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气息,似曾相识!
柳慕秋回到家里,俩小宝贝已经睡了,茶几上,留了一张画着卡通虎小兔的纸条。
“妈咪,辛苦你啦,我们先睡,爱你哟,晚安安!”
柳慕秋浑身的倦意,在看到这张纸条后,顿时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早,柳慕秋起了个大早,做好早餐放锅里温着,留了纸条给孩子,便驱车前往傅家。
傅漠年的针灸治疗,半个月一个疗程,柳慕秋昨晚一气之下怼了傅漠年,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忐忑起来。
现在她和大儿子的关系稍稍有些进展,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得罪傅漠年。
客厅里,傅漠年正拿着报纸在看,他身边,坐着小少爷。
柳慕秋本来打好了草稿要跟傅漠年说几句客套话,以挽回一下形象,结果,看见儿子,她的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
“麟麟?今天周日,你不睡懒觉吗?”
铮宝语宝平时也有一些学习课程,但周六日,俩小猪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小少爷一眼就看见她肿起来的脸,眼里浮起一抹担忧。
“你脸怎么了?”
明明嗓音挺奶,但语气却十足他爹一般,冷冷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可柳慕秋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关心和担忧,她既欣慰又心酸,不知要到何时,她才能听到大儿子叫她一声妈咪。
她摸摸微肿的脸,笑着安慰他,“没事,昨天不小心磕着了!”
小少爷半信半疑看了她好一会,又转头看向他爹,显然,是向他求证。
傅漠年只当没看到儿子求证的视线,把报纸放一边,问柳慕秋,“脸好点了吗?”
柳慕秋心想,我好不好你不是看得见吗?
嘴里,敷衍地应道。
“好点了,傅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她今天的工作安排得很满,给傅漠年针灸完,她得去医院看看昨晚抢救的病人也就是傅漠年三婶的情况,下午,她准备去家政公司找个保姆。
最初,她不确定要到哪里寻找大儿子,是做好了打游击战的准备,所以没请保姆。
现在大儿子找到了,她是肯定要在锦都留下来的,她平时工作忙,总留俩小屁孩在家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傅漠年似乎忘了她昨晚的恶劣态度,十分配合地起了身,“可以!”
柳慕秋眼见着大儿子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忙递了递手里的食盒,问傅漠年,“我早上做了些点心做早餐,听铮宝语宝说,麟麟也喜欢,就带了一些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瞄向儿子。
小少爷脸色明显明朗了一些,傅漠年瞄一眼儿子,经过儿子绝食事件之后,他已不敢再跟儿子硬碰硬,而且,他也答应过儿子,只要儿子想吃,他就让柳慕秋做。
“麟麟,谢谢柳医生!”
小少爷走了过来,伸手接过食盒,却只说了声“谢谢”,仍旧,拒绝称呼柳慕秋。
柳慕秋有些难过,但她不敢苛求太多,现在这样能近距离看看儿子,偶尔给他送点好吃的,她已经很满足了。
傅漠年已经迈开腿朝楼梯走去,柳慕秋赶紧弯下身,轻轻抱了抱小少爷,怕他拒绝,匆匆放开,转身跟着傅漠年上了楼。
今天的柳慕秋,已经没了捉弄傅漠年的心思。
她把银针放到床边,“傅先生,你拿两个枕头垫着半靠到床背上。”
傅漠年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像昨天一样,听她这样说,有些意外,“不是说穴位难找?”
他昨晚临睡前喝了柳慕秋配的中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早醒来,精神还算不错。
这是他这七八年来第一次不借助安眠药入睡,感觉,还不赖。
再加上昨天那台急救手术,院长后来也对他们几个傅家人说了,若不是柳慕秋,他三婶这命可就救不回来了。
所以,就医术而言,他对柳慕秋基本已经处于信服状态。
就算他最初曾怀疑柳慕秋是借机勾#引他,到今天,他已经确信她说穴位难找是大实话。
柳慕秋反应奇快,哦了一声,脸不红耳不热地回他,“今天的穴位和昨天不太一样。”
反正,傅漠年不懂穴位,而且,他后脑也没眼。
傅漠年不疑有他,按着她说的在背后垫了枕头,半靠着床背侧着头。
柳慕秋今天穿了件宽松的v领毛衣再加长风衣,进门她就把风衣脱了,趁着傅漠年准备的时候,她垂着头把毛衣袖子挽到手臂上,双手朝后,利落地将一头披肩卷发卷成丸子状,用橡皮筋套牢。
傅漠年垫好枕头,朝她这边偏着脸,视线,很自然就落到她的脸上。
两缕卷发垂在她脸颊,半边脸白皙粉红,漂亮妩媚,另半边脸紫红微肿,楚楚可怜。
当这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浮在脑海,傅漠年吓了一跳。
他居然,对着一个异性,如此评头品足?
这不礼貌!
他体内的绅士品格在这边提醒着他,体内的另一股原始力量却在怂动。
他的视线,似是不受控地,从她的脸,移到她粉红的唇,然后,一路往下移,落在随着她扎头发的动作而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上。
“咕噜!”
傅漠年清晰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狂放的思绪,这才悬崖勒住了马。
而这时,柳慕秋已经扎好了头发,她朝前走到床前,单膝跪到床上。
“傅先生,再往我这边靠一靠。”
傅漠年配合地挪近了一些,柳慕秋伸手扶着他后脑,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掠过他的后颈,突如其来的触电感,把她和傅漠年都电得懵了一下。
时间似是凝滞了,无论是柳慕秋还是傅漠年,一时间都僵在了原地,好一会,柳慕秋才反应过来,“咳咳”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傅先生,你这太干燥,都起静电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傅漠年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和应道,“一会让人加个加湿器。”
俩人正儿八经地,把那用科学解释不了的触电感,归咎到空气太干燥上。
柳慕秋偏过头,在傅漠年看不到的角度长长吐了口气,缓了缓,稳定心神,才转过脸来,左手固定着他后脑,右手捏着银针朝着他脑侧的穴位扎了下去。
傅漠年闭上眼,脸上清晰地感知到她炽热的呼吸和衣袖扇动的轻风,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次袭来。
傅漠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怎么总是觉得,这气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