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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丧尸女王vs软萌垂耳兔首领70

他话音落下,周围排山倒海的尸吼声震耳欲聋。

异种和丧尸仰天长啸后,朝着她和唐律的方向齐齐低头下跪。

连绵不绝的怪物潮往远处延伸,仿佛波涛荡漾的海平面向下翻涌,不停有接到命令的异种膝盖微弯,朝着两人的方向虔诚叩首。

周迟一行人站在高处,视觉冲击更为强烈,如此震慑人心的场面,让人类半响失语,久久回不过神来。

权酒五官本就艳丽,耳鬓间配上绯红怒放的玫瑰,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多了几丝带有攻击性的盛气凌人的美。

“有意思吗?”

她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这张脸和谢晟完全不是一种风格,谢晟长相帅气阳光,像极了小说中学习成绩好,爱打篮球的学霸学长。

而眼前的男人五官深邃妖孽,黑眸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抹淡淡的深蓝,他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唯吾独尊的自信嚣张。

“有。”

唐律低头看着她。

人比花娇。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你想要保护的到底是怎样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口口声声说着感激,大义凛然,反手却能把她推入虎口。

权酒眸光透彻:“就算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那也绝不可能和你一起狼狈为奸。”

他做这一切,不惜撒谎欺骗周迟,就是为了向她证明人类和丧尸异种一样不可靠。

天地之大,只有他和她才是一路人。

唐律仿佛听不出她的排斥,眯眸细细品味:

“狼狈为奸这个词…我喜欢……”

他突然俯身凑近权酒耳边,从其他人的角度看,两人仿佛是在亲吻。

权酒不躲不闪,直直同他对视,眼底的冷意磅礴倾泻而出。

没得到想象中的效果,唐律嘴角微勾,嗓音低沉: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类首领的表情有多好玩……”

权酒背对着城楼,看不见周迟一行人。

周迟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脸色黑了又绿,绿了又白。

唐律这副态度,哪里像要杀人?摆明了对景瞳的态度不一般。

他摸不准唐律的意图,心里却升腾出淡淡的悔意,如果这位神秘男人当真对景瞳不一般,那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自掘坟墓?

“闹够了就走。”权酒推开他,朝着轿子走去。

她没逃跑的打算,对方明显就是为她而来,如果她跑了,撩光基地里的所有人类都得为她的逃跑付出代价。

唐律看出她想护着人类的打算,意兴阑珊直起腰身,跟在她的身后。

权酒坐上轿子,眼看唐律也要上来,她眉心微拧,抬腿就要下去。

轿子就这么宽,两个人坐太挤,她可不想和他靠得这么近。

唐律狭长的凤眸微眯:“你以为你有的选?”

权酒不动声色同他对峙,面对他直白的威胁,她半点不退让。

男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嗤笑,他收回目光,没多说什么,却也没有再上轿。

他扫了一眼抬轿子的四只异种,淡淡道:

“回城。”

四只异种的速度都不慢,顷刻之间就离城门口百米远。

………

周迟看着离开的唐律,重重松了一口气,双手扶着城墙才不至于让自己太狼狈。

唐月梧站在人群里,还沉浸在万尸叩拜的震惊场面中。

她亲眼看着那个穷凶极恶的魔鬼给权酒戴上玫瑰。

亲眼看着他对她温声纵容,一再忍让……

魔鬼的温情。

比万尸叩拜更加令她震撼。

她掌心里的一块石头突然开始发烫。

是唐律给她的石头。

据说,为他办事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一块便于联络的石头,用于接收唐律下的指令。

唐月梧低头,摊开手心。

洁白无瑕的石头上浮现出鲜红两个大字——

屠城。

………

明月高悬。

城堡中大片大片的红玫瑰在月光的照耀下,透露出缤纷温柔的梦幻。

“这是你的房间。”唐律站在房门前。

权酒平静接受自己被软禁这个事实,想到基地里的景澈几人,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没对撩光基地的人怎么样吧?”

在她心里,唐律既不属于丧尸这一方,也不属于人类这一方,他单独存在,以他的高傲,自然不会对人类和丧尸的低级斗争感兴趣。

唐律眼底溢出淡淡邪肆笑意,嗓音轻柔低沉:

“他们当然不会有事。”

权酒得到想要的答案,直接关上卧室门,把他隔绝在外。

………

撩光基地。

人类历时三个月才修茸完善的城池,在丧尸潮的攻击下,终于破开一个大洞。

嗅到食物香气的丧尸爪牙舞张,越加兴奋往城墙里冲,数不清的丧尸搭出人梯,纷纷踩上同伴的肩头,朝着城墙上的异能者们跃身扑去。

“东边不行了,快来增援。”

围墙东部,高级丧尸和异种尤其多,眼看就要失守,增援的队伍却迟迟没有赶到。

在人类凄惨的嚎叫声中,第一只丧尸终于爬上城墙,双脚稳稳踏上属于人类的领土。

基地失守了。

没有自保能力的妇孺和孩童成了第一批香甜可口的食物。

宿舍楼下也开始出现丧尸。

唐岁看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景澈,咬咬牙,倒了一杯冰水泼在他的脸上。

景澈浑身抽搐着醒来,他从沙发上猛地弹起身,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他蹲下身抓紧唐岁的手臂,语气急促:

“我姐人呢?”

唐岁简单将城门口的事情说给他听:

“瞳姐姐没事,只不过我们要出事了。”

王京阳担忧盯着卧室的方向:“十七还没醒,是不是曈曈对他做了什么?”

景澈听见楼下的尸吼声和惨叫声,趴在窗边看了一眼,当机立断冲进卧室。

龙宴双眸紧闭,神色安详,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景澈掀开被子,却发现男人并未穿衣,赤.果的胸膛上留着醒目的红印。

景澈:“………”

看着混乱不堪的大床,他眉心突突直跳,俯身凑近龙宴的耳边,双手扩成喇叭状,用最大的音量喊道:

“龙!宴!你!老!婆!和!野!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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