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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56

“我这是尊老爱幼,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为查案发愁,我实在不忍心,只能送他两个证人,至于他用不用,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权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有系统在,想定位两个西凉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沈琅没有问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为何能认识西凉人,想到她处心积虑是为了帮他,男人黑眸里闪过一抹柔色。

沈三听完,越发觉得权酒深不可测,事情看似简单,可仔细一想,全是难题,就比如——

如何找到西凉暗探?就算找到了,又如何说服他们配合计划?如何在不引起何宰相怀疑的情况下,将人自然而然交到何宰相手里?

何宰相并不蠢,本就是多事之秋,突然多出两个西凉人,他自然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

最重要的是,她摸清了何宰相的心思,笃定他会冒着风险,利用西凉人作证。

“沈神医,你击杀刺客那天用的黑色物件到底是何物?属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杀伤力这么大的兵器。”

沈三犹豫了不到半秒,果断决定抱大腿。

权酒:“狙.击.枪。”

沈三认真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属下闻所未闻。”

权酒笑而不语:“你若是好奇。我可以教你。”

沈三眼睛一亮:“真的?”

都是热血男儿,谁会不喜欢这么牛逼哄哄的武器?!

权酒当天就给沈三上了一课。

摸着发酸的手臂,沈三脸色复杂:“沈神医,你的手不酸吗?”

这武器后座力太大,就算他常年锻炼,可一下午的训练结束,他也仍然感到肌肉酸疼。

权酒背着一把黑色长狙,往回走:“没感觉。”

沈三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东西?

………

第二天权酒上朝,沈琅主动站起身,替她整理衣领。

“不要紧张。”

权酒一身官服,威武挺拔:“放心,他不会针对我。”

她之所以借沈琅的名义把奏折交上去,一来是因为沈琅有实权,调查出何宰相的阴谋不足为奇。

二来,奏折经过她的手,楚拓肯定会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偷看里面的内容,如果她看了,他再包庇何宰相,岂不是成了笑话?

沈琅眼底笑意浅浅:“早点回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个人可以挡在他前面,值得他百分百的信任。

权酒对上他狭长的黑眸,忍不住笑出声:

“阿琅真贤惠。”

像极了送老公出门上班的小媳妇儿。

沈琅嘴角微勾:“卧病在床,我也就这点用了。”

权酒看了一眼窗外的时辰:“该走了,你好好在家养病,我今天中午想吃麻辣鱼头。”

“好。”

………

权酒的预估完全准确。

楚拓昨晚纠结了一夜,到底是将错就错,趁机敲打吴飞虎,还是尊重事实,让何相好好反省?

他纠结了一晚上,最终在天色微亮时做出了决定。

“这是沈琅昨日交上来的奏折,何相,你可有话要说?”

楚拓脸色铁青,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将奏折扔在何宰相脚边。

何宰相长眉紧锁,感受到他的怒气,却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直到他打开折子……

凉意从脚底生出,直冲天灵盖,何宰相看着清楚记录他和西凉人交易的文书,终于明白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他双膝跪地,身形佝偻:“陛下,这文书皆是造假。”

楚拓阴冷盯着他:“一个造假的人,现在在指责别人造假?”

何宰相双眼猩红:“老臣冤枉!这文书我根本没见过,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权酒捡起地上的交易文书,扫了两眼,凉幽幽补刀:

“何相,孟国世人皆知你写的一手好字,有形有神,无人可以模仿,这交易文书上确实是你的亲笔字迹。”

何宰相直接懵了,他也想知道,为何这造假之人,能把他的字迹模仿得如此出神入化?

楚拓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未怀疑过交易文书的真实性: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何宰相双眼猩红,手握成拳。

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没有写过这份东西,所以交易文书必然是假的,他还想替自己辩解,可楚拓铁了心不信任他。

权酒嘴角微勾,经过昨日收买证人,勾结西凉人一事,楚拓对何宰相的信任摇摇欲坠,所以今日这份交易文书,就算是假的,她也要把它说成真的。

………

谁都没想到,沈琅大街遇刺一事,最后竟然以何宰相暂时停职作为结尾。

何渺渺听说此事,火急火燎赶楚拓的宫殿,妩媚的双眸含着泪珠。

“陛下,我父亲忠心耿耿,辅佐您登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他这一次吧……”

她自以为是在求情,殊不知这番话完全是火上浇油,直戳中楚拓的痛处。

“按你的意思,朕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都得仰仗他一个人?!!”

楚拓最烦别人拿这一点说事,脸色比刚才还要冷。

何渺渺面色猛地一变,急忙忙改口: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拓看着跪在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前所未有的心烦。

小事儿上闹脾气就算了,在大事儿上也拎不清,感情他们何家人是一脉相承的不明事理?!

何渺渺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心底一沉,这不是她第一次在楚拓眼里看到这种眼神,只不过上一次他针对的人是孟长溪……

这样的联想,让她无端心底生出一阵一阵的寒意。

因为太过震惊,就连楚拓走的时候,何渺渺都忘了跟上。

………

“爱卿。”

楚拓心底烦闷,思来想去,还是来到了养心殿。

权酒装作不知情,握着手中的药包:“陛下身体不舒服?”

楚拓走到桌前,径直坐下:

“心里不舒服。”

权酒:“………”

我看你是脑子不舒服。

她沉吟片刻:“因为何家的事儿?”

“还是爱卿懂我。”

他没有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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