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始帝玉
看着噤若寒蝉的诸位长老和弟子。苏羽没有再动手,而是随手指了一位长老,被指到的青霞门长老惶恐不已,颤颤巍巍地走到苏羽面前:
“不知前辈唤晚辈何事?”
看着对方花白的头发,苏羽有些皱眉,向对方询问道:
“你们门派,对外征收源的流寇中是不是有一个叫陈大胡子的,你现在将此人找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陈大胡子,我认识他,前辈,放心,我马上将此人找来。”
那名长老原本惶恐的心一下子镇定下来,他这种老油子最怕苏羽这种愣头青,一言不合灭人满门,知晓缘由后这名长老对着苏羽连连奉迎。
随后内心又愤怒起来,好你个陈胡子,在外面闯下大祸,他原本还想看对方送源的殷勤劲,准备匀一些灵药给他,为他开启苦海,现在他恨不得一掌劈死对方。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可怜掌门,这样就死了,不过这也是他的机会,说不定能走上这位前辈的门路,到时候整个青霞门不就是他说了算,一想到这里,这名长老原本哭丧的脸开始绽放笑容,笑的无比灿烂。
苏羽并不知道对方的思绪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巴结他了,他冷漠地看了这位长老一眼,一道混沌气射入对方仙台。
察觉到了自己神魂出的危机,这名道宫三重天的长老如丧考妣。
“一个时辰,找不出此人,死!”
对方瞬间架起神虹远去了,很快便带回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粗壮男子,胡子犹如狮子鬃毛一般,面目十分凶恶。
但是此刻在青霞门大殿,陈大胡子快崩溃了,他好好地抢着源,突然自己的老上级从天降临,只是说了一句“你闯下大祸了!”然后将他带来青霞门。
他跪拜在大殿中心,微微抬头看向大殿上方的那位青年,还有青年头顶的那块陶盖,无一不让他腿脚发软。
苏羽催动着吞天魔盖,一股淡淡的极道威压弥漫在整个宫殿中,对着下方的人说道:
“将你得到的那块帝玉交出来。”
陈大胡子有点蒙圈,而那名长老则厉声喝道:“陈武,还不按大人所说的做。”
此时他体内的混沌气已经被苏羽祛除了。
这时候陈武才慌忙地跪倒在地,将自己身上的一些奇异玉石全部取出,零零散散地铺在大殿的地面上,然后才小声说道:“不知仙人要的是哪一块?”
苏羽一眼就看到了一块巴掌大的残玉,上面刻着一些山脉纹路,还有一个模糊的帝字,右手一招,那块古玉便飞入他手中。
他再通过吞天魔盖查看,在魔盖的镜面中,有一座紫色的神山屹立,隐隐传来一声钟鸣,有岁月道则拂过。
苏羽仿佛看见一位背对苍生的伟岸男子,他站在那里,岁月不留下一点痕迹,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英姿慑人,黑发浓密,眸光睿智,可洞穿一切,举手投足,天地万道为他而颤栗、哀鸣,他的风采举世无双。
随后身影越发遥远,消失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
“背对众生的无始!”
苏羽闭上双目,稍稍品悟了这一丝帝影,然后将无始帝玉收入苦海中,又收回吞天魔盖,再看了下方众人一眼。
大殿下的众多修士瞬间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大殿一片死寂。
皇道龙气一出,所有修士都面带恐惧地看着这条一丈五尺长的混沌龙气。
而那名长老也心底一沉,他此刻的掌门梦随着这条龙气的出现而破碎,不过,他又暗自庆幸,因为这位大人说过饶他一命。
其余弟子全部被吓得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饶。
这条粗壮的长龙在广阔的大殿内盘旋,苏羽饶有兴趣地看了陈武一眼,这个人此时并未管辖到张五爷的村寨,没有得罪村寨。
“你很幸运,我现在心情不错,你的小命保住了。”
看着如释重负的陈武,他唤来那名他熟悉的长老,然后嘱咐了他一句。
他踏着虚空飞走了,并未毁掉青霞门的洞天,也没有用他们修炼不灭天功,这些修士修为过低,对他作用不大。
而且这群人很识趣不是吗?不像风羽门,还想和他鱼死网破,青霞门的源早已被他取走。
下一处,玄月洞!
飞行途经一处山崖,一道淡淡的龙形雾气令他的皇道龙气产生了感应,他神识化形,外放而出。
“无始悟道处吗?”
看着周围林立的石崖和一处石洞,这处地方给人一种岁月悠悠的感觉,从无始到无终,永无尽头,有一种永恒的非凡韵味在其中。
而古洞旁边的崖壁上刻着三句话:
“道茫茫而无知乎,心傥傥而无羁乎,物迭迭而无非乎。”
字迹已然快要磨灭,有着无上的韵味在其中,这处山洞早就被修士发现过,摇光圣地的一位太上长老在此待了半载都失望而归。
而他手中的那块帝玉能够召唤出无始大帝的一道残影。
他取出帝玉,手中的残玉十分温暖,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生霞,柔和的光辉自苏羽的指缝间流出,他因为杀戮而躁动的心灵也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
苏羽静静地用手摩挲着崖刻,阳光从山木的缝隙中透露而出,洒落在略显斑驳的地面,如行走在朦胧的夜月下。
“道茫茫而无知乎……”苏羽轻轻地诵念着,头顶的吞天魔盖垂落着乌光,在牵动着此地的时空。
突然这块古玉光华四溢,柔和的光芒向石洞涌入,瞬间时空倒转,岁月逆流,苏羽迈步前进,像是置身在十几万年前的星空下。
这块帝玉打开了十多万年前的帝影烙印。
好像有一幅破碎的历史画卷在苏羽眼前铺展,一道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明灭不定。
“望断仙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余独立云巅,大如沧海,微若尘埃,万物有......”
随着苏羽渐入佳境,突然,一切崩碎了,破碎的画卷终究是随风而散了,没有留下过多。
残余的烙印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大道神韵,精神与肉身如沐浴圣光,得到了难以说清的洗礼,其中他的灵魂愈发无漏,仿佛要开启仙台秘境一般。
他静坐的身影,宛如井中的皎月,定在了古洞前。
看着剥落的石片,他打出数道灵光,将山洞固定住,然后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