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疼?不存在的,她才不会心疼狗男人
顾清黎看了看楚君晏,心中暗暗的哼了声:今天就看在王妃奶奶开口的面子上,再帮他治一次,以后管他死活呢!
“去那边软榻上,躺下脱掉衣服。”
玄容刚刚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蓦地抬起了头,连忙上前挡在了楚君晏的面前,慌忙开口道:“小神医……有话好好说,有事儿冲我来!”
顾清黎唇角动了动,忍不住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好啊,不知道你哪里受伤了,也需要我帮你治疗?要是没伤口的话,只要银子给够,我还可以现场给你做两个。”
“啊,治疗?”玄容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一边傻笑一边后退,“嘿嘿,小神医,我去外面帮你守着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尽管下手……”
楚君晏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这会儿头比伤口都疼了:“出去吧。”
“嗯,好,我就不耽误小神医和主子了。”
顾清黎哼了一声,仔细的洗干净了手,来到了软榻面前,垂眸看着楚君晏苍白的脸色。
相比较于几日前,他清瘦了不少,脸色也没怎么恢复,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就连一直冰冰冷冷的眸光,都少了几分犀利,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莫名多了几分可
怜的味道。
顾清黎连忙咬了一下舌尖:想什么呢,就这狗男人还能可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殿下把衣衫解开吧。”
“好。”
楚君晏动作有些缓慢的抬手解开了腰带,扯开衣襟之后,露出了胸口已经被血迹浸透的纱布。
顾清黎瞳孔猛地一颤,随即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不加思索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被接入宫中都多少天了,为什么到现在伤口还没有结痂?”
她之前已经偷偷的给楚君晏用了最好的止血药粉,后续只要护理上不出错,伤口应该很快就会结痂,结果到现在都快十天了,竟然还往外渗血呢,这不是胡闹?
楚君晏微微一愣:“小神医关注过我?”
顾清黎连忙收敛了神色:“你被接入宫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之中还有谁不知道,我知道不也再正常不过吗?”
“说的也是。”
顾清黎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拆开了纱布,随即眉心越皱越紧。
这胸口的伤势不仅没有愈合,反倒是恶化了,而且这纱布上竟然还被添了水蛭粉。
伤口需要愈合,而这水蛭粉乃是活血化瘀之物,两者需求相冲,这不是想要他的性命吗?
“你身上的伤口是谁帮你包
扎的?”
“宫中太医。”
“你是傻子吗?养了这么久,伤口一直不好,心中就没个防备?”顾清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就是觉得这怒火不打一处来。
楚君晏微微垂下了眼眸:“防备又能如何,在宫中,防备之心再重,也抵不过重重算计。”
“你……你知道这纱布上被人动了手脚?”
“嗯,应该是延缓伤口愈合的药粉。”
“既然知道你还用?”顾清黎快要气炸了,这人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楚君晏抬眸,望着眼前那双满身怒色的眼睛,心中一直萦绕的那股寒意逐渐被驱散了不少。
“小神医不了解宫中情况,有时候即便是知道,也逃不过的。”
顾清黎不由得愣住:“什么叫逃不过,你不会向你父皇告状吗?还有太后,那不是你奶奶吗?她把你接入宫去,自然是想着让你快些把伤养好,你把事情告诉她不就行了?”
“说了无非就是死上几个太医,可这一批太医都杀光了,还会有新的填补进来,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原本他少不更事,也曾尝试过,后来才知道,那座冰冷的皇城之中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巍巍皇权。
楚君晏的语气至始至终都
十分的平静,可是顾清黎却从其中听出了一番难言的隐忍和酸楚。
“是你那几个兄弟动的手?”
在皇宫之中闹事,还能够驱使太医帮忙顶罪,不知道是太子,还是三皇子?
楚君晏目光平静,直接转开了话头:“小神医似乎对我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何必让他知道这些呢?知道了多了,反倒是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顾清黎指尖一颤,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伤口。
“吭,”楚君晏闷吭一声,不由的脸色白了白,“我只是随便一说,小神医不要激动。”
顾清黎顿时板起了面容:“我不是对你感兴趣,是怕你被人害死了,欠我的银子没法还。”说完便不再理会楚君晏,专心的处理起伤口来。
足足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的伤口彻底的处理好。
楚君晏疼得脸色苍白,满身冷汗,却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顾清黎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更加不顺眼了,写了一张药方,将半夏喊了进来:“这是燕王殿下的药方,熬好之后,看着他喝下去。”
“是。”
半夏拿过药方往外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掌柜,这药方里需要放那么多的黄连吗?”
顾清黎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放那么多,燕王殿下喜欢的紧。”
半夏敬佩的看了看楚君晏,就这分量,足以把人的舌一头都给苦没了吧,燕王殿下可真是个狠人!
楚君晏微微愣了愣,瞧着顾清黎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轻笑一声。
若不是察觉到这位小神医态度中的不喜,都要误会他这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了。
另外一侧,安亲王和安亲王妃也溜达了一圈回来了。
顾清黎重新给安亲王诊脉,然后开始准备针灸用具。
安亲王坐在诊室里,看着桌案上摆开的一排排闪亮的银针,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你干什么?本王告诉你,我可是皇帝的叔叔,堂堂的安亲王,你敢用这些东西来扎我,回头我便灭了你九族。”
顾清黎仔细的将银针消毒,听到这话,微微的挑了挑眉梢:“哦。”
原来这位安亲王不仅害怕喝药,还害怕扎针。
“本王说真的!到时候,把你挂起来,吊在城墙头上,就你这样的小嫩草,肯定会迎风招展成干草片的。”
“哦,那真的好吓人。”顾清黎继续面无表情的处理着银针,察觉到安亲王似乎被噎住了,还不忘抬眸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