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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社恐师尊vs病娇徒弟16

一股毛骨悚然的触电感从权酒的尾椎骨穿梭而过,她浑身紧绷,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

不对劲。

今天的季霄怎么这么温柔?

居然没提着她扔来扔去?

她忌惮绷紧爪子,站起身想要溜,可刚起身,就被男人轻轻搂入怀中。

季霄单手抱着她的后腿,让她能紧贴着他的胸膛。

权酒在他怀里呆了两秒,就闹着要走,季霄大手按向她的脑袋,用巧力将她塞回怀中。

古人的衣服都有好几层,季霄扯开外袍衣领,将她塞在外袍和中衣之间,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脑袋。

权酒:“………”

这儿子发的什么疯?

季霄:“近日宗门大会,天下英才集聚,你一身灵气,长得如此可口,如果随意走动,保不准被人捉去炖汤。”

权酒不满的哼哼唧唧:

“咕噜咕噜。”

骗鬼呢。

她身上带着锁灵圈,正常人都知道她是有主之物,又怎么会随意把她捉去煲汤?

然而一开口,又是熟悉的猪叫。

季霄听着她的叫声,抬手抵在唇边,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变成一只猪。

这短手短脚,憨态可掬的模样和平日里清冷的美人师尊反差太多,让人莫名产生一种窥探到真相的愉悦。

权酒窝在季霄怀中,鼻腔间全是他雪松般清冷的味道。

一开始,她警惕看向四周,打算找个机会逃跑。

可季霄将她揣在怀中,在宗门里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她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跑。

一下午的时间,半个宗门里的人都知道季霄养了一只灵宠。

还是一头猪。

迎面走来一群弟子,兴致勃勃盯着她,想看看灵宠猪和普通猪有什么区别。

权酒一脸悲愤,猛地将脑袋扎入季霄的怀中。

五十六个人。

短短一下午,她就见了56个人,比原主过去三年见的人加在一起还要多!

“季霄兄,这就是你养的灵宠?”

湘山派弟子停下脚步,盯着权酒虎头虎脑的圆润后脑勺。

权酒在心里呸呸呸。

她才不是季霄养的灵宠。

季霄巧妙避开这个问题:

“你们这是去哪儿?”

来人成功被误导,以为季霄默认这是他的灵宠:

“在房间里闲着没事,我们打算去比武台切磋切磋……”

季霄点头:“点到为止,注意安全。”

“放心,这又不是比赛,我们不会真的动手,季霄师兄,你的这只灵宠,都有什么技能啊?”

湘山派弟子一脸好奇的盯着权酒。

一般来说,灵宠都有技能,有的可以喷火,有的可以加速,有的战斗力爆棚,就是不知道这一只猪,到底能有什么技能……

“技能……”

季霄垂眸盯着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权酒,眼底若有所思。

“特别能吃算吗?”

在他怀里窝了一天,她吃了不下十种糕点。

湘山派弟子面面相觑,特别能吃算什么技能?

对敌的时候,把敌人吃穷吗?

“难怪这么胖,原来是吃出来的。”

权酒:“………”

她忍。

“我可以摸摸它吗,它看起来还没睡醒……”

又有弟子笑着开口,伸出手臂朝她摸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猪也能做灵宠……”

季霄瞥见他的动作,眸光一凛,眸子又有化为黑色的迹象。

他掌心悄然运功,正对着湘山派弟子的胸口……

眼看就要摸上权酒,权酒突然一个机灵,手脚并用往季霄怀里使劲钻,小猪蹄挣扎的厉害!

这倒霉儿子!

他今天敢让别人摸她,他就死定了!

她才不想别人摸来摸去!

一瞬间的功夫,她就从胸膛钻进季霄的小腹处,利用男人的外袍,将自己遮盖的严实,一根猪毛都不露。

季霄眼底流动的黑雾一顿,三秒以后,又缓缓散去,露出黑白分明的清冽眼眸。

“它这是害羞了?”

湘山派弟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兴奋指着季霄怀里凸起的一团。

季霄怕她掉下去,单手托着她的身子:

“嗯,他怕生,不喜生人。”

一天的工夫,他也算明白了,这位名义上的师尊极其害怕人群。

每次有路过的弟子停下来同他打招呼,“他”就四肢僵硬在他怀里装死。

碰上格外热情的好事者,“他”甚至会低头往他怀里钻。

“他”拼命躲避其他人和极其依赖他的行为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就好像他是“他”世界中的例外。

没有人不想成为例外。

季霄想。

他或许也没能免俗。

“既然它怕生,那我就不逗它了。”

弟子识相收手,没能摸到权酒,脸上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我们就先去比武了,季霄兄先忙。”

季霄:“嗯。”

………

一直到深更半夜,季霄才故意找了个借口,把权酒放走。

权酒立马回到房间,变回了人形,在房间里疯狂暴走。

“我她妈明天一定要把季霄这臭崽子子打一顿,整整57个人,57个人!!!”

艹!

其中还一堆想要抱她摸她的死变态!

她夹紧的猪尾巴整整一天都没放下过!

001长袍一挥,房门无风自动的打开: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此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我建议你现在就去。”

权酒暴走的动作一顿,迈开的腿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001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不去了?”

权酒:“………”

她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温茶入肚,大脑清醒许多。

她理直气壮道:

“腿被截肢了,走不动。”

揍人总得要理由。

季霄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半夜突然上门把人揍一顿,反而成了她理亏。

她默默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脱下外袍准备休息。

刚熄灭房间里的蜡烛,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师尊。”

季霄清冷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权酒:“………”

我不找你麻烦,你还自个儿送上门来?

“何事?”

她坐在床上抬声道。

季霄盯着熄了灯的房间,黑眸深不见底:

“徒儿最近内力流失的厉害,横竖睡不着,想来找您练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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