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破除诅咒

对亚瑟来说，接下来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此前泰温为了逼迫罗柏返回西河间作战，曾派人在红叉河上流两岸的红粉城、旅息城、奔流城三地的领土上进行焦土政策。

这让三地的绝大多数农民都没有了家园，更没有过冬的食物，奔流城还好，他们的领主艾德慕家堡未破，还有一些粮食赈济这部分失地农民。

红粉城、旅息城两个伯爵领的平民就很倒霉的，他们的领主自己都没有家了，顾不上管他们。

所以在听到赫伦堡里有了一个新王，且免费发放吃的以后，约有五六万的失地农民陆陆续续赶往神眼湖一带，并朝着赫伦堡和赫伦镇而来。

这波人已经在路上了。

另外一个方向，神眼湖东侧也有大量的农民来到赫伦堡。

东线联军曾用打欠条的方式征集了大量的军粮，现在局势稍稍稳定了，村长们带着欠条和车队来要粮食了。

东面来的农民，亚瑟只能用金龙打发掉一部分，另一部分他承诺用来自谷地和潘托斯、瓦兰提斯等地的粮食换回欠条。

西面的农民们就麻烦多了，虽然他们不立即要求一车一车的粮食，只是要求每天吃饱。

但几万人的吃饱饭，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假若每个人每天两顿，吃一斤粮，每天的消耗就是几万斤的粮食。

而派崔克只在河湾地带来了八十车的粮食，威里斯也从海鸥镇带来了十船粮，两波粮加在一起，也就够吃个把月。

所以在西边的农民没有大量到来之前，亚瑟就让孪河城、女泉城等地送来更多的粮食。

但这还不够，仅仅能让西边的农民们吃一段时间，等到河间地的领主们不愿意为新河间王提供粮食以后，吃饭危机还会到来。

所以建立一个稳定的、从外部获取粮食的渠道就成为了必须。

威里斯曾建议过从潘托斯买粮，而在史坦尼斯封锁了黑水湾以后，狭海的贸易往来陡然下降，厄索斯大陆的一些商人已经积攒了大量的商品等待出售。

而河间地的农民正嗷嗷待哺，所以亚瑟决定利用女泉城建立一条新的贸易通道，虽然这会让狭海的船长们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海上，但毕竟让潘托斯的总督、巨商们有了顾客，不用再为货砸在手里而担忧。

因为要说服父亲威曼·曼德勒伯爵派遣军队南下收复卡林湾，让回家的北佬们有路可走，所以威里斯已经离开了。

于是威廉·慕顿伯爵负责建立这样的一条贸易通道，他生性胆小谨慎，但管理领地和经营女泉镇倒是挺有一手，是亚瑟能找到的最适合担任此角色的人选。

此外，还要解决西面来的农民们居住的问题。

他们的村子被烧了，而自西境军大量撤出河间地后，原先逃到红叉河北岸、王领、河湾地的农民们也逐渐回来了，所以并不能将失地农民安置到空闲的村子里。

好在河间地有的是树，榉树、杨树、柳树、槐树等等，有了木头，就可以比较快速的建造木质房屋，还是能应付过这个冬天的。

失地农民的吃住问题大体上能解决，人手方面，除了农民们自己能干活外，还有数次大战中俘虏的西境士兵。

这些被泰温老爷喂得人高马大的脱产士兵，做工的细致方面不如农民，力气上可就大多了，最适合干扛木头、砍树、挖坑等活。

赫伦堡里的老学士托斯谬和科本负责指导给失地农民建造新居所，地点就在赫伦镇以北的平原上。

为了让科本满意，亚瑟还以河间王的名义让旧镇的学城恢复他的学士身份，并将他的学士项链归还。

虽然这一定没有作用，但亚瑟还是做了个样子，让科本知道他还是记着这档子事的。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件事需要新河间王注意。

无旗兄弟会似乎出了点状况。

由铁匠、木匠、农民、猎人、君临执法队等成员组成的兄弟会，行事风格渐渐变了。

他们开始攻击一些给西境军提供过服务的村子，并将为西境人做过事的村民吊死，即使村民们也是被西境兵强迫的。

这让日子开始稳定下来的农民和村长们苦不堪言。

所以亚瑟让领兵去收复柳木城的伊尼斯·佛雷、崔斯坦·莱格等人找到兄弟会的领袖，他想知道贝里伯爵等人还在不在领导这个保护农民的民间组织，如果不是的话，河间王就要和兄弟会新领袖谈谈了。

