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历史的轨迹无法篡改
“你在说谎。”玄很直接的揭穿了刺林。
刺林没有回答，只是十分平静的看着玄。
玄的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五千年前众人的努力直到现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想知道真相？”
玄点了点头，刺林却是有些愧疚。
时间悄然流逝，刺林也做好了对他诉说的准备。
五千年的时间是漫长的，但也是转瞬即逝的。
刺林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他轻轻伸出手指了指彩色的峡谷，口吻却变得有些落寞。
“你知道吗？我在那个未来失去了所有人。”
一种愤怒和悲伤在他的心底浮现，刺林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眼神变得格外恐怖。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些虚假的记忆片段就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所有的感情都涌上心头。
玄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刺林，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怎么做到的？”
但得到的回复却是刺林无奈的摇头，“不知道，可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玄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
但刺林的表现却很反常，似乎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刺林的眼中没有任何杂质，这句话玄看得出来是真话。
玄一时间愣住了，此时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圣战到底是什么？我们未来要面对的又是什么？”玄失神的靠在座椅上，他的思绪此时无比混乱。
等待了五千年的相遇和卷轴上的预言，他也不敢去相信刺林的本身。
“是希望。”刺林转过身来看着玄，笑容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玄愣愣的看着这份笑容，就算任何事物都会成为虚假，但刺林的这份笑容永远不会变。
那是在地狱之中，给众人带来希望的笑容。
玄回过了神，他的眼角出现了许些泪光，而他的容貌却奇迹般的变回了五千年前的模样。
“你真的回来了。”
刺林缓缓走向玄，他握紧拳头抬到了玄的面前。
“灵魂的记忆不一定会保留感情，但它永远不会消失。”
对于自己拥有一些五千年的记忆，刺林也丝毫不感到惊讶。因为这正是他亲身所经历过的，只不过记忆终究只是记忆，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不见了。
玄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是他五千年来第一次笑的像个小孩一样。
无数岁月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此时在他心中的疑虑全部都抛向了脑后，他明白只要这个人是刺林就好。
玄也握起拳头与刺林碰撞到一起，两人都如曾经一般笑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玄似乎变回了当初的他，一种久违的兴奋开始出现。
刺林看着年轻模样的玄，心里也突然产生一种难以置信的开心。
“帝国之心的封印即将解除，五千年的准备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等待你的灵魂和肉体都一同成为神的时刻吗？”
刺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懒散的靠在床上说道：“与黑暗阴霾的契约即将结束，厄莫蒂斯马上就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玄点了点头，这些内容早在五千年前就听刺林提起过，虽然他的存在只有短短五年，但这五年却是让众人活下来的唯一因素。
“黄金箭矢的成员们都在为这个目标前进着吗？”玄想起了曾经的时光，但却无法接受如今几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遥远。
刺林却摇了摇头道：“五千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无法操控未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玄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看到过未来吗？”
刺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但那个未来和现在完全没有一丝关系。”
玄静静的听着刺林的描述，现如今厄莫蒂斯在他眼里只有那位引起圣战的怪物。
“我所看到的未来，我与你们并不认识。但现在的情况你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与看到了未来不一样。”
“难道说改变过去就可以改变未来？”玄的思维转变倒是很快，特别在刺林这种诡异的能力面前，自己才能十分坦然的说出不切实际的话。
刺林却摇了摇头道：“已发生的未来是不可以改变的，但可以干扰。如果我当初没有出现，那就会出现另一个替代品。我只能将自己置换到其中进行影响，所以未发生的未来才会改变。”
玄此时却突然皱起眉头，他不敢相信的问向刺林：“所以萨罗结束圣战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对吗？”
但刺林的回答却出乎自己所料：“萨罗一直都是开启圣战的人，这是既定的事实。”
“不可能！”玄手中的杯子突然碎裂，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刺林反驳着：“他明明和我们一起对抗亡灵军团，怎么可能是圣战开启人！”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毁灭君王萨罗并不是被刻意掩盖的存在。”
玄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刺林所言。
“证据呢？”
“亡灵军团就是证据。”
玄沉默了，似乎在曾经的记忆中，他也非常好奇每当萨罗在场的时候，亡灵军团就不会主动攻击几人。
“五千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刺林，“厄莫蒂斯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不应该是厄莫蒂斯造成的吗？”
在他眼里，刺林才是唯一一个掌握所有真相的人，就算过了五千年，他也想知道自己身边人的死亡究竟是谁造成的，而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
“厄莫蒂斯的出现离不开圣战的发生，萨罗的罪孽永远无法洗去。”
说着，刺林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惭愧和无奈，但未被玄察觉到。
过了片刻，玄也不再继续挣扎，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刺林。
“为什么曾经你什么都不对我说？”
“因为这是已发生的历史，无法改变。”
“我们明明可以阻止……”玄还没说完，却被刺林无情的打断。
“无法阻止，圣战一旦开始就不会被阻止，就算提前打败了萨罗，也只会被历史修正轨迹。”
刺林的眼里充满着无数的悲伤，“这是世界给予他的宿命。”
两人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们明白这些都是五千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