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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师尊vs病娇徒弟47

他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原本暗红色的瞳孔蒙上一层水润雾色,像日光下波光嶙峋的海面。

季霄眼尾染上冶红色,将他冷厉的气质褪去不少,男人眼底还未弥漫开的暴戾缓缓散去。

“咚!”

权酒将床放在酒馆的地上,发出一声重响,地上灰尘四起。

随着她的动作,锁链被扯动,发出清脆的嗦嗦声。

季霄眸光紧锁在女人浸着薄汗的光洁额头上。

床榻又大又重,比寻常的床榻还要重上不少,她搬着走了这么久的路,白皙的小脸比平时红润几分,女人黑眸泛着一层水光,红唇微张,小口喘着粗气,却直勾勾盯着他。

他眸光再往下,便看见她因为和锁链摩擦过多而磨破皮的脚踝。

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有多嫩,他是知道的。

有时候吻的稍微重了点,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都能红上一整天,更别提拖着笨重的十几斤锁链走了大半夜。

因为长时间的行走,镣铐处的柔嫩肌肤褪去一层皮质,露出红中带粉的鲜肉。

季霄薄唇轻抿,突然想问她疼不疼。

可他一抬眸,却发现总是娇娇气气喊疼的女人,似乎根本没留意到自己的伤。

她的眸光清澈干净。

她在看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季霄突然觉得,他可能真的醉了。

那只常年盘踞在胸口、张牙舞爪的毒蛇收敛猩红信子,陷入冬眠,不再用毒牙一口一口粹毒着他的五脏六腑,又仿佛溺水的行人,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

他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身形不稳朝着她走去,在她身前停下。

“为什么不解开?”

她有神器在手,如果她一心想逃走,也并非没有成功的机会。

季霄一靠近,权酒就闻到男人身上浓郁的酒味。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平和道:

“我觉得你会生气。”

不是我怕你会生气,是我觉得你会生气。

前者尚有一丝害怕畏惧的成分,而后者,就是遵循本心。

不是不敢让你生气,是不想让你生气。

他作为魔界之主,人人畏他、怕他,他刚有生气的苗头,一群人就胆战心惊跪地磕头,生怕他大开杀戒,他们让他息怒,只是不想让他杀人,殃及池鱼。

可只有她站在如水的月光中,眸光清澈明朗,迎着他的视线,眼底没有一丝惧意。

她只是单纯不想让他生气。

女人的鼻尖和脸颊上有点灰,估计是寻他的途中,不知在哪儿沾染上的,她脆生生吸了吸鼻子,像只惹人怜爱的脏兮兮小花猫。

季霄指尖微痒,突然就想摸摸她的脑袋。

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入手的青丝触感极好,柔软滑腻,胜过上好的丝绸。

她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愣了一秒,眼神看起来有点呆。

月色朦胧,烛火摇曳。

男人摸脑袋的动作不带半点男女间的复杂情.欲,仿佛只是一个孤独的灵魂,想触碰另外一道在闪光的存在。

身后月凉如水,照耀百家,他却只觉得她在熠熠生辉。

一大一小在月光下对视,眸光都透亮了几分。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季霄眸光深邃了几分。

明明是被他强行绑架而来,却没有任何怨言,既来之,则安之,每天像只慵懒的猫儿,在他的院子里看书打盹。

明明她最有理由恨他,可她却默默搬着床走了半夜,一本正经在他面前告诉他“季霄,我觉得你会生气”。

权酒总觉得季霄此刻的眸光很复杂,可她却读不懂。

站的笔挺的男人突然膝盖微弯,蹲了下去。

她看见他拿出钥匙,插入了镣铐上的锁孔,弹簧一声轻响,缠绕她多日的锁链就缓缓落地。

偌大的酒馆还未打烊。

三三两两的魔族人从权酒搬着床进来的时候,就一直躲在角落打量着她和季霄。

而眼下,整个魔界最尊贵的男人,最有机会一统六界的魔尊,缓缓蹲在女人的脚边,动作轻柔替她解开枷锁。

季霄将锁链扔掉以后,并没有马上起身,他从空间里取出纱布和金疮药,低头替权酒处理着脚踝上的擦伤。

整个酒馆仿佛静止了一般,静到能听到掉在地上的一根针。

男人深邃的五官在月色下更显英俊,纤长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在眼下投洒出一层阴影,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事关六界生死的大事。

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在替一个纤弱美丽的女人包扎伤口。

“嘶……”

当药粉和粉色血水混合着流下时,权酒倒吸了一口冷气。

季霄低头吻上她精致小巧的脚踝骨:“忍忍。”

两人沉默无言,直到他包扎完伤口,重新站起身时,周围仿佛静止的魔族人才敢正常的呼吸。

“都出去。”

季霄扫了一眼酒馆里的客人,独属于魔尊的气场全开,先前不知道他身份的魔族人,此刻都震惊看着他,眼底还含着几丝惊恐。

没了其他人,酒馆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季霄给权酒包扎完伤口之后,又恢复成了清冷淡漠的魔尊大人,他没有和她说话,只是一坛酒接一坛酒的喝。

权酒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坐在一旁。

几乎快把整个酒馆喝空的时候,季霄眼底终于染上醉意,他长眸迷离,扔掉喝空的酒坛子,又重新打开一坛酒。

可因为醉的厉害,眼前的酒坛出现几道虚影,他抬手好几次,连酒坛子的边都没挨到。

权酒替他打开酒塞,就酒坛递到了他的手中。

季霄似乎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人,他愣愣盯着权酒,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是真的醉了,就连说这一句话,都停顿了好几次。

他醉了。

她如果想跑,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不想让她走,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她一有想走的苗头,或者同其他人走近,他就忍不住想把她关进他一个人的小黑屋……

他不想她见任何人,除了他。

他不喜欢她对别人笑,她笑起来这么招人喜欢,她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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