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试药

班纳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肖恩收起笑容，遗憾地说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考虑过他的感受，他的想法，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有尊严的人看待，单纯地觉得自己能代表他，也难怪他会闹别扭。”

班纳辩解道：“你不会明白的，那是一场意外，是…”

“是射线？是辐射？你想说这是变异？”肖恩抢过话头。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班纳惊愕不已。

复仇者联盟第一部的剧情还没有发生，超能者还没有真正登堂入室，即便有个别已经冒头的，比如钢铁侠，也在民众可接受范围内。

浩克还没有走入公众视线之内，相反，这是班纳最希望守住的秘密。

“我说过，我能直视你的内心。”肖恩淡淡地说道。

“哦？”班纳一直处于下风，突然心头一动，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那我考考你。”

“我心里现在随机想好了一个数字，你既然能读心，那你猜猜看？我现在想的哪个数字？”

看着班纳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肖恩心里都笑开了花。

换了别人，肖恩可能还真的只能束手无措。

可是兄弟，你脑子里有个内鬼！

班纳刚问完这个问题，肖恩就听到了浩克的低语：

“347！347！347！”

肖恩故作神秘，闭上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浑身微微颤抖，眉头逐渐紧皱，最后突然捂住胸口，慢慢睁开眼睛，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指着班纳，一字一顿，咬着牙说道：

“3！”

“4！”

“7！”

肖恩没说一个数字，班纳脸色就多变了一分。

等三个数字全部准确无误地念出来，班纳脑海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X教授！”

“不不不，你不是他。”班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开，盯着肖恩的脸庞仔细端详。“长得也不像啊，应该也没点什么血缘关系。”

“滚蛋！”肖恩怒目而视，“懂不懂什么叫专业啊？这就叫专业！”

班纳讪笑一声，一时有些尴尬。

“肖恩医生的专业性，我向来我不怀疑的。”班纳赶紧圆了回来。“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和他相处呢？”

“简单，搞好关系，从路人变成熟人，再变成朋友嘛…”肖恩循循善诱着，“怎么才能搞好关系，送礼嘛，这种化合物就是礼物，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关系破冰的第一步了。”

“送礼？”班纳立刻就明白了肖恩到底想干啥，“你让我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他？这可——”

“我要——”

班纳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一绿，变出一个浩克的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看来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肖恩耸耸肩。

“怎么会？他怎么会在…”班纳难以接受，他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但是肖恩见过，在浩克被紫薯精胖揍之后也用这种方式表达过抗拒。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浩克是真的极度渴望了，否则不会这样表达。

“班纳博士，如此压制自己第二人格的行为，在精神病领域属于放弃治疗的表现。”肖恩笑道。

班纳这下无话可说了，只是仍然不太放心。

忽然，班纳脸上的表情逐渐凝滞，然后渐渐震惊。

肖恩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听见了浩克说的话。

“给我那个，我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

等班纳回过神来，却看到肖恩已经把试剂管递了过来。

“靠！”班纳想到自己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想到自己一直摆脱的一切…

他一把夺过试剂管，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尬在那里了。

肖恩拿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班纳这才有了个使力的地方。

随着蓝色的液体呗推到班纳的身体里，他不由得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不过肖恩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我记得5号化合物好像是绿色的？还是蓝色的？我好像给忘了？”

但是班纳注射完毕以后，就好像打了针葡萄糖，一点反应都没有。

“坏了，我拿到的不会真是半成品吧，怎么没用？”肖恩正这么想着，班纳忽然脖子一绿，整个人膨胀了一圈，然后打了个震耳欲聋的饱嗝。

其声音之大，恐怕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

打完饱嗝，连班纳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所措。

肖恩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掏了掏耳洞，大声说道：“有什么感觉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班纳苦笑道，“神盾局恐怕马上就要找上门了，他们就怕我出事，虽然都有人跟着。”

“这也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老好人呢！”肖恩反正已经见识过了，义愤填膺道，“好说回来，打了一针对你一点用都没有吗？”

“那倒也不是…”班纳露出思索的神色，“这一针下去，我好像对这种化合物有了更多的理解，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吸收了他，所以我知道了些新的信息。”

“比如？”肖恩期待的问道。

“比如，现在这些蓝色药剂应该就只是半成品而已，需要进一步合成，而且最终能注射到人体内的剂量会比这个小很多…还好是我先用了…”班纳甚至还有些庆幸。

“班纳博士，这是件大好事啊！”肖恩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五百万，“还有21支试剂，你都拿去，好好研究下，折腾完了我在去给你搞点来。”

“你不是说是朋友在你这里保管的吗，都让我拿去早就没问题吗？”班纳疑惑道。

“我这是为他好，有缺陷的产品，危害太大了，要优化一下，才能真正发挥造福社会的作用。”肖恩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

班纳当然也看的出来这些货估计来路不正，但是他真的无法想象地球上哪家公司能做的出这种东西，而且还能批量生产。

“难不成是九头蛇？”

班纳脸上笑呵呵的，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警惕起来了。

“得和神盾局说一说，这小子来路有点不对劲，必须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