盏茶杯,递到她唇边给她漱口。
权酒接受它的舔狗式服务,摸了摸它的狗头。
“以后你就叫小藤子吧。”
谄媚的跟个太监似的。
藤蔓停在空中,哐当死机了一秒,消化完这个名字以后,它突然伸出两条新的旁枝,朝着屋外卷去。
下一秒,正在穿裤子的左耀被拖进了权酒的屋子里。
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左耀:“……”
正在漱口的权酒:“………”
干了坏事的藤蔓:“qwq~”
“师,师尊……”
左耀脸色通红。
权酒瞥了他光溜溜的大腿:
“把裤子穿上再说话。”
左耀点头,刚想穿上,藤蔓的另外一条旁枝也回来了。
枝叶里也卷了一个人。
季霄一席玄色长袍,看着拎着裤子不知是脱是穿的左耀,和只穿着亵衣的权酒,眉心狠狠拧在一起。
“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左师兄,你做何体统?”
左耀内心委屈:“………”
衣衫不整的又不止他一个人,为什么只骂他一个?
公平吗?
权酒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
“咳咳……阿霄说得对,左耀啊,赶紧把裤子穿上。”
左耀当着权酒的面,提上裤子,系好裤腰带,逐渐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这里没有女人,大家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们都有,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越说越来劲儿,大大方方掀开衣服,露出自己的八块腹肌。
男人身上的线条紧实,每一块肌肉都爆发力十足,因为常年健身锻炼,皮肤呈深沉的古铜色。
季霄不由自主将他和权酒做了对比。
同为男人,一个阳刚壮硕,一个却弱不禁风,像只白斩鸡……
不仅如此,“他”肌肤娇嫩,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红印子。
看着左耀像只开屏的花孔雀,炫耀般展露自己的身体线条,季霄心底莫名升腾起一阵不舒服。
“他”就是一个不懂训练,弱不禁风的男人,左耀这般炫耀,意义何在?
“呼——”
一阵冷风掠过,季霄身上的玄色外套披在了左耀身上,男人的腹肌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左师兄,晨间露寒,还是多穿一件为好。”
权酒看着季霄主动把衣服让给左耀,左耀一个一米七五的肌肉男披着季霄的衣服,满脸憨厚傻笑,乖巧站在季霄身边裹紧衣服,仰望着他,乐呵乐呵道。
“我就知道季师弟最疼我了。”
权酒嘴巴张成了o型。
她悟了。
果然还是男人最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