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真相
看到如临大敌的清儿琉月齐心里松了口气，毕竟他不知道这个楚云会不会突然生气给自己干掉，有清儿在的话，安全性就稍微高一点。
但他还是赶紧摆摆手说道：“清儿！别紧张！我没事！”
“公子！”即便如此，清儿还是面色警惕地盯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两位不速之客，缓缓走到琉月齐后面，让公子跟自己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楚云盯着清儿看了几秒，似乎对其展现出来的金色竖瞳十分感兴趣。而这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轻笑道：“当时将昆仑引往黑潮驻地的，有两只妖怪！除了白小姐以外，还有在楚京城外闹事的一只蛇妖……姑娘便是当初那只蛇妖吧？”
清儿皱眉看着他，并未说话。
“琉月齐公子倒是一个奇人，我都只敢与妖怪进行合作，未曾想公子竟然能使得这些妖怪如此听话……”楚云啧啧感叹。
对此，琉月齐却是摇了摇头，他转身拉过清儿的小手，轻轻握着：“清儿不是我的属下……是我想守护的人！”
闻言，清儿面色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水波盈盈地看着自家公子，恨不得现在就投其怀中，好好温存一番。
楚云轻抚下巴尖，颇为有趣地看着这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
“咳咳！”琉月齐干咳两声，开口问道：“殿下说令尊跟楚王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子还是一国公主，那后来呢？”
一旁的楚烈摇了摇头，似是实在听不下去，转身化作几道光影消散了。
楚云不以为然，似乎楚烈的离开并未让其感受到任何的安全隐患。
“那位公主名叫秦芷芸，乃是大陆以北秦国的长公主，因其他原因来到楚国，与楚刚和我父亲相识……”
“秦国与楚国一般，都是边陲小国，没有庞大的皇室宗亲，当时秦国也只有秦芷芸一个公主，并无其他子嗣。所以……一旦王子娶了，公主，王子的身份就再用不着，留给他的头衔只能是驸马！”
琉月齐愣了愣，大概能想象出其中缘由了，一般王子与公主结亲，都是公主嫁到王子那边当王妃，但是王子入赘别的国家当驸马……难免会引人闲话！
“而且，一旦娶了秦国公主，那注定是无缘楚王之位！而当时……我父亲楚烈从不理会朝政，专心于武道，故……满朝文武皆认为楚刚更适合当这个楚王！”
说道这里楚云笑了笑，笑容中透露着莫名的讽刺意味：“你知道吗？我母亲当时与楚刚相识之时，还没有那么喜欢他，也理解楚刚身为储君所担负的责任。可当她打算答应我父亲的追求之时，楚刚又找到了她……”
“楚刚跟她说了很多，说的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但是从那天起，我母亲就一直与他在一起！想来应该是一些散发着恶臭的恶心承诺，甚至……当年楚刚还在文武百官面前生生立下誓言，说什么非我母亲不娶……啧啧啧，抛开其他方面不谈，楚刚追女人的手段倒是真的不弱！相比之下，我那个傻父亲就只知道成人之美，明明不是当君王的料，还愣愣地跑去学习处理政务……”
好在楚烈出去了，不然被自己的亲儿子这么说岂不是要社死！
琉月齐摇了摇头，从现在来看，那秦国公主最后还是没能跟楚刚在一起，而是与楚烈成亲了！
楚云望着天花板，似在思索：“一年吧……我母亲跟楚刚在一起整整一年，貌似也没多长啊，怎么就能记上一辈子呢？真是奇怪……”
“我母亲在楚国也就呆了两年的时间啊，前一年跟楚刚在一起，直到……直到楚刚娶了当时柳丞相的女儿，我母亲便如同破烂一般跑去跟我父亲成亲了！然后又在楚京呆了一年，直到生下我便回秦国了……”
“你说，我父亲也是，学人家成人之美也就罢了，为何又在我母亲回来找他时轻易的就答应了她呢？我不懂，真的不懂！楚刚与柳西西成亲之时，那个女人本就该死，我母亲为何又突然手下留情，给了她十年后替楚刚挡刀的机会……”
楚云抬首捂了捂额头，很是厌烦地说道：“怎么就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琉月公子，你说，当时要是柳西西早点死了多好啊！那样后面就不会有人给楚刚挡刀，楚刚也当不了这个楚王，我就不会被送出楚国，在外漂了七八年才被我母亲捡回去天天洗脑……可真烦呐！”
楚云端起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两口才慢慢平复下来。
琉月齐看着他，不答话，却是紧紧握住了清儿的手，提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所以……在我的计划里，王诗诗这种所谓丞相的女儿早就该死了才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楚云摇了摇头：“上一个丞相的女儿让我没过几天的轻松日子，现在又来一个……要不是她还活着，王尔哲那老狐狸哪里会帮我那个废物王兄！”
