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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特殊体质

班长拿着医生给的检查报告,若有所思进入病房道:“君亦暮的过敏源是眼泪。”

任野立马拿起检查报告,看得一清二楚,过敏源是眼泪。

“医生说君亦暮的体质特殊,过敏源的反应不会立马有,会等半个小时或者好几个小时才能明显看到。她这种的过敏反应,目前没有药物可以缓解只能慢慢等它自己消失。”

“谢谢班长。”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过敏的是眼泪,之前也见过她哭过,没有反应,原来是这么回事。

班长听到医生说君亦暮过敏源的事情和这半年来的观察,语重心长道:“我先回学校,你好好看着她吧。她……很好。只是现在的你和这样的她并不相配,接下来你的路很长。”

班长拿起床旁桌子上自己的手机刚走到门口时。

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班长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也不想解释,这种解释就说了也不会相信还不如坐实,侧脸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说完便夺门而出关上门离开医院回到学校。

任野听问班长那句话恨不得想砸门,但不行,君亦暮还在病房里自己不能这么做。

什么叫我想的那个意思,他是准备和我抢暮小鬼,刚刚是想和我宣战吗?我接受你的挑战,我会向你证明我能配得上小鬼。

此时已经18点。

医院的灯燃起希望之光,走廊上的人们依旧熙熙攘攘,医院好像越来越热闹。

俩辆救护车让医院迅速热闹起来,医护人员全员出动。

一场高速公路大卡车和轿车引起多起交通事故引起,三人昏迷不醒,头部有撞击性伤口,二人呼吸急促需要立马手术,俩个司机已经没有呼吸。

在值医生:“立马进行手术。”

护士道:“是。”

一声责任。

一声配合。

记录伤患的,通知伤患家人的,根据不同等级的伤害输入不同的手术室,医生在病房里进行消毒带好手套,消毒工具,手术刀等。

主持医生和麻醉师还有配药师的配合。

急诊室里面医生紧张有序的进行手术,这些受害者的亲朋好友们也涌入了医院,医院的走廊上都是人,不是家属就是病人。

有祈求上天保佑声,有哭天喊地的呐喊声,有走来走去的等待声,有对肇事者的斥责和辱骂声,有被现实压垮脊梁骨痛苦声,有医护人员阻止和通知声。

不知道过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护士们在值夜班的声音。

凌晨4点。

君亦暮从床上坐起,借着月光依恓看着睡到床边守着自己的任野,眉目紧促要拧到一起的紧张神情。

她小心翼翼捏起被子的一角,光着脚触碰到冰凉凉的地板双手抱臂互相摩梭着,深吸一口气用手摸着墙上的灯开关,踮着脚尖打开卫生间的灯。

原本黑乎乎的房间有一处光,心满意足上完小解,冲马桶,洗手,洗脸,脚上还是不小心碰到洗脸时的水渍,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纸巾,没办法只能擦在自己的裤上要不然摔倒了划不来。

裤腿处都是水渍,踮起脚尖走出卫生间把灯关掉,迷迷糊糊看到病床处一个人影望着自己,差一点摔倒摸着墙道:“任野是你吗?不要吓我了,我有点怕。”

他没有说话而是把病床处的一盏灯打开,走到君亦暮面前,看着她赤脚踮脚尖站在地板上把她公主抱到床上,温柔平缓放好把她36码的小脚方抓起,放入自己衣服里六块腹肌的肚子上。

她看着他这一系列不明所以的操作,然后把自己的脚放入肚上红着脸羞耻,怒视着他道:“任野,你放开我的脚,我脚很脏的你放开。”

“我不嫌弃,你脚好小。”他紧握她的双脚,好冰好冷,温暖的语气。

一心都在想让他如何放弃捂自己的脚,这个姿势还羞耻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支开他。

“那又如何,我的脚是独一无二的。你先放开,……我肚子饿了。”

他从口袋里面抱出一大把夹心棉花糖道:“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这个点没有人开店。”

确实这个点哪里还有吃的,还挺有道理被任野这翻话这说服,但一心还是想让他放开自己的脚。

“好吧,那你能放开我的脚嘛?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她的脚怎么还是这么冰?

他一口否决义,正言辞道:“不行,你脚还是好冰刚好没多久这次准备在医院住几天?”

这任野怎么这么轴呢,继续解释说道:“你放心,我真没事了。我手脚一直都是冰的,你睡多久?要不在睡会儿咱不着急。”

“我也不知道。”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从药店买出来的温度计,拆开包,装威胁道:“药店没有那种口试,你拿进腋下夹着要不然我就一直这么捂着。”

“……你!”

她气呼呼道:“我试,你不许偷看。”

她拿着温度计伸进衣服里测着温度,过一会儿,拿出来放到任野面前道:“36.5℃,很正常。你可以放开我的脚了吧。”

“好,你是个病人不和你计较。”他边说边裹着被子到她身上,用余光看着床上露出肉嘟嘟的脸,心一横准备接受自己的错,众志成城道:“今天,不,昨天是我的错不应该不相信你。”

“……”

他是陷入自责了吗?

看样子是的。

她笑脸相迎道:“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不是因为它不公平,而是因为它失去一种平衡,这种平衡慢慢变成一个道德的谴责和内心的折磨。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需要向昨天的自己释怀。”

“可,可是,我都害你的医院。”

他耿耿于怀直视君亦暮。

看来他还是忘不了。

“那我昨天那么打你,你都不跟我计较,在则说,我只是最近有点累正好累了,这次是意外和你没关系的。”

“真的吗?你没有怪我,太好了。”说着说着任野就委屈得哭起。

她从被子里出来,跪在床上安慰着床边的任野,没有说话,抱着他抚摸着后背。

很奇怪,人们受到委屈都不吭声,但收到安慰却哭得泣不成声,是因为有个人安慰自己,所以身体毫不犹豫做出反应了吗?

看着这样的任野,想起昨天的的自己顿感尴尬,羞愧难当涌上心头。

有时候我也认不清自己,孤僻,享受安静和独处,有时候也爱纷杂与吵闹悲观也乐观,自卑也傲娇,大概是我有自己喜欢的和讨厌某些“东西”,所以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

良久。

君亦暮强忍鼻子带来的不适,“啊∽啾……”

喷嚏打个不停。

抬起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君亦暮,

慌不择以道:“小鬼……你,你先躺下我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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