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坑儿的爹
那一声夜鹰的啼叫令姜云问脸色大变,这皇宫上空是不允许有任何鸟兽飞行的!
但是现在竟然有鹰鸣声传来,显然事情不简单!
“砰!”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传来,当所有人看到那个坠落的重物,脸色都已经苍白了!
姜无极的尸体就这么如同烂泥般的瘫在大殿前,地上的鲜血溅射在龙雕上,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儿啊!”皇帝姜云问彻底绷不住,悲呼出来。
整个大殿顿时乱成一团,黑甲军们架设重弩长弓,要将那只夜鹰射下来。
此时的姜云问已经顾不了皇帝威仪,身形晃动间便出现在姜无极的尸体旁。
双手颤抖的姜云问抱着姜无极的尸体,眼中赤红一片,盯着那头越飞越高的夜鹰,眼中的满是暴虐!
”给朕将其射下来!射下来!”姜云问咆哮道,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眼前摔成烂泥!
这样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身为乾国皇帝,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
但是那头夜鹰速度极快,黑甲军的那些重弩都无法追上。
群臣此时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个跟死了爹一样难看。
堂堂乾国皇子,竟然就这么死了,尸体遭到如此对待,对乾国而言这是耻辱!
“皇帝请节哀!”社稷候煞气四溢的开口道,其余两个辅政大臣此时也是满身杀气。
姜云问怒道:“节哀!死的不是你儿子!你让朕节哀!”
社稷候被怼的气息都一阵凌乱,但是他冷静道:“皇帝,你看看二皇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姜云问闻言立刻就发现藏在姜无极胸前的东西,他伸手一摸,拿出来一张信纸。
“云问兄可尝到痛失亲人之苦?”
姜云问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数倍,可见他内心的震撼!
社稷候几人同样看到信纸上所写的,一个个脸色也大变。
“怎么可能!”
“他还活着?!”
“江玉楼你果然没死,我没杀你儿子!你竟然对我儿子动手,我要让你死的彻底!”
姜云问喃喃自语的说道,他已经疯狂了,连皇帝的自称朕都不用了!
皇帝不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动,都是静静的等待!
他们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面对的将会是一个疯狂的暴君!
文武百官都不禁想起那个十六年前,一念之间血流成河的暴虐皇帝。
“传朕令,令四方边军各调十万至中州,令三十万定王军三天后开拔,军至南疆,杀!杀!杀!”
有点沙哑的声音在皇宫内响起,所有人都感到那股冲霄的杀气,以及隐藏在那背后的暴虐!
“令!各宗门势力至强者三日内至王都听令,任何宗门不得有神虚境强者滞留!违者!屠宗断道!”
两道命令毫无感情的宣布,听的那些朝臣们冷汗直冒,就连三个辅政大臣都感到一股难以招架的压力。
“臣等遵旨!”
群臣连忙呼应,但是姜云问并没有理会,而是抱起姜无极的尸体,一步步走入大殿。
“宗人府,两日后为二皇子举行葬礼!王都三年不得有喜!”
宗人府的官员闻言浑身一颤,埋头应道:“是!陛下!”
王都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遍整个乾国,甚至连周边的三国都已经知道了!
一时间乾国军队调动使得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特别是靖国,本身军事力量就差一点。
虽然知道乾国调军是为了平息内乱,但是十六年前的姜云问又出现这个事情,让他们都感到极度不安!
那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原则可言的疯子!
能够令姜云问变成疯子的人,也就是传说已经是死去十多年的南疆王江玉楼!
这个比姜云问还要让他们感到惊惧的存在,竟然还活着?
整个大陆的目光随着乾国二皇子姜无极的死,都被吸引到南疆!
正在破军关悠闲喝茶的江昊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他有点搞不明白了。
江玉楼隐藏这么久,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出来。
若是等他完成六转封神,正式进入先天境,到时候再暴露的话,不是会更稳妥?
不过这个问题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就不再过多的思考。
答案在他看来不过就那么几样,不论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好事。
可财叔并不这么认为,这一大早他就跪在江昊房间外,任凭柳烟儿四女怎么劝都不起来!
江昊推开房门,看着一脸惭愧的财叔将他扶了起来。
“少主我.....!”财叔想要说什么,却被江昊拦住了:“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吧!”
“这些年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没死,只是隐藏在暗处,若不这样我怕是连十六年的安稳都没有。”
“我不断布局,每个环节都需要有人去盯着,不论是那些顶级宗门还是烈虎军。”
“没有他江玉楼,我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进行。”
江昊似乎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般,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少主,老爷其实也很难!”财叔听着不由为江玉楼解释,毕竟这些年来两父子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江昊点点头:“我知道他也不容易,但是我不过十六岁,这布局天下的事情,是我九岁的时候,他明里暗里的引导我去做的。”
“我很想问问他,难道这么做不怕把自己儿子坑成傻子吗!”
他用着略带调侃的语气说着让人听着心惊的话,神色淡然却是那么自然。
“主上的辛苦,我们都看得见!”柳烟儿几女连忙过来安慰江昊,特别是跟随江昊时间最长的柳烟儿体会最深。
一个九岁的孩童几天几夜的无法入睡,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个个消息,一条条政令都是他在处理,南疆在他手里一点点的发生改变。
他的脑子里似乎拥有无数新奇的念头,每一个都能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财叔微微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江昊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再替南疆王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