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暴躁军阀vs知书达礼留洋千金58
少了一半兵权,他就沦为拔掉牙齿的猛虎,只能任人宰割。
薛城听见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跳出来:
“三爷,绝对不能答应!就算你交了兵权,樊盛也绝不可能放过你!”
再者,司瑾年如今拥有的一切,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无数兄弟前赴后继,以身相殉,才换来如今锦城的一时安稳。
司瑾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权酒。
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不答应樊盛的条件,许淡彬会死。
答应樊盛的条件,他不会死,只是他历经无数次生死,呕心沥血花费十五年才建立的国度,会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他会一无所有。
权酒看着这样的司瑾年,莫名有些心疼。
他就对她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要救许淡彬是她自己的事,她凭什么要求司瑾年牺牲他的利益?
“你跟我过来。”
她抓住司瑾年的手腕,朝着卧室走去,路过薛城的时候,她凑近吩咐了几句。
司瑾年一言不发,任由她拉着自己。
关上门,权酒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
司瑾年躺在大床上,俊逸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迷惘。
她……这是要干什么?
等到裤子被扒光。司瑾年如梦初醒,一把抓住权酒的手:
“你干什么?”
权酒挑眉:“裤子都脱了,你说呢?”
司瑾年:“……”
不是在说正事吗?
女人的转变太快,他一时接受不过来,权酒继续扒拉他的衣服,司瑾年抓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想。”
她这是打算把他伺候好了,再让他去救许淡彬吗?
哗啦。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让司瑾年立马清醒。
权酒跪坐在床边,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头缓缓吻着,那专注温柔的神情,让司瑾年一度以为,他是她最珍惜的宝贝。
女人的吻不带半点情.yu,像羽毛轻轻滑过他的眉心,眼角,鼻尖,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司瑾年拉扯她手腕的力度不自觉松了松。
这温柔太令人沉醉。
被喜欢的人当成全世界,全心全意吻着,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心尖儿颤抖。
权酒的吻一路往下,红唇滑过胸膛上约莫一指长的刀疤时,她的动作放缓,动作更加耐心温柔。
“这一处伤,怎么来的?”
司瑾年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头,不让自己沦陷进她的温柔陷阱,他回想了一会儿,道:
“那会儿薛城刚到我手下,差点被人从后面偷袭,我替他挡了一刀。”
他有分寸。
他挡的话,只是轻伤,而他不挡,薛城百分百会送命。
权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疤痕上,吻的专注认真。
“这一道疤呢?”
这一道疤比刚才的还要长,缝合的伤口也更加狰狞,像歪歪扭扭的蜈蚣,微带着暗沉的黑色,安静躺在司瑾年的腰侧。
“刚坐上统领这个位置的时候,刺杀成了家常便饭,有一次被人埋伏了,苦战了三天三夜,这是被人用砍刀劈的……”
苦战三天,大家的子弹早就没了,只能用冷.兵.器互搏,那人想将他拦腰斩断,还好他躲避的及时。
司瑾年回答的时候,权酒就低头吻着疤痕。
她继续往下:“这一处呢?”
这一处是枪伤,只是打在了他心脏斜下方的位置,只是看位置,都能感受到当时的危急万分。
司瑾年隐约知道了她的打算,按住她的脑袋:
“你别看了。”
早些年,他时常会去到偏远落后的小城市,因为医疗条件不好,有些伤口处理不及时,恢复的也不好,甚至用针线缝合的时候,肉都翻在外边,就算如今结了痂,也看起来丑陋狰狞。
权酒被按住脑袋,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没有强烈挣扎,像只小奶猫,啄了一口他的手心:
“我就是想看看你。”
虽然两人“鬼混”了很多次,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他的身shen体。
很多时候,司瑾年都会关灯,或者蒙住她的眼睛,她其实并不会被这些伤口吓到,只是司瑾年不想让她看,那她就装傻配合他。
司瑾年被她蹭了蹭手心,心软的一塌糊涂,可依旧没有松口:
“看我这张脸就够了。”
权酒:“可我想要全部的你。”
她又低头,开始密密麻.麻.轻.吻他身上的印记。
司瑾年拿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任由她像只小猫儿,在他身上.爬动.轻.吻。
到了后来,不等权酒主动张口问,红唇落到某处伤口时,司瑾年就自己主动交代,不过他话不多,为了不让她担心,常常几个字就说清楚,刻意隐去其中的危急和惊险。
权酒动作温柔虔诚,将他身上所有疤痕吻了个遍,一处也没落下。
有新伤,有旧伤,有的刚刚结痂,有的淡化成了一条线。
司瑾年胸膛起伏,指尖穿过她的发隙,胸口的位置微微发热。
她吻着他,一个字都没说,可却又什么都说了。
她在心疼他。
一股奇异的暖流涌向四肢,司瑾年一双黑眸静静凝视着她,原本因为许淡彬产生的烦躁心绪,突然就变得平和。
他误会她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也没有罔顾他这些年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她在心疼他。
每一道疤痕都是勋章,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艰辛故事,她的小姑娘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的答案。
权酒重新爬回他的怀里,最后一个吻,落在他微微泛凉的薄唇上。
司瑾年突然紧紧搂住她,似乎要把人揉进他的胸膛,揉碎入他的骨子里,男人反客为主,温吞的动作逐渐变得.急促。
一粒火星掉入油桶中。
今晚的月色,一触即燃。
………
温柔耐心的司瑾年又是不一样的味道。
权酒身上披着司瑾年的外套,被他牵着下楼,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司瑾年终于受不了她慢吞吞的动作,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权酒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不敢看薛城和其他属下的目光,小声的咬牙切齿。
“都说了我自己能走,你这一抱,他们都知道我们在楼上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