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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都道世间苦 难为养家人

每个人活在这经济不景气的世上都不容易,除非他现在上着行政事业类公职的班,又安于生活不做其他生意投资,没什么大的理想抱负的那类人除外。

普通百姓的生活在今天的大环境下,日子并不好过。

今天上午去三弟家看父母。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母亲就说我二姐如何如何。我知道,母亲是想和我二姐说会儿话。

二姐从三十多年前,就跟着戏班到省内各地出去唱戏。随着年龄的增长,从饰演青衣、花旦,到如今的老旦,都饰演得有声有色,也是附近几家剧团的台柱子。

我打开微信语音视频,让母亲和二姐闲聊了一会儿。

从母亲和二姐的闲聊中我知道,二姐又不能出去唱戏了。对于二姐一家人来说,她和二姐夫二人一起跟着戏班子出去演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如果不是这个大环境的话,按照正常年份,二姐夫他二人一年光是唱戏的收入就有十来万。从2020年开始至今,因为大环境的影响,他二人演戏的生涯几乎就中断了。偶尔有一场演出,也是有随时终止的可能。

这一次去南阳方城县演出就是例子:本来说好演三天。刚演出了一天半,就接到通知,要求演出马上终止。

二姐家是农村人,为了儿子的婚事,在城里买了套房子,一个月的房贷是三千多元。如果没有演戏这笔收入,就靠她家种的那几亩地去还房贷,显然会很吃力。前段时间管控相对较为轻松那阵子,二姐和姐夫一起,随着剧团出去了一阵子,本计划着“再演三两个月,再把家里去年种的花生、玉米买了,这两个钱加在一起,就可以把买房子时借的钱还上了。”

而今,演出中断后,二姐上半年“就可以把买房子时借的钱还上了”这个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二姐是个豁达的人。她在和母亲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抱怨天地鬼神的意思,只是说“这都是天意”、“老天爷要咱老百姓吃多少那是一定了,计划也没用”。听了二姐的话,再想想我自己这些年来的日子,颇有些同感。对于眼下的生活,我也没抱怨过,因为我知道,日子无论过的好坏,抱怨是没用的。

眼前所发生的事,一切都是天意安排好了的。

从去年开始,我开始在今日头条上下功夫,几乎每天一篇原创。在电脑前坐了一年多,养的《许籍文艺》这个号终于有了起色,可以有些微薄的收入了,也计划着再努力两年,把这个号打造成一条新的财源,可是,就在计划着如何继续努力奋斗的时候,突然就被今日头条给封号了。封号时不给理由,不给申诉,直接、永久封号了。之前的所有努力,瞬间就归零了。和封号一起失去的,还有我辛辛苦苦码字得来的一些流量分成,也一并归零了。

不甘心、无奈可,气得直想骂人。我知道,骂人没用,抱怨也没用,只有认命。

和我二姐一样,我只有认命!

侄子也从外地回来了。

侄子在一家外贸型重工企业从事外贸工作。他经常出国跑业务。而今,也是因为大环境之故,公司基本不派遣他出国,也就没了业务可跑,收入也就可想而知了。

自打十年前入职这家重工企业以来,“这两年是我最难过的两年,还不如刚去上班那几年挣钱多。这两年公司不让出国跑业务,就拿那点死工资,感觉都不够花了。”这是侄子说的原话。

听了二姐和母亲的聊天,又了解了侄子的工作、收入情况,再想想我自己这两年来的日子,真个是深有同感哦!

非个人原因,把自己困在家里,心理上那种煎熬,就可想而知了。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在经济下行、世道艰难这个大环境下,才知道“俭以养德”这句老话的重要性:早知道会有今天,以前挣钱容易的时候,花起钱来,也不知大手大脚、胡乱挥霍了 。

昨晚睡着后,灵魂脱离肉身,漂浮在混沌空灵的空间之中。前后左右都不可见,只知道灵魂在漂浮状态。

今早醒来,困顿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子该怎么去走。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灵魂脱离肉身时的状态:无依无靠,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会飘向哪里。

宋文天祥《幕客载酒舟中即席序别》诗云:

故人满江海,游子下潇湘。

梦载月千里,意行云一方。

橹声人语小,岸影客心长。

总是浮萍迹,飞花莫近樯。

人这一世,就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居无定所。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在历史的长河中无足轻重,如柳絮浮萍一般,不知道会飘向何处。

即便日子如此艰辛不易,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依然要奋力向前,丝毫推拖不得,松懈不得!

再难的路也要走下去,再苦的日子,也要撑下去!有人说: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需要为全家人撑起躲避风雨霜雪的家舍,而自己,则裸露在风雨霜雪中,无房檐可避风雨。有研究表明:45岁到55岁这十年,是人生最危险的时光,猝死的几率最高。2005年,我在《东方今报》任职负责人的时候,我站里那个办公室主任,就意外猝死了。他的死和曾某人一样,死后才被人发现,发现时,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在这几年中,我所知道的猝死案例中,相同的例子还有不少。即便是在我们一千多口人的小村庄里,我们第一村民小组中的几十户人家,和我一般大年纪的人中,都已经走了两个了。他们和我是发小。我参军入伍,退伍后在外大屏,这几十年极少回家。前年回家时,我堂哥在谈到某个已经离世的张姓某人时,笑着说道:“死好多年了。骨头都已经沤糟了!”

在我们泳友群中,经常听到某人如何如何走了的话题。这些话题对他的家庭来说是灾难,对我们来说,就是谈资。

如果哪一天我走了,对于泳友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他们口中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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