起码不能让他们在河间地肆无忌惮地乱来，想杀狮子家的人，请去西境玩。

河间地的农民已经够可怜了，他们的领主战斗力不行，让他们的家园惨遭敌人的蹂躏，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战事告一段落，却还要忍受兄弟会的欺负。

河间王觉得自己应该约束无旗兄弟会，让他们回归正途。

这是赫伦堡以外的事，城堡里面，也有一些事让亚瑟烦恼。

由于城堡里也已经住进来三万多的农民，而他们没有不能随处大小便的意识，所以整个城堡的味道快速向君临城靠齐。

肉鼻可闻的屎尿屁的臭味。

即使是在城堡里转悠，都可能会有一盆尿浇到头上，要是眼神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踩到一抔大便上，还是新鲜、冒热气的那种。

所以亚瑟让科本抽空设计一个比较完备的排水通污的管道，来让城堡里卫生一点。

当然，他也以赫伦堡“管理者”的名号下令，让所有人去厕所大小便－－数十个临时厕所建在两个城门外稍远处，好让气味飘远一点。

这批人也会在赫伦镇北面拥有木屋，等到建造的差不多了，会有一些人搬出去，让赫伦堡里整洁一点。

由于从河湾地拿到了一万金龙，从金牙城得到了五车金子，所以亚瑟可以付清以前欠的账了。

在榭尔村外，亚瑟曾向马珂·派柏、雷蒙·戴瑞、卡列尔·凡斯等人借过两百多枚金龙，如今总算是还上了，只是归还的对象成了克莱蒙特·派柏、莱曼·戴瑞等人。

被亚摩利·洛奇从瓦格·霍特手里抢走的金龙也被弄了回来，河安夫人的归还给她，血戏班该得的那一份就由洛克·霍特继承。

给科霍尔佣兵的定金和已阵亡佣兵的薪金也一并付清。

被泰温的西境主力围城期间，亚瑟曾下令收集所有避难农民的粮食，现在也付了愿意拿钱的这部分人。

另有一部分人想要粮食，因此河间王让他们等来自狭海的商船到螃蟹湾后再提这事。

由于河间地的小领主们和亚瑟不是很熟悉，他们支持新的河间王只是因为绝大多数的伯爵级贵族都拥立了新王，所以为了拉拢这群人，亚瑟将剩下的所有金龙样式的金子都分给了下级领主们，让他们去自己领地上招揽强壮农民，来抵御可能到来的狮花联盟的进攻。

而自金牙城弄来的那批金子，不制成金币是不能流通的，这会让已经紊乱的市场更加的混乱。

而金牙城外的金矿还可以挖出点金子来，亚瑟琢磨着是不是能自己建个铸币厂，设计属于自己的金币，然后将这批金子铸成新金币，进入河间地的市镇流通。

这事得等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如今狮子家正在积极准备东进，夺回铁王座和君临城，并再次进军河间地，消灭“叛军”，这让亚瑟经营河间地的想法得延后一些。

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破除赫伦堡的诅咒。

河安夫人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而她已经明确下一任赫伦堡主人就是珊莎·史塔克，加上亚瑟自己也想娶珊莎，所以到时候两人都会受到这个诅咒。

河间王并不确定自己的国王身份能不能消除这个诅咒的影响，但是珊莎一定被影响的。

这让破除诅咒的工作陡然急迫了起来。

好在亚瑟对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还是了解不少的，因此也有几条应对方法。

整个维斯特洛大陆上的城堡，如果有魔法效果，那力量源泉必然来自神木林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巫术。

