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4
女人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一截光洁的后肩。
男人侧身而卧,胸膛的衣服凌乱不堪,大部分被人扯下,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以及几道红色的抓痕。
视线往上,看清男人这张脸,梁管家浑身猛地一颤,松开撩起帘子的手,速度下跪:
“奴才不知提督大人在场,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提督大人恕罪!!”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身后的人见状,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这尊活阎王,绝对是京城里除了皇帝以外,最不好惹的人。
他阴晴不定,行事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和心情,曾经因为户部尚书的儿子冲撞了他的马车,就派人将其送进东厂刑房,将里面的刑具都给他上了一遍。
事后,户部尚书将事情闹到先帝面前,所有人都以为沈琅完了,可他一脸漠然,拿出厚厚一叠户部尚书贪污受贿,勾结三皇子谋害太子的证据。
先帝大怒,将户部尚书一家都下了大狱,而对于沈琅,他只是口头上批评了几句。
沈琅侧躺在床上,神色淡漠中透着慵懒,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垂眸盯着怀中胆大包天的女人。
权酒同他对上视线,双手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开口。
沈琅不慌不忙,眸光淡淡,像是在无声反问她——
我凭什么要帮你?
许久不见床上的人开口,梁管家大着胆子抬头,就看见对视的两人。
他估摸着这位阎王爷心情不错,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
“大人,今天这位逃犯狡诈多端,尤其擅长易容术,我怕她易容成百花楼里的姑娘,保险起见,可否让奴才一览您怀中这位姑娘的芳容?”
他隔着薄纱,揣测着沈琅的情绪。
沈琅依旧直勾勾盯着权酒,想看看她作何反应。
他一直不说话,梁管家逐渐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拔高了音量,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床上的两人依旧没有反应。
梁管家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上前两步,试探着伸手,再次抓紧帘子。
“嗯…大人…”
一声娇媚似水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尾音轻颤,像被人狠狠欺负了般,带着哭腔。
在场都是男人,听着这一声娇嗔,不少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骨头一阵酥麻。
梁管家揭开帘子的手僵硬在原地。
意识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一脸尴尬,心底涌上一阵后怕。
还好没揭开帘子,若是打扰了提督大人的兴致,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沈琅离她最近,这一声娇嗔几乎是贴着他耳朵响起,他受到的冲击力也越强。
男人黑眸不动声色深了深,盯着怀中自导自演的女人,冷声道:
“你胆子倒挺大。”
梁管家面露惊恐,瞳孔放大,猛地双膝跪地,开始磕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奴才没有眼力劲儿,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饶奴才一条狗命!!”
他以为这句话是针对他刚才掀帘子的举动,整个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开始不要命的使劲儿磕头。
权酒暗自挑眉,一句话就让人吓得魂飞魄散,她间接对这位提督大人的狠辣手腕有了新的认识。
作为罪魁祸首,权酒没有半点心虚,她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小鹿眼,湿漉漉乞求看着他。
面对这让人心软的眼神,沈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听着一声声重重磕头的巨响,他嗓音不带任何温度。
“出去吧。”
梁管家捡回一条狗命,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准备告退,瞥见床上的女人,他讨好般开口补救:
“提督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百花楼一定全力满足大人的要求,今日思姑娘还没被客人订下,若是大人愿意,奴才可以现在让思姑娘过来……”
思姑娘是百花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一手琴术出神入化,引得不少皇亲国戚都慕名前来。
权酒一听思姑娘要过来,急了,伸手抓紧沈琅的衣领,小声控诉道:
“大人不是说,今晚有奴家一人就够了吗……”
沈琅:“………”
梁管家一听这话,也不好再献殷勤,只能敲打权酒:
“提督大人是贵客,你今晚好好伺候,万不可冲撞了大人。”
权酒嗓音娇滴滴,透着唯唯诺诺:
“梁管家放心,奴家定会好好伺候大人。”
等梁管家一行人退下,权酒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拉开了同沈琅的距离。
刚才情况紧急,她直接把沈琅的衣服扒拉了大半,还在他胸膛上做了点“印记”,也不知道这人会怎么责罚她。
沈琅慢条斯理坐起身,整理凌乱的衣领,深邃的视线落在权酒身上,薄唇微启。
“刚才胆子不是挺大?”
现在知道怕了?
权酒果断选择装怂,站在床边颔首低眉:
“大人恕罪,长溪并非有意冒犯。”
作为前朝公主,她和沈琅曾经在宫中有过几面之缘。
沈琅狭长的黑眸微眯,看着半点没有下跪打算的女人,眼底划过冷笑。
这认错真是没有半点诚意。
权酒没听到他开口,自动理解为事情过去了,她重新站直身体。
“夜已深,长溪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她转身,准备开溜,谁知刚转身迈出一只脚,身后就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
“站住。”
权酒回头,疑惑看着她。
沈琅看着用完就丢的女人,眼底暗色涌动,他面容平静:
“就凭你刚才那两句话,我今晚把你弄死在这儿,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信不信?”
宫中向来等级森严,规矩苛刻。
她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见到为官者不下跪,此为一错,自称长溪而不称草民,此为二错。
权酒挑眉:“大人这是在提醒我,以后要谨言慎行?”
沈琅看着非但不惧,反而逐渐轻狂的女人,抿唇:
“我若是真想弄死你呢?”
权酒眼底笑意更深,突然凑近沈琅耳边,嗓音轻柔勾人:
“哦?不知大人今晚要怎么弄死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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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小琅琅是假太监,毕竟酒酒亲闺女,不可能对自家闺女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