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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猪朋狗友(下)

“赵德柱,这位小友是我酒肆贵宾,你儿子若是伤了他,莫怪我不客气。”

林掌柜在一旁说道,语气森寒,显然是生气了。

“小孩子之间相互切磋而已,林掌柜不必担心。”赵德柱平淡说道,一副看小孩子嬉闹的无所谓神态。

“你个小泥鳅,有种别逃啊。”赵侈在后皇甫同在前,你追我赶。

可是皇甫同就像是鱼儿入了水,滑溜得很,丝毫不给赵侈机会。

其他人见真的打起来了,一个个慌忙退到一旁,将大厅空了出来。

赵侈一脚一张凳子,一腿一张桌子,桌椅板凳踢碎、踢烂不少。只是连皇甫同身上毛都没碰到一根,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们几个给我拦住他。”赵侈对吕德几人说道。

“好嘞。”

几人摩拳擦掌,堵住皇甫同去路。

“柿子捡软的捏,真当我好欺负了。”皇甫同沉下脸,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火气,同时将几人站位分析了一番。

“你别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你就让人不舒服。”赵侈咬着牙仿佛与皇甫同有不共戴天之仇。

“同感。”褚良在楼道旁说道:“不知为何,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踩上几脚。”

“原来是出于泄愤……”皇甫同说道,同时心中也有几分诧异。“自己与这二人也无太大过节,最多看对方不顺眼而已,犯不着如此咄咄逼人……”

但见两人恨得牙痒痒的神态,显然不是装的。脑海中灵光乍现,一个荒谬怪诞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莫非是因为……”

心中已然明白,皇甫同暗中告诫自己不可再任性而为。

此刻,面对恨不能生撕了他的赵侈几人,皇甫同有信心能够全身而退。但想起张龁一个扫地老头,若是他跑了,张龁该怎么办?

斜眼瞟了一眼张龁方向,差点心脏病都气出来了。

这老家伙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碟瓜子,正嗑得嗨呢!

看皇甫同瞥他,还不忘笑呵呵地朝他挥手。

“没看见打架呢?你老年老体衰不帮忙可以理解,但这时候是看戏的时候吗?你还边嗑瓜子边看戏……”

皇甫同气得跺脚。

“有什么关系呢?”张龁笑着,吐出瓜子皮,背靠墙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好不自在。

“张开嘴迈开腿,你不摇旗呐喊助威,至少别拖后腿,找准时机开溜啊……”双手叉腰,皇甫同居然教训起张龁来。

“我要是拔腿开溜,不是怕伤了你的心嘛……”将碟子放在一旁桌子上,拍拍手上的瓜子碎屑,张龁笑嘻嘻地说道:“咋两也算是‘黄昏恋’……”

“啊呸……是‘忘年交’才对……,我相信你的实力,对付几个作威作福的纨绔,那是手到擒来……”

自知失言,张龁啐了一句,又信誓旦旦说道。

不过众人想着他那句‘黄昏恋’还是忍俊不禁,捂嘴窃笑。气氛一时由紧张变得诡异起来。

“收拾了这小杂种再教训你这老狗……”赵侈骂道。

“小娃娃,嘴不要那么臭,小心祸从口出……”被叫做老狗,张龁不气反而和颜悦色的教导。

“大爷,拜托你先走吧……”

一旁皇甫同说道,感觉张龁这老大爷就是在添薪加火,在火上浇油,生怕事儿不够大。

“想走,门都没有?”

赵侈抄起一根凳子砸向张龁。

“啊,杀人了......”张龁大喊大叫逃向一旁,再没有先前那般悠闲。

“咔嚓。”

凳子碎裂成两段,张龁上下看了看,浑身摸索一番,身上完好无损。原来是皇甫同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脚踢中凳子,这才没能砸中他。

赵侈一板凳砸在地上,直接将凳子砸断,用力之大,行事之狠,可见一斑。

他也没想到皇甫同会突然冲过来还能踢中凳子一侧,没能砸中张龁不说,凳子落地断成两截,身子因为惯性重心不稳往前栽倒。

皇甫同趁机一记摆拳正中赵侈面门,将其打翻在地。侧移一步,踢出一脚,踹在吕德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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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将其踢出数米远,砸翻数张桌椅。

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外几人放翻在地。

赵侈摇摇晃晃站起身,捂着嘴,低头一看,手里尽是鲜血,还有几颗断落的牙齿。

“畜牲......”

垂首看着手上的鲜血和断牙,赵侈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要杀了你们......”

赵侈愤怒的举起拳头冲向皇甫同两人。

“嘴巴都漏风了,还嚣张。”张龁蹦跳着对赵侈指指点点。

皇甫同一把将其拉到身后,看向赵侈,他的一举一动都映入双眼。

“住手。”

突然,有男女异口同声开口叫停。

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忠,女的则是匆匆赶来的徐莺。听到楼下吵闹得厉害,几人也再无心思饮酒说事,便准备离开,哪里知道居然又是自己学生在打架闹事,徐莺赶紧开口叫停。

至于魏忠,以他武宗级的实力自然看出来,皇甫同此时的实力比赵侈等人高出不少,再斗下去也是徒惹笑话、挨揍而已。

“想不到,一个五属性的废物居然比三属性的修为还高,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远远甩在后面。”魏忠心底冷笑,表面没有丝毫动静。

他也是三属性天赋,自然明白三属性比之五属性。不论是修炼速度还是潜力都要强横太多。天道如此,莫难违也。

徐莺匆匆下了楼走到皇甫同与赵侈中间,“你们做什么?白天在武校就不安分,现在出来又打架闹事......”

