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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阿文这个小名,是我随意跟他取的。随后,他说我取的这个小名,完全符合他本人一生经历过来后的人格特点。我对他说,你讲来我听听,他没有讲。但是,他发给我一张图片。这张图片上表述了关于阿文的特点。其内容,真让我既吃惊也在我预料之中。后来我回了他微信,说他是个坏蛋。

他老了,我也老了,而且,都是满了花甲的人了。上了这把岁数的我,老阿文居然是我此生中让我心动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是一个老男人。虽然,说我和他老年相遇,但我们是土生土长在一起的一对青梅竹马,我和他的情缘在我们出生之时就已经结下了。没有想到如今才打开我爱他又恨他的戏幕。

我们的故事要从我还没有学会说话之前开始……

一九五八年,隆冬,哈尔滨。

西家大院,临时搭建的棚子下面摆了整整齐齐的几十张大圆桌子。纵横的过道隔不多远便有一大堆柴火,把这栅里燃的暖暖的。几十张大圆桌上,摆满了酒、肉、菜,每桌围满了吃喜酒的人。大院外面和大院里的天上亦然飘着雪,外面的雪堆了有堆,铺了又铺,而大院内的雪早已融化不见白雪的痕迹。

从大院大门一直到大院里的一个角落处,鞭炮还在不停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响着,火炮的烟雾弥漫在西家大院里,随着雪风吹漫漫地向北边散去。鞭炮声响完以后,新郎「西令王」手拉着新娘「贝主」从新婚房里出来与前来贺喜的人打招呼行礼敬酒。

雪风呼呼的吹着,但是在这大院里不再寒冷的,还有一点暖阳的感觉。人多,加上十几大堆柴火的热气,冷气早被暖化了。东北喝酒本就豪爽,新郎新娘每当一举起大碗的酒,双双一开喝酒,所有喝酒的男男女女早已把自个儿的一碗酒喝的是干干尽尽。手里的碗斜着,一声一声地催着这一对新婚的人,干干,快干呀的吆喝着。新郎新娘喝完了酒,又喊着,大家酒满上满上又来干……几回下来,新娘早已不行了,已经早被一帮子姑娘扶着回到了新婚房的屋子里面,躺在暧坑上睡去了,她扔下了新郎一个人独自在外面应酬。

上面的新郎新娘便是我爹我娘。他俩结婚的第二年的三月十六日生下了我,取名叫:西贝令王主。爹娘把他们名字里所有的字全部装进了我的名字里,这样做,他们非常得意开心。可是苦了喊我名字的人。从开初全名喊,后来省去爹娘的姓氏后叫令王主,再后来干脆叫西大小姐。西大小姐叫法终于成了长时间叫喊我的名字了。

我爹很高大,有六尺长吧,娘也高,只矮爹半个头。我娘的奶水充足,她一直让我吃到了快满两岁。所以,我也就长的壮壮的,肥头大耳的。两岁的时候,我差不多快有娘一半高了。

再过一年以后,爹跟我请了先生来教我。这个先生的家便是离我家大院不远的一个地方的姓吉院子里的「吉十其」。这先生的名字取得怪怪的,先生的爹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看上去差的什么。我爹爹说,教书先生嘛,拿笔不拿戈的,只能文不能武,当然就缺戈的啰。

“吉先生,西大小姐还机灵?”

这是我爹在吉先生教了我有些天数后时问吉先生的话时说的话。

“你的千金,西大小姐很机灵,记忆力超强的好,书读一二遍,便能记住也能背出来,理解也不错。”

我爹又继续说:

“听别人讲,吉先生有一个儿子,和我这西大小姐岁数差不多,他也该读书了?”

“是的,我儿子,正除夕之夜生的,丁酉年属鸡的。”

“比我西大小姐长些天数。你何不带来和我宝贝女儿一起上学,她也好有个伴儿,不是很好吗?”

这吉先生想称我爹叫东家,但忽然觉得不对劲,我爹姓西,明明是西家的主人,叫东家,有点刚好相反。反着叫,有些不敬的。吉先生干脆说:

“西兄,我儿子来这儿学习,可能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会减少你的教书的钱。”

“我儿调皮,怕影响你女儿学习的。”

“不怕,不调皮哪还是儿子吗?带来吧,他俩也好有个伴,一个人很呆板的。”

…………

儿时的伴,他终于来了。在他的爹爹的带领下,走进了教室的屋子里。

我问他:“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低着头小声地回答:“吉洪文”

“我叫:西贝令王主。我爹妈共同跟我取的名字,又长又难叫,而且还十分难记。你不如就叫我小西,我叫你小文!”

好像比我大二十来天的小文,今天穿的一身衣服,从头到脚,看上去不怎么样。今天来,从礼节上讲,初次来到别人的家,总是要穿的最好最漂亮的。所以,看来小文的家况可能不是太好。

“小文,你穿这么一点,不冷吗?”

没有回答。他显然不暖和,冷不冷我就不知道。

两张课桌,平排着,但隔着好远的距离。

这便是我和小文最小时候的从第一天开始起的记忆。

作者:墨倾似泪痕2022.5.29启笔

------题外话------

随意写写,从文字中嚼着过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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