比如风息堡，这座被“筑城者”史塔克建立在海崖上的城堡，最大的魔法效果就是抵御影魔法。

具体点说，就是梅丽珊卓生出来的阴影之子通不过风息堡的城墙。

所以她为了杀死代理城主科塔奈·庞洛斯，必须让洋葱骑士将她送进风息堡底下，才能施展魔法。

风息堡魔法的力量源泉正是城中神木林里的鱼梁木。

但是史坦尼斯已经下令将风息堡里的神木林给烧了，所以往后风息堡也抵御不住影魔法的攻击了。

临冬城也有魔法，而且根据城中神木林是全大陆最大这点来看，史塔克家堡的魔法效果超级强，强到能影响整个北境。

但是效果可能就非常微弱了。

据亚瑟所知，这个魔法阵有一个作用就是让北境稳定，具体点就是城中若没有了活着的史塔克（字面意义上），整个北境就会招来厄运，盗匪自林间兴起，剥皮人在国王大道驰骋，领主们相互攻伐，农民们也会变得凶残。

虽然这可能和魔法效果无关，纯属北境没有封君镇压，但也确实招来了厄运。

整个维斯特洛最大的魔法建筑，就属“筑城者”布兰登和森林之子合力建造的绝境长城。

这个东西长三百英里（483千米），高达七百英尺（213.36米）的墙，有可能是整个世界最大的单体建筑。

它的唯一效果，就是异鬼和尸鬼不能通过绝境长城的冰城墙。

琼恩·雪诺救下莫尔蒙司令时所杀的那只尸鬼，是在通过绝境长城后才尸变的，因此没有违背长城阻拦尸鬼的定律。

绝境长城的力量源泉，应该直接来自旧神。

此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巫术，也能提供魔法力量。

比如守夜人以前经常用人血混进铸墙的材料里，以获得某种力量。

黑心赫伦让自己的兄弟混进守夜人队伍，并当上总司令后，也知道了这个窍门，因此他也在修筑赫伦堡时，将一种不能说的血液混进了城墙中。

这可能就是赫伦堡诅咒的力量源泉。

但考虑到城堡里还有一个超大的鱼梁木，还是整个大陆唯一一株移植后能存活的心树，所以这也可能是诅咒的力量来源。

若是后者，解决方法就非常简单，就鱼梁木移植出去就行了。

移栽的地点亚瑟都想好了，就送到千面屿上去。

那里是旧神的禁地，至今还有疑似“森林之子”的绿人在活动，栽到那里准没错。

虽然亚瑟也很讨厌旧神和三眼乌鸦，但还要靠旧神和光之王等显神抵御寒神，以及让旧神维持绝境长城的魔法效果，所以还不能削弱旧神的力量源泉。

至于七神等隐神，怕是几千年都没有出来活动过了，靠他们的力量抵御异鬼和寒神，还不如指望亚瑟自己拿着龙晶武器去一个一个捅死尸鬼呢。

若诅咒的力量来源是前者，那就有点难办了。

最笨的办法，就是将整个赫伦堡的砖石全都换成正常的，但这还不如再建一座城堡。

想了半天以后，他总算是有了另一个笨办法。

将人血混进城墙来获得力量的做法来自守夜人，虽说守夜人和旧神丝丝相连，但血巫之术不大可能来自崇尚自然的旧神。

传说这个血巫之术来自北境的始祖王一系，他的墓穴应该在达斯汀家族的荒冢屯的大荒冢。

若是把他的骨灰给扬了，说不定真的能破除这个诅咒。

始祖王只是先民的某一位氏族领袖，比他强的先民王还有“青手”加尔斯、“神厌者”风暴王杜伦。

青手的长子加尔斯·园丁，就是河湾王国的建立者。

青手的某个儿子，称号为“血刃”或“血刀”的，传言就是史塔克家族的开族老祖“筑城者”布兰登。

更有传言，青手的某个孙子，就是机灵的兰恩，那个疑似非常智慧、嘴巴伶俐的侏儒，即兰尼斯特的祖先。

杜伦就不用说了，“神厌者”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

亚瑟也很想知道这位风暴王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神都讨厌他，并且还不能拿杜伦怎么样。

总之，破始祖王很简单，最差也就让奥杜因将大荒冢完全烧了，就能了事。

奥杜因是乔佛里换出来的，乔佛里又是先民、安达尔人、洛伊拿人的王，比始祖王这个部分先民的王可有排面多了。

亚瑟决定找个时间，先和科本探讨一下血魔法的事，再想办法破了始祖王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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