“你一直在那自以为是地说些什么狗屁！”琉月齐没有答话，但是清儿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那般钟情于你，就是让你随意利用，无情杀害的？你给她下毒的时候，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良心？”楚云注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笑着说道：“自我从秦国回来，踏进这楚国的第一步，我就忘了良心是什么了！”
楚云注视着清儿，丝毫不惧她是妖怪：“对付楚刚那种人，良心能起到什么作用？你们设计让昆仑怀疑我的时候，难道用了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你！”清儿哑口无言。
“我从未留下过任何与黑潮交接的痕迹，黑潮更不可能把握供出去，我还在纳闷昆仑怎么就能查到我头上……看到琉月公子出现在朝会的一瞬间我自然就明白了！”楚云笑了笑：“红凌不会骗我，琉月公子本应该是个死人才对……一个死人却突然出现在朝堂上，那说明，黑潮也被琉月公子算计了，我说的可对？”
面对楚云似笑非笑的目光，琉月齐皱眉，楚云是在朝会上看到我才怀疑到我头上的？
……
“这么说，当年是我父王负了那秦国公主？”
楚华垂头丧气地说道。
“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当年秦国地小丫头爱他爱到骨子里，她本是秦国公主，早就该回到秦国才是，为了你父王，生生在楚国等了一年！没想到，等来的确实你父王与柳西西成亲的消息……”唐供奉感叹道：“这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啊，可是偏偏我们不懂，看着她转头就嫁给了楚烈，我们以为她也不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看着心心念念的男人娶了别家女子，然后自己转头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还有当时的楚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接受了这个“楚刚丢弃的女人”！
“当时京中大臣大多认为，楚刚是为了王位才娶的柳西西，因为他当初还在众臣面前发过誓，非秦国公主不娶，等于是主动放弃了王位！导致他如果想再次争夺王位，必须要借助柳家的帮助！所以，当时的楚刚，一直到继位之前，都并不讨大臣们的喜欢。再加上楚烈与秦芷芸成亲之后，并未随其一块回到秦国，仍然在楚国当王子，所以，当年还有不少人是更看好楚烈的！”
“但是，楚刚毕竟有柳家的帮助！柳丞相为了扶持楚刚上位，也算是拼劲了全力，与群臣对立！直到楚刚继位之时，柳西西帮楚刚挡住刺杀而死，柳丞相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后来才有你王尔哲上位！”
王尔哲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看来正是楚刚娶了柳西西这一步，伤了无数人的心啊……”唐供奉垂眸叹道：“可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他！”
楚华突然抬首，瞪大眼睛看着唐供奉！
对啊，根据唐供奉所说，父王当年也是深爱那位秦芷芸才是，为何却突然娶了丞相之女柳西西呢？难道，真的是为了那王位？
“那是为了楚国的百姓啊！”唐供奉一脸的遗憾：“此事先王只告诉了我一人，所以也只有我才知晓！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先王本也想成人之美，但考察了楚烈一整年，发现楚烈他实在不适合做国王！反而更适合修仙问道！众所周知，凡间帝王龙气加身，不可修仙问道。楚刚天生便是一副做国王的好料子，而楚烈却是身具仙骨，资质上佳！如是强行反着来，不仅是浪费了两人的前途未来，更重要的还会苦了楚国百姓！”
“所以，权衡之下，当时先王便用了一计，在楚刚的生辰上，将早已心许楚刚的丞相之女柳西西送到了楚刚的侧榻，两人不清不楚地发生了关系……”
楚华脑袋轰的一声仿佛爆炸！连一旁的王尔哲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何其相似啊！老一代人的命运，新一代人继承……
“楚刚是个懂事的孩子，当时柳家势大，他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再加上先王以楚国百姓的苦难劝说，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娶了柳西西，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所以，说来说去，这都是命啊！楚刚为政十年，百姓倒是富足了，他却落得个负心人的下场。不管是爱而不得的秦芷芸，还是娶而不爱的柳西西，他亏欠她们的确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