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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40

眼看他的手就要握住权酒的手背,原本紧闭的衣柜大门突然颤了颤。

楚拓立马停下动作,目露警觉:“谁?”

衣柜静悄悄,没有任何响动。

权酒折药的动作一顿,薄唇紧抿,走到衣柜前,将窗户关上。

“可能风太大了。”

路过衣柜的时候,她余光落在两道柜门的缝隙间,正好对上一道锐利的视线。

楚拓想到门口的侍卫,也觉得自己太敏感:

“狩猎场的事情还没调查出结果,是朕太草木皆兵了。”

“沈提督还没查到背后的人?”权酒不疾不徐来到长桌前。

楚拓皱眉,眼底闪过厌恶:

“就算查到了,他也不见得会如实禀告。”

权酒故作一惊:“不会吧?”

“爱卿你刚来宫中,有所不知,这沈琅狼子野心,仗着东厂势力强盛,根本不把朝中大臣放在眼中,就连朕的命令,他也是阴奉阳违。”

楚拓正对衣柜坐着,只是提到沈琅的名字,他就面色黑沉。

“这狩猎场的狼群,朕怀疑就是他所为。”

权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听陛下这么说,这沈琅果真心思不正。不瞒陛下,微臣和他见过几面,他脾气暴虐,手腕狠辣,对下人不依不饶,非打即骂,这样的人执掌东厂,当真是万民之不幸……”

楚拓眼底没有意外之色,他派人监视沈琅和她的相处,他们闹过几次矛盾,他都一清二楚。

“还是爱卿你最懂事……”

他伸手想要握住权酒的手背。

权酒灵活躲开:“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再不回宫,皇后娘娘该来我这儿寻人了。”

楚拓面露不悦:“朕乃一国之君,她还能管我去哪不成?”

权酒选择不说话。

见她实在排斥,楚拓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不打算强逼。

“爱卿还要炼丹,朕就不打扰了,爱卿早些休息。”

他迈步出了大门。

几乎是同一时刻,衣柜的大门打开,一双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软腰。

“脾气暴虐?”

”手腕狠辣?”

男人将她禁锢在怀中,贴着她的耳边开口,气息滚烫。

权酒没有反抗:“你明知我是为了应付他胡说的。”

沈琅黑眸深不见底,想到楚拓差一点搂上她,他浑身冷气四溢。

“有一点,倒是没说错……”

“什么?”

“心思不正。”

话落,一阵天旋地转,权酒就被人压在了药桌上。

她后背紧贴桌面,双脚悬在桌外,药盅被她推开,咕噜噜滚向一旁。

沈琅五指微动,摘下她的白玉面具,露出她精致的五官。

“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他眼底闪过狠辣戾色。

男人纤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顺着鼻梁,来到她小巧的鼻头,继续下滑……

纵使早就知道她的计划,看见这一幕,他依旧不能忍受。

权酒抓住他的手腕:“要不了多久了……”

沈琅沉默不语。

“他还需要用何宰相来牵制你,所以不会光明正大的得罪何渺渺,自然也不会动我。”

权酒安抚在他手上拍了拍。

沈琅眉心依旧紧皱:“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案……”

“你的方案一来损失太大,二来只是将楚拓从皇位上拉下来,我不甘心。”

权酒想着楚拓欠她的十一条命,黑眸深不见底。

“可是……”

沈琅还想说什么,权酒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堵住了他的唇。

沈琅黑眸骤然变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权酒两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她修长的天鹅颈微仰,一起一伏,刺得沈琅眼睛疼。

“专心点。”

她惩罚性咬住他的耳垂。

沈琅浑身一颤,肌肉肉眼可见的僵硬,权酒眼底闪过淡淡笑意,仰头含住他的喉结,眉眼间尽是魅意。

男人沉闷压抑的嗓音溢出,不等她继续动作,沈琅反客为主,将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接过了主动权。

一吻结束,两人都没有尽兴。

身下的药桌变成了柔软的床榻。

权酒呼吸急促,十指落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扯,腰带轻飘飘落地。

也正是这一刻,沈琅突然浑身微颤,如梦惊醒般停了下来。

“怎么了?”权酒抬眸不解。

沈琅背对着光线,五官隐藏在昏暗中,权酒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事。”

他话虽这么说,急促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权酒眉心微拧,想要起身看清他的脸,沈琅却突然长臂一伸,强势将她搂在怀中,顺势躺下。

“睡觉。”

她背对着他,男人两条手臂圈着她的腰,她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只能听见他尚未平复的呼吸声,却看不清他的脸。

激情冷却,权酒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夫君……

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阉党!

宦官!

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一桶冷水哗啦啦往下流。

权酒一脸纠结,想转身同他面对面,沈琅却不允许,按住她的腰,不让她翻身。

“沈琅。”

她语气还带着刚才的软意。

“嗯。”

男人鼻音浓重。

权酒换位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是个太监,此刻肯定极其自卑。

“其实…太监……也不是不行。”

她眸光闪烁。

太监也能有“太监的快乐”。

“我不嫌弃你。”

她抓着他圈住自己腰身的大手,试图让他相信自己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沈琅:“………”

他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却不打算解释,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比真太监好不到哪儿去。

“知道了。”

他闻着她的秀发,因为常年炼丹,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难闻,反而让人心安。

权酒也不是没想过他是假太监的可能,可感受到“他的平静”,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反握住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似在安慰。

沈琅想象着她此刻难过心疼的表情,心底莫名浮上几丝暖意。

“长溪。”

他突然开口唤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

“长溪。”

又是一声,低沉的嗓音比刚才还要柔上几分。

“在呢。”

两人的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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