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暴躁军阀vs知书达礼留洋千金45
薛城单手撑脸,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司瑾年顺利消失在墙角,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统领一进屋,估摸着就是一整晚,看来他今晚也可以找个房间,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
司瑾年来到3309的门口,左手抱着礼物盒,抬起右手敲了敲门。
屋内很快传来脚步声,他神色一紧,抓紧时间整理自己的衣领和风衣外套。
“咔哒。”
房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司瑾年嘴边露出一抹笑意,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娇娇,我……”
当房门彻底被拉开的时候,男人脸上还未扩大的笑意戛然而止。
阎郁挑了挑眉,看着捧着礼物盒出现在门外的英俊男人,寸步不让:
“你找谁?”
司瑾年黑眸微眯,汹涌澎湃的冷意溢出眼眶,冻结了周围的暖意,他瞥了一眼房门号,3309,他没有走错地方,她今晚住的就是这间房。
男人一双冷眸深不见底:“娇娇在哪儿?”
阎郁点了点头。
原来小美人叫娇娇啊,倒是个挺符合她暴躁脾气的名字。
他抵在门框边,神色慵懒放松,没有放司瑾年进门的意思:
“浴室里灯亮着,没看到吗?”
面前这一位,估计又是小美人招惹到的烂桃花,这女人也真是贪心,都已经有他爹了,还到处沾花惹草,不守妇道。
司瑾年抬眸看向亮灯的浴室,浴室里水声潺潺,像是有人在洗澡。
他收回目光,冷冷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
阎郁。
阎正唯一的儿子。
性格放荡不羁,天.性.爱自由,棠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
司瑾年面瘫着一张脸,神色平静,宛若平静的海面下,埋葬着炙热滚烫的红色岩浆。
他把手中的礼物盒往地上一扔,然后不疾不徐脱掉外套,挽起衬衫袖子……
从始至终,他都没把目光从阎郁身上挪开。
阎郁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煞气,半点也不害怕。
他爹树敌太多,怕他出事儿,从小就逼他练武,苦练二十年,他不说能做天下第一高手,可放倒七八个壮汉还是没问题。
“打就打。”
他也脱掉外套,往地上一扔。
司瑾年对准他的眼睛,直接重重一拳砸了过去,呼啸而过的风声让阎郁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拳的爆发力,他隔空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毫不怀疑,如果真的被打中,他眼珠子都能当场爆出来。
“艹,来真的啊?”
他开始急忙躲避。
这根本就不是打架,是直接玩命。
司瑾年不管不顾,全然忽略他的碎碎念,一拳比一拳用力,一点也没收着力度。
阎郁勉强坚持了两分钟,实在顶不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哥,大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司瑾年嗓音冰冷无情:“谁是你兄弟?”
说完,又开始拉过阎郁,开始一顿“爱的狂风骤雨”。
权酒好不容易洗完礼服裙上的一块污渍,一出门,就看见客厅里打成一片的两个男人。
她看着司瑾年的身影,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家宝贝儿怎么来了?
“小辣椒,你愣着干啥,赶紧找人把他拖开!”
阎郁一看见权酒,就急忙开口,让他去找人帮忙。
权酒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发现司瑾年并未落下风以后,就慢悠悠走出浴室,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优雅矜贵的喝了起来。
司瑾年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阎郁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才会不管不顾动手。
阎郁直接气笑了:“没良心的女人……”
权酒看着两人又打了五分钟,眼看阎郁真的要顶不住了,她这才放下红酒杯起身,来到司瑾年身前站立。
“别打了。”
她抓住他的手腕。
阎郁皱眉:“你小心一点,他就是个疯子,一会儿伤着你……”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刚才还煞气十足,似乎永远不会停手的男人站在原地,任由权酒拉着他的手腕,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阎郁:“???”
喵喵喵?
这他妈就哄好了?
他看了看权酒,又看了看司瑾年,终于猜到了什么,惊讶大声道:
“你又把我爸绿了?!!”
这两人绝对有奸情!
权酒::“……”
都有司瑾年了,谁还看得起你爸啊?
她尚未做出反应,司瑾年又是猛地抬起胳膊:
“我看你这根舌头留着也没用了。”
阎郁这次学乖了,直接躲在权酒身后: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残,难怪你女人跟我爸跑了……”
权酒听他一口一个“我爸”,脑瓜子嗡嗡嗡直响,趁着司瑾年没发飙,她赶紧解释。
“我和你爸没关系。”
阎郁挑眉:“那你还坐他的车,用他的司机,收拾行李去我家?”
司瑾年侧眸看了权酒一眼。
这就是她说的“探望朋友”?
有外人在场,他没急着和她算账,而是拉着她的手。
“我们换个地方住。”
这间房是不可能住了。
权酒理亏在先,生怕他生气,当然事事都顺着他:
“那我们赶紧走吧。”
司瑾年替她提行李箱,走出房门,权酒看见地上的礼物盒,心底微沉,蹲下身就要捡起来:
“你送的?”
司瑾年拉住她的胳膊:
“脏了,别要,以后再给你买。”
权酒还是坚持捡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同他对视:
“可是我就喜欢手里这个。”
司瑾年拗不过她,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两人回到车上,阎郁屁颠屁颠跟了过来,他倚在驾驶座的车窗上,指了指脸上的淤青。
“把我揍成这样就不管了?”
看清这辆车的型号和车牌号,他眼底暗光闪了闪。
军jun方的人。
看起来职位还不低。
权酒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让李叔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报销。”
阎郁摇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指了指他肿起来的脸:
“李叔知道了,就等于我爸知道了。”
司瑾年:“滚下去。”
阎郁吊儿郎当,赖着不走:
“我现在是伤病员,你对我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