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丧尸女王vs软萌垂耳兔首领16
灰尘四起。
五脏六腑传来灼烧的痛感,铁锈味充斥口腔,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娇小纤细的身影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梁松心头一紧,不由向前几步,想要观察权酒的状态,却因为那地方是个死角,他什么也看不到。
“准备救援。”
高级丧尸盯着地上的身影,俯身向前,五指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同自己对视。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权酒嘴角不停有血丝溢出,她模样狼狈,眼神却桀骜不驯。
“不,你输了。”
丧尸揪着她头发的大手收紧,眉心紧锁,戒备看向周围,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人类果然喜欢说谎。
它眼底闪过不悦,掌心往下滑动,掐住女人纤细的脖颈,用力收紧……
权酒因为缺氧,脸色瞬间青紫一片。
丧尸嘴角闪过一抹不屑。
就在它嘴角上扬的瞬间,一根绿色藤蔓以雷霆之速突然出现,从后心直接贯穿它的心脏。
密密麻麻的藤蔓像蜘蛛侠般,缠绕上它的四肢,不断收紧,直接绞碎了它的所有器官。
权酒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对于藤蔓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女人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刚才的奄奄一息,冷眼旁观单方面的屠杀。
丧尸后知后觉明白了她的意图:
“你把自己当做诱饵,就是为了现在算计我?”
权酒浑身都是伤口,摇头道:
“是,也不完全是。”
不能让梁松发现小藤子的存在,所以必须找一个视觉死角,她刚才看似在战斗,实则一直在把丧尸往角落引。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
绿色藤蔓飞速消失。
权酒拎起匕首飞扔,刀尖直直钉上丧尸的眉心。
砰的一声,高大的尸体轰然倒塌,一颗火红色的晶核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稳稳落入女人手中。
将晶核收入空间的刹那,梁松及时赶到。
权酒转身,正对上梁松的视线。
“景小姐?”
谁都没想到先倒下去的居然是丧尸,毕竟刚才的战况都权酒很不利。
权酒:“梁队,我想要它的尸体。”
小藤子留下的痕迹还在丧尸的身体里。
梁松又是一愣。
女孩满身是血,手臂以一种不可能的诡异姿势扭曲,身上破破烂烂,脸上也全是污渍,明明快要站不稳了,她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医生,而是自己的战利品。
梁松压下心头的感慨,同意道:
“可以,这本来也是你应得的。”
“谢谢。”
权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具身体还没开启异能,终归还是太弱。
……
“我姐都说了,让你别出去。”
景澈第一万次拉住夺门而出的男人。
“你身体这么弱,现在过去,不是给我姐添麻烦吗?”
他被权酒留下来,专门负责盯着龙宴。
龙宴从一开始的顺从逐渐到暴躁,趁着景澈低头看手机,他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卧槽?”
景澈震惊从床上弹起,开始追人。
……
权酒拖着骨折的右腿,一瘸一拐走着,美滋滋想着怎么利用晶核开启自己的第一个异能。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她肩头多了一件黑色大衣。
她诧异回头,就对上兔子微红的眼眶。
龙宴的神情极为复杂,眼底泛着泪光,又夹杂着怒气,委屈,和心疼……
就当权酒以为他会当场“哇”一声哭出来时,男人只是闷声弯腰,避开她的伤口,把权酒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落入怀中,权酒懵逼眨了眨眼,试图挣扎。
“十七,我自己可以走。”
然后下一秒,她就对上了一双红透了的兔眼睛。
男人澄澈的蓝眸泛着盈盈水光,眼眶边线红得吓人,他不说话,用这样一副心碎受伤的眼神盯着她,仿佛被丧尸揍的人是他。
权酒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出门的时候,她骗了他,让他乖乖待在宿舍,她很快就回来。
对于他无声的指控,权酒自知理亏,没再挣扎,安静窝在他的怀里。
梁松上前一步,看着紧密依偎的两人,他神色复杂:
“我去叫医生。”
龙宴:“不用。”
他要了急救箱,亲自给权酒包扎上药,像母鸡护崽子一样,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景澈关心权酒,却没法靠近,急得挠头:
“兄弟,这是我姐,不是你的。”
男人蓝眸冷厉,面无表情盯着景澈,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神情,景澈狠狠吓了一跳。
本以为龙宴的异常会好转,可到了晚上,权酒才发现她错了。
兔子还是那只兔子。
可是会咬人了。
她两次捡到他,他要么可怜巴巴,要么乖巧无害,没有任何攻击性,可今天开始,兔子突然变凶狠了。
狠中带点委屈巴巴,让人舍不得真生他气。
“我上厕所,你别跟着我了。”
权酒感觉它比丧尸还要棘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龙宴被她骗了以后,寸步不离跟着她,吃饭喝水睡觉都不例外。
龙宴停下脚步:“我在门口等你。”
权酒如释重负,进了厕所,刚解开裤子,就听到门外传来闷声:
“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权酒:“………”
……
接下来两天,权酒就像一个四肢瘫痪的植物人,除了上厕所得亲力亲为,其他时候,龙宴根本不给她亲自动手的机会。
梁松对此很无奈:
“景小姐,队长情况特殊,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权酒看着贤惠给她削苹果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行。”
………
“姐,我们真的要偷偷走吗?”
景澈拎着行李,压低嗓音,鬼鬼祟祟。
权酒:“不然呢?”
黏人兔甩都甩不掉。
景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带着十七啊?”
十七对她这么好。
权酒敷衍搪塞:“他有他的队友,那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
上了车,权酒一口气开出十公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后视镜,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多待两天,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还顶不顶得住。
景澈坐在副驾驶座上,情绪低落叹气:
“离开了才发现,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