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看病
“波赛冬王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黑袍老者举着水晶球,兴奋不已。
色莱斯小王子抬头望去,水晶球上果然出现了姬蓉的身影,看起来是在一处屋子里。
黑袍老者嘴角噙出一抹笑意,正要仔细看,但水晶球上的身影一闪而过,下一秒,水晶球裂出了一条细缝。
黑袍老者大惊,连忙停下窥探天机的念头,但为时已晚,水晶球上的裂缝越来越多,到最后“砰!”的一声,水晶球碎了一地。
色莱斯小王子扯了扯嘴角,“法师,你这个水晶球也太差了一点吧!”
本来他想毒舌一把,不过看法师那黑如锅底的脸,他还是不去戳老者的那颗跟水晶球一样碎了一地的心了。
法师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晶球碎片,心如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法师,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出去?”色莱斯小王子波赛冬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他一刻都不想待。
但是他的法力不知为何突然被压制住,一点都使不出来。
“这个,王子陛下,老臣我也没有办法。”法师一脸郁闷,自从来到这东方大陆之后他的霉运接踵而来,一刻都没得闲。
现在连他赖以吃饭的宝物都碎了一地,早知道不听波塞冬小王子的话来这什么东方大陆了。
“难道我们要在这劳什子的地方待一辈子?”波塞冬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法师无法回答他,没有水晶球的他就跟一个睁眼瞎没有多大的区别。
***
不出意外,没过一会儿,慕容源就烧了起来,面色青白,额头却是滚烫,嘴唇干裂。
姬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连忙去找萧漓,“萧哥哥,九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漓伸手在慕容源的额头探了探,“这是发烧了,他这么重的伤不发烧才奇怪。”
姬蓉担忧的问道:“那怎么办?”
“找大夫啊!”萧漓朝门口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侍卫小跑上前,萧漓简单的吩咐了两句。
侍卫很快就跑开,片刻之后,就有一个年青儒雅的年轻人挎着药箱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容源,面色就凝重了起来,“萧漓你胆子可真大,蒙睿前脚刚说了不掺合北燕和昭国的事,你这后脚就把这北燕的九殿下给带回来了。”
“这个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蒙睿他惹出来的祸。”不说蒙睿还好,一说蒙睿,萧漓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蒙睿把公子打晕,他至于被小公主威胁吗?
“这还是蒙睿惹的祸?”年轻人一头雾水,萧漓这话他听不懂。
萧漓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催促道:“你还是赶紧给看一下,不然等会儿小公主要哭了。”
一听到小公主三个字,年轻人脸上顿时漾起了笑容,“小公主来了。”
“嗯!”萧漓点点头。
年轻人坐在了床前,将手搭在慕容源的手腕上开始搭脉,那张俊雅的脸上,神色格外的严峻,脉还没有号完,就摇了三次头。
洗好漱回来的姬蓉刚好看到,吓得脸都白了,忙道:“徐哥哥,九殿下要不要紧?”
徐熙看了姬蓉一眼,道:“伤的不轻,本来是吃几副药散散热就可以好,但是他又淋了雨,这寒气入体,气血两亏,就没有那么好治了。”
萧漓用手肘推了推徐熙,压低声音说道:“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你不要给我又整哭了。”
徐熙为难,这本来就不好治,他又没有说错。
不过看着面前小公主那担忧的不行的神色,他点点头,“不过,你徐哥哥出手,这就没有多大问题了,保准很快就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公......”
说到这,徐熙陡然反应过来,这是北燕九殿下,不是自家公子。
他扫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少年,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五官却精致的不像话,睫毛又长又翘,鼻梁挺直,嘴唇厚薄适中,形状完美。
这张脸无论骨相还是面相都堪称完美,是个漂亮的天理难容的少年,难怪昭国皇帝会为了他兴兵北上。
徐熙是扶风御用的太医,虽然年纪轻,但那医术在西秦国的太医院可是翘楚。
很快就有人端着一碗黑乎乎,气味难闻的不行的药端过来。
徐熙刚要接过药碗,哪知姬蓉速度比他还快。
“这碗药喝完,先让他发一身汗,”徐熙向后退了几步,把离慕容源最近的位置让给了姬蓉。
看姬蓉小心翼翼地给慕容源喂药,徐熙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看向一旁的萧漓,目光带着询问。
萧漓当然知道徐熙想问什么,但是他能怎么说,小公主既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三个亲卫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小公主,他们三个人在大草原迷路的时候就已经被犬戎人抽筋剥皮了。
萧漓朝徐熙耸了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徐熙秒懂。
好吧!既然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熙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白的玉瓷瓶放在桌上,“小公主,这是我独门秘制的伤药,你帮九殿下涂在伤口上,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窗外,蒙睿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一切,身边的亲卫问:“小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排人,连夜出城。”蒙睿说完便转身离去。
慕容源身上的高烧一直不退,姬蓉一直用徐熙教的方法,用浸了温水的帕子给他擦拭降温。
快四更天的时候,慕容源身上的温度才降下了一些,姬蓉熬了一宿,实在是撑不住,趴在慕容源身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慕容源在一阵摇摇晃晃之中醒了过来。
入目的即马车的车顶。
这是哪里?
姬蓉睡的并不沉,慕容源一动她就醒了过来,瞧见慕容源一脸懵的神色,连忙爬过来,“九殿下,你怎么样?”
“这是哪里?”慕容源昨晚烧了一夜,此刻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刀子划过冰面发出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