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呀?”谢蔚然微微侧头,她看着晃动的珠帘:“到底是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又是为什么喜欢上我的?”
徐怿年在昏暗的视线中看着她,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发顶,温声开口,将往事娓娓道来。
他是庶出,生母早逝,父亲不闻不问,嫡母虽不十分歹毒对他,却也没拿他当回事,随意对待。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更是不拿他当主子瞧。
他的父亲,是徐家家主,在朝中有一职,不过是闲散的五品官,徐家,在上京城,压根儿排不上号。
后来,他过了秋试、春试,最后是殿试,他在殿试上大放光彩,最后成了探花。
家中一干人,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试图亲近他。
十七岁那年,他被京中贵公子所妒忌,试图让他在一处宴会上身败名裂。
招来妓子,同他关在一处,用那等腌臜恶毒的手段令他坠入泥潭。贵公子给他下了软筋散,他无力反抗,正当他绝望时,门被踹开,他闻声看去,少女如神女一般降临,她看着屋内场景娇斥:“混账东西!谁敢在我谢家闹事!”
她将妓子处理了,又将这屋子收拾干净,最后看着少年,歪着脑袋道:“是你呀,新晋探花郎就是你吧,倒也算是长得周正。”
她一身鹅黄衣裙,尚且年幼,梳着双丫髻,眉目清澈,嗓音柔软,看着他的眼神中,干干净净。
后来,徐怿年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宴会中见到她,或是娇俏,或是张扬,或是可爱娇憨,都被他一一收入眼中。
一开始还好,那位突如其来的少女只是在他心里投入了一颗小小的果子。
可是后来,他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美好的她,一天天成长。
最后,竟是自己按着自己沉沦,那颗种子,也长成了参天大树,难以根除。
听完整件事儿的谢蔚然,有些错愕。
“就是这件事?”她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事儿了。
徐怿年轻笑一声:“这只是开端,让我成为如今的,还是后来,我自己的种种言行。”
谢蔚然笑着说道:“这可怪不得你,是你自己一步步深陷的。”
徐怿年低头看她,见她眉目灵动,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她眉眼处落下一吻。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见到一只小小的蝴蝶,后来,他跟着蝴蝶去了很多地方,蝴蝶渐渐长大,能去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可他看着蝴蝶的视线,愈发炙热,难以自拔。
今天这一出戏,唱的是梁祝。
谢蔚然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投入。戏园子还备齐了瓜果糕点茶水,她也不需自己动手,只动动嘴,男人就给她喂上她想吃的。
期间,她还拉着徐怿年的衣袖,与他讨论这出戏的细节,二人之间,气氛尤为甜蜜。
看完了戏,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遇聆眼睛都红了,她拉着谢蔚然,抹了抹眼睛:“真是好感人。”
------题外话------
粲粲和璟和,就是暗恋成真的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