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丧尸女王vs软萌垂耳兔首领42
异种单膝跪地,巨大的头颅低下,俯身称臣,完全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它丑陋的腮帮子微动,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
“王,出征的时候,我并没有接到不能动手的命令。”
玫瑰绅士若有所思的点头,甚至含着笑意:
“这么说来,错的人是我了。”
听见他的笑声,异种将头埋得更低,额头触碰上地面,毫无尊严可言:“是我办事不力,请王责罚。”
红玫瑰不知何时出现在男人手中,他正坐在王座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玫瑰枝叶,他含情脉脉垂眸,指尖划过玫瑰茎叶,仿佛在轻抚爱人的发丝:
“伤亡如何。”
磕头认罪的异种丝毫不敢隐瞒,仔细将老弱病残小队的伤亡情况如实禀告。
男人指尖旋转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懒懒歪了歪头,前额发丝遮挡他的眼,他嘴角微勾,眼底却不见半点笑意。
听见异种的汇报,他缓缓重复,嗓音轻柔,犹如天籁:
“断了一双手啊……”
男人缓缓抬眸,露出一双冰冷黝黑的眸。
“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说你…怎么敢的?”
眼底杀意涌现,可他语气依旧含笑,宛若情人的呢喃低语。
异种瑟瑟发抖,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何人而暴怒。
“王,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晚了。”
唐律黑眸陡然一转,目光凌厉,他手中的玫瑰飞出手心,花瓣化作一片片锋利刀片,刺穿异种的眉心。
染血的红玫瑰变得更加芳芬艳丽,它舒展着枝叶,红色的鲜血逐渐淡去,和它的花色融为一体。
它静静伫立在空中,又成了一朵普通的红玫瑰,美好绚烂。
确定鲜血被彻底消化,玫瑰这才回旋加速,飞回唐律胸口处的口袋中,乖巧又安静。
“咕噜咕噜……”
大殿里传来吞食液体的异响。
死去异种的尸体肉眼可见变得干瘪。
缠绕王座的藤蔓一上一下缓慢涌动,宛如人类进食时的咽喉食道。
绿色藤蔓上的白色小花逐渐化为血红色,颜色浓郁娇艳,仿佛下一秒就能渗出血液。
吞咽声消失的时候,异种的尸体也随之不见。
尸体停留过的地方干净整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击打着镶满宝石的王座扶手,他锋利的眸光环顾四周,在一众心怀怪胎的异种身上扫视。
“见她,如见吾。”
………
景澈替权酒包扎好骨折的左臂,特地叮嘱。
“这段时间你什么都别干,老老实实养伤,听见了吗?”
权酒有些头疼:“打低阶丧尸也不行?”
唐岁果断断了她的念想:“不行。”
权酒生无可恋盯着打了石膏的左臂:“这至少得养半个月吧?”
她现在这么弱,半个月不让她打怪杀丧尸,还不如杀了她。
她求救的目光投向王京阳:“老王,你比他们成熟懂事,你劝劝他们。”
一向支持她的王京阳慈祥笑了笑:
“这一次我觉得小澈说得对,你先好好养伤,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冲在前面,经历过昨晚,孩子们也长大了,温室里的花朵容易夭折,小瞳,你试着放手让他们闯一闯吧。”
宋蓝举手:“我附议。”
权酒瞬间成了孤立无援的光杆司令,她无奈叹了一口气:
“行吧,听你们的,我最近好好养伤。”
……
权酒掏出一瓶油辣子老干妈,还没开封,就被景澈没收,他递给她一瓶牛奶。
“你现在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权酒:“……”
这不如杀了她。
她好不容易压抑住“弑弟”的冲动,回到客厅,掏出一张军事地图,还没标注,地图就被唐岁拿走。
“姐姐,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用脑过度。”
权酒试图维护自己的利益:“我伤的是手,不是脑子。”
唐岁掏出一本《骨科病人快速恢复指南》,念出第17页第三排的句子:
“那也不行,书上说了,用脑过度会影响伤口的恢复速度。”
权酒:“那书上有没有说,病人心情不畅,也会影响伤口的恢复速度。”
唐岁抱着科研人员般恭敬谨慎的态度合上书:
“说了,但我觉得你心情还不错。”
权酒:“……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抗议无效。”景澈直接推着她进了龙宴的房间,“你就老老实实和十七哥一起养伤吧。”
啪嗒一声,卧室门关上。
权酒无奈转身进屋,看着躺在床上裹得像木乃伊的男人,她脸色稍缓。
“十七,伤口还疼吗?”
龙宴伤的太重,无法动弹,只能转悠两颗眼珠子盯着她:
“不疼,一点也不疼了。”
他昨天看见她红了眼,那一瞬间,胸口的绞痛比刀扎还疼。
权酒在他床边坐下,看着浸出血的绷带,她毫不留情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进去。
“嘶……”
龙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权酒垂眸同他对视:“不是不疼吗?”
龙宴委屈抿了抿唇,自知理亏,蓝眸瞪着没有说话。
权酒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神色:
“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十七,在我面前,没必要隐瞒。”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可他瞒着不说,只会让她更担心。
“你和景澈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可以吗?”权酒认真道。
龙宴听到这句话,眸光突然亮了起来。
以前她都说——
“末世里,景澈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她说——
“你和景澈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和景澈一样。
最信任的人。
龙宴在心口默默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权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让他回神:
“现在老实回答我,伤口还痛不痛?”
龙宴乖乖点头,像极了被欺负以后,找家长告状的小学生:
“曈曈,好痛。”
他皱了皱眉,老实交代现在的感受。
“哪里都痛,像被人捅了好多好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