“皇甫同,你不好好在武校待着,出来瞎晃荡干什么?”

“还来酒肆喝酒,你才多大?”

看皇甫同和张龁又待在一起,不由得更加气愤。

扯着皇甫同耳朵教训道:“早告诉你不要和这老不羞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

“你看你才来坤罗城几天,都结识些什么猪朋狗友......”

“你爹娘送你来此学习,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好,不是让你学坏的......”

徐莺喋喋不休说着,俏脸通红,甚至有唾液喷洒在皇甫同脸上。皇甫同第一次看她如此失态,在他的印象中,徐莺一直是文静型的女子,此刻横眉竖目,看来自己确实惹她生气了。

“导师,这位大爷虽然是‘口花花’了点,嘴上也是得理不饶人,但也不算是坏人一类......”皇甫同试着替张龁说几句好话。

“坏人能让你知道他是坏人吗?”徐莺质问道:“当豺狼露出獠牙,当毒蛇吐出信子时,已经晚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做好人,跟着坏人不是坏人也会变成坏人。”

徐莺依旧不停歇的教育。

“丫头,我哪儿坏了?”张龁不服,上前理论,“分明是这臭小子,莫名其妙......”

张龁指着赵侈:“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以为谁都会让着你,活该被揍......”

紧接着又对徐莺说道:“我平日里是嘴上不知好歹,但不代表我就是坏种啊!你身为人师,要弄清前因后果再做计较,而不是逮谁说谁......”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你不教训挑事者,反而逮着自卫者说教,未免有失公允了......”

“哼......”徐莺不理会张龁完全将其当做空气。扯住皇甫同耳朵的手就没松开过,“现在,立刻跟我回武校,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乱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徐莺又对赵侈几人说道:“赵侈,你们几个也一样,立刻回家......”

“这位导师,你学生将我儿子牙都打掉了,就这么走了,未免太轻巧了吧......”

突兀的话语声传来,赵德柱上前几步。“想要大事化小,也要给个态度啊!”

“赵家主难不成还想要我坤德武校学员给你儿子叩首道歉不成?”

徐莺还未讲话,已有人开口。“刚刚,我可是听到有人说什么小孩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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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相互切磋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石。

赵德柱见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导师说话,心头不免有几分不屑。“我儿子的师尊可是一位武宗啊,而且就在此地,你一个新进导师算什么?”

实在是王石看起来太年轻,若不是对方身着坤德武校导师制服,赵德柱压根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到底是一家之主,赵德柱没有将心中的想法暴露出来,反而说道:“既然是切磋,那也得有个度啊?岂有将对方牙齿打断的道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很正常啊!”张龁在一旁嘀咕:“而且,要不是你那个倒霉娃儿找事,哪里会被人打......”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

“老匹夫,不想活了是吧?”赵德柱一巴掌将身前一张桌子拍碎。

“怎么,又要动武。刚刚小的不行,又来老的是吧?臭不要脸?只会欺负我这个扫地的......”

张龁也是唧唧歪歪不停,在徐莺那儿吃了哑巴亏,总要找个地方找回场子。

赵德柱还要说话,被魏忠拦住,“既然都是徐莺导师的学生,相信徐莺导师会妥善处理。”

“徐莺导师,你说是吧!”

魏忠看向徐莺,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当然,每人扣二十学分。”

徐莺回答得干脆利落,“我不在乎前因,只在乎结果。既然都是我的学生,又都犯了错,那就受同样的惩罚。”

“王导师呢?”魏忠又将目光看向王石。

“既然徐导师已经处分了,那就按照徐导师的来。”王石笑着说道,“不过,他们几个同样每人扣二十学分。”

王石点指吕德几人,撩起袖子,“这样才公平。”

尽管心里不服气,赵德柱还是带着赵侈几人离开。两父子与皇甫同插肩而过,眼底都快喷出火来。

“赵家主,你儿子打坏我若干家具,影响我做生意,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林掌柜走上前来,拦住去路。

“二福,将打坏的桌椅双倍赔偿给林掌柜。”

赵德柱招呼一声,向魏忠点头示意带着赵侈离开。褚良笑了笑跟了上去,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诸位,明天还有课老夫也先走了。”魏忠对众人拱手抱拳算是打过招呼也离开了。

等几人离开,王石走到张龁身前,笑着问道:“老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此饮酒?”

“这不瞧见这位小友写下一首绝美佳句嘛,过来凑凑热闹。”

指着墙上那幅皇甫同写下的诗词,赞扬道:“多好的一首诗啊,可惜了......”

“怎么了?”

王石将诗词看了遍,确实千古佳句,无有不妥之处。

“读此篇,本该心情愉悦,可惜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张龁摆摆手说道:“算啦,走了......”

背负双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张龁迤迤然离开酒肆。

“小友,哪天空了,咋们再畅饮一大白......”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哪怕走了张龁也忍不住要恶心一下徐莺。

气得徐莺直跺脚,指着皇甫同鼻子,“你要是敢再与此人交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一旁王石摇头不已。

“王导师,你认得此人。”

张龁走远,徐莺这才开口询问。“这人我总觉得不似好人。”

无语摇头,憋着笑。王石说道:“他是我们武校的一个......一个扫地大爷,很有意思的一位老爷子。”

王石说着又岔开话题,对皇甫同说道:“你的诗词天赋很高,莫要浪费了。人都有少年时,做些意气事很正常,改则勉之......”

“谢导师教诲......”

皇甫同行礼谢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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