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棍
我能看到吗？不，我不可看到。
我能否认自己的双眼吗？
我没有看到天际的高塔。
我没有看到宫殿和穹顶。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
岸边上没有别的城市
只有伊提，我们古老的家园
我没有看到那天际的高塔，
我必须坚决否认。
我没有看到那古老的穹顶，
只有伊提，另无别城！
我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
沉沉的睡梦中，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祁荒的耳边低语，奇异的语调中描述的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事物，不知道说着这些话的人看到了什么，又在否认什么。
身上感受到一阵沉重的压迫感，祁荒睁开眼睛，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正趴在自己身上，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轻轻低语着。
“你干什么！”祁荒发出了有些变调的声音，觉得自己险些贞洁不保了。
然后一把将大叔推开。
“噢！亲爱的羔羊，不要激动，你听到了吗？”
“那是主的福音，伟大的王亲睐着你。我感觉到了，来自主的注视，没错，是你，一定是你，王啊！他已经来了，很快，我就能成为你的一部分！”
那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油光发亮。眼中血丝遍布，越说声音越高昂，额头上青筋暴起。
像是确认了什么，说完莫名其妙的话后突然陷入沉默，然后站在床边不动了。
祁荒正准备起身将男人赶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险些又跌倒在床上。摇摇脑袋，大脑有些清醒了才下了地。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还是请你出去，要不然我要呼叫警卫了。”祁荒警告着面前的邋遢大叔。
那大叔还是没有动作，头低垂着，在思考什么。
“别白费功夫了，等一会儿他自己会走的。”一个陌生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一个面色冷峻，个子很高的男人正倚靠在祁荒的房间门柱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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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交叉在胸前，左腿斜放于右腿前，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人。
（又是一个奇怪的人，不过看起来能交流的样子。）
“大哥，有空看戏不如来帮帮我吧？”祁荒向冷峻男子求救。
“我已经说过了，不用……”
男人话没说完，邋遢大叔突然有了动作。他右手径直伸入腿间，摸索一番后，从下身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册子。然后一把拉过祁荒的手，将本子塞了进去。
然后欢呼着，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邋遢大叔一通诡异的骚操作下，祁荒一下子愣住了，感觉到手里的小册子后，一阵嫌恶，赶紧把册子一把甩在地上。
“看吧，我说过的。”
没有理会男人的话，祁荒快步冲进洗手间，疯狂的搓洗双手，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从洗手间出来后，门口的男人也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那一本散发着古怪气息的册子……
（所以，那个大叔就是神棍了吧。）
祁荒冷静下来，将小册子一脚踢开，坐在床上思考着。
（至于那个冰块男，暂时还看不出来。）
这时的祁荒才突然意识到，那些挂在门上的牌子，或许真的是每个人的代号。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他门上的那个牌子是他来之前就有的，那挂牌子的人又是怎么清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给他挂上了【菜鸟】的称号的。
想不出答案，祁荒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这些邻居们了。
首先从谁开始呢？
祁荒站在走道里，看着那几个紧闭的房间。
“神棍那不用去了，小偷、疯子、老鼠都不像是好人，剩下的就只有画家和石头了。”
“画家的房间在二楼最深处。”
几番考虑后，祁荒还是选择和住在他对门的石头。
咚咚咚~
在门上轻敲几声后，听到了门内的脚步声。
咔哒~门向内拉开，一个男人探出头来，正是刚才祁荒门口的冷峻男人。
“额……你好……我是今天刚住进来的祁荒。”祁荒伸手向男子打招呼。
忽略了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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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伸出的手，男人让出了身子示意他进去。
和祁荒大致一样的房间布局，里面冷冷清清，装饰和他的房间大为不同，大厅里空空的。敞开门的卧室内，那张大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干硬的木床板。
只一眼，祁荒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没有一点生活情调，确实是一块名副其实的石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男人合上门，一如既往的冰冷声调。
房间里没有供人落座的地方，祁荒只好站在靠窗的位置。
“那个男人……也就是神棍，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做过。”说完指了指床底的一本小册子。
果然，和祁荒房间里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还留着。
看出祁荒的疑惑，男人解释道：“我很好奇神棍口中的主，所以研究了一下，那本册子里记载着一些胡言乱语，试图让人信奉什么东西来获得力量。”
祁荒不由对这个男人心生敬佩，要知道，不是谁都有勇气去翻开那本册子的。不说神棍口中的主啊什么的，光是它恐怖的来历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你……”
“我叫石敢为，叫石头也行。”
男人外表冰冷却意外地很能说。
“那还是叫石大哥吧。听你所说，应该已经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可以跟我这个新人聊聊这里吗？”
“我不清楚你的情况，像你这么无害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监管中心关着的，都是能对白羊城构成巨大威胁的人类，每个都对白羊城造成过巨大的破坏。
上边的领导们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对我们施以杀手，所以只能暂时安置在这里，等确认我们失去威胁城市的能力后再做打算。
他们或许说过有可能会放你出去，当废话听吧，据我所知，从第一个人进来起，直到你进来，还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里。”
男人的话让祁荒第一次了解到监管中心的历史，但他并不担心，因为阿钥的存在，没什么地方能关得住他。也让他了解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多呢？”
“不知道，或许仅仅是有些顺眼……”
石敢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