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七章——承运与王亡
(不想回归主线,再滑铲一会..........)
承运皇帝在群臣,百姓眼中,自小就是那笼中雀,水中月,一辈子都被约束在皇宫这一隅之地中,不见黎民水深火热,不谙官场杯筹交错,是一个只会恪守先帝仁政的泥塑皇帝。
而只有少数近人才清楚,承运皇帝打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带着三两伴读,便衣溜出皇宫玩。最离奇的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或者可以说是有人发现了,但从来没人说出去过,心照不宣的明白就好,这或许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承运皇帝待下人就好,人缘不错。
即使是京观之战以后,承运皇帝依旧有数不尽的政务要处理,便衣出城游玩的习惯还是雷打不动的继续,或许以后王一喜欢带人出城耍这一习惯就是从自家老爹身上学的。
承运一身灰色华服,既不显得高调也没过多寒酸,王然父亲王清也是一样的打扮,
两人熟练地从皇宫太仪殿推开藏着密道的桌子,承运一跃而下,王清紧随其后,也不忘在地洞口拉住桌脚,把外面的桌子挪回原位。
地宫之中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一前一后在皇帝地宫猫着腰潜行。
明明根本看不清路,承运这一路上却在七弯八绕之后才看到一点亮光。
承运推开上方的挡板,先把头伸出去观察四周,确保周围没有士兵巡视之后,才向身后的王清打手势,
两人熟练地爬出地道,目前是在皇宫外城墙边,眼前的就是京城的街道。
或许是战事刚过,街道上营业着的店铺并不多,不过由于流民的流入,街道上多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各式各样的小摊,
承运和王清一前一后的走着,不断打量着周围的稀罕物件,
“王兄,我们这次出行可不能停留太久,宫中还有一堆事物,墨侍郎也有要事想要找陛下。”
承运显然是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摆摆手,
“随他了,打仗我都撑过去了,就不能稍微放放松?诶诶,小六你看那边还有下野棋的,咱玩玩去。”
王清,排行老六,自幼便是承运的护卫。
承运不顾王清的阻拦,大步就走向街边下野棋的那个书生。
书生身上的儒士装看起来极为老旧,但是胜在干净,就如同书生的眼睛,清澈,又或者说是,只能让人看得表面。
承运小跑过去,蹲下跟那书生讲价:
“嘿,小子,多少钱一局?”
书生抬头看着这个顾客,笑问道:
“五文钱一局,客人你输一把给我五文,客人你赢一局我就把赢你的钱全部还你。”
承运摸起了下把,觉得有点意思:
“小子, 那你要是一局都没赢,你又该怎么输我钱?”
书生犹豫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包裹,
“我身上就这一本书,你要是赢了,我就把它给你。”
虽然书生没有说出书名,但承运多多少少还是对此起了兴趣,
盘腿坐下,从王清手里接下五文铜板,放在小摊上,
“来吧,来吧。”
在自幼就跟着宫中棋待诏学习棋艺的承运看来,
书生的棋艺并不算得如何高超,只是总有一两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手出人意料的妙手,在适当的时机打破局面,
在承运思索着下一步的时候,书生眯着眼说道:
“客人,你觉得朝天如何?”
承运一愣,虽然朝天一向以仁政为主,并不禁止平民议论政事,
但是有人在街道上直截了当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
王清下意识地想要去呵斥书生,却被承运拦住,
“在我看来,朝天武能抵御外敌,文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是这个大陆上最富饶的国家。”
说道这里,承运不免显得有点骄傲。
可那书生却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盯着承运,
“那为什么西夏能够长驱直入到京城?为什么乐州百姓十不存一?”
书生这两个问题显然把承运难住了,是啊,为什么?
“乐州百姓逃荒是天灾,与朝堂又有什么关系,西夏是蛮夷,趁着乐州缺粮长驱直入腹地更是无耻。”
“陛下,是朝廷坏了,内忧外患,为什么诸侯想要造反?为什么城内贵族想要造反?朝廷就像一个破屋,外面是风雨,而根基又被蛀虫烂了。陛下,你还有时间做啥什么。”
承运听着这话愣住了,王清上前一步,护住承运,对方显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一直在此处等候。
“罢了,你跟这书也是无缘,不过,这个国家未来或许会不错。”
书生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王亡,亡,逃也,
其实王亡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离开墨水府邸之后,闲着无聊摆摊下野棋还能遇到一国之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