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墟蛮战败
可恨，她居然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
若是早知道那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杀人。
而付明清的话也犹如利剑一般让贺书堇的心顿时明朗起来。
想来想去至始至终都觉得确实不对，为什么无论他们到哪里，杀手总能十分准确的找到他们？
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他与付明清于死地。
细思极恐，两个人的心中都为之一震。
越想越害怕。
最后一合计两人决定从长记忆。
而后，付明清便回了昕雪阁中。
次日。
南皇封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整个贺府的人都为之一惊心中惊愕万分。
月轩阁中。
付明清正坐在贺夫人的下首看着上方一脸紧张严肃的贺夫人，出于贺夫人对自己平日里的照顾，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
“清儿见母亲满脸愁容不知可是有何烦心事？”
“唉。”贺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付明清。
眼中的忧愁更甚了，眉眼之间亦是抹不开的忧郁。
道：“眼下先皇后去世不不足一年，若是按以前那便是须得三年之后后宫才可充盈，皇子皇女们才可谈婚论嫁，大摆宴席或是聚会。”
“可是如今今朝事多，眼下并不太平，命案更是桩桩件件接二连三，京都的形式变了又变，朝中的大臣死了一个又一个。”
“宫里竟然又是选秀又是纳妃的，人就让人惊叹了，如今听说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女子，皇上竟然要立新后了。”
说到这里，贺夫人又叹了一口气。
付明清的眉头皱了又皱，她始终想不通，即便如此，这又和贺府有何关系？
不过这是说来也奇怪，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皇帝应当忧思天下才对，又怎会在先皇后去世不足一年，竟然又有了纳新后的想法。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也罢且不管是和猫腻，终究那是深宫院墙之中的事，和她无甚关系。
她要做的那便是还自己已清白。报仇雪恨，让付家大大小小能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心中竟然想着，可表面上却还是要做足的样子。
想了想，付明清还是开口道：“不论如今的形式如何，女儿只觉得这些是终究只是朝堂深宫院墙之中的事，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实在不相干，母亲何苦如此忧思急坏了身体。”
“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只可惜世事不尽如人意，始终无法做到高高在上，不关己事便高高挂起。”
闻言，付明清便知客夫人如此忧愁，那定是这其中另有隐情，说不定已经牵扯到了贺家。
说到底，她如今算是也算是贺家中的一员，就算不是可到底和贺书堇对她有救命之恩，也算是帮了她。
件件事她自然也需要为贺夫人分忧。
“清儿不才，或许也能为母亲解忧一二。”
听着付明清清脆的声音，再抬头看着付明清真诚的模样，贺夫人终于还是开口将心中的忧愁吐露了出来。
道：“原本这是和我们确实是并无关系的，可不知如今宫中的那位到底是如何想的？封后典礼却是不办了，可却又捣鼓出了一个什么百花宴。”
“这百花宴便是让朝中各家的千金贵女们进宫或是献艺，或是献才，还要选出其中的花王，不知到底要做什么。”
“听闻皇子们都还尚且还未纳妃，也许是为皇子们甄选王妃也不一定。”付明清如此说道。
“你说的也有理，只怕到时却并不是这般。”贺夫人眼中有担心。
付明清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
这一次贺夫人并没有再回答付明清的话，而是对付明清摆了摆手道：“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去罢，这百花宴便是在一月之后，你如今既是贺家的千金自然也要准备一番才好。”
贺夫人如此说，付明清也不再说话，而是十分识趣的行礼退了下去。
回了昕雪阁中。
付明清还未坐下，便又见到了贺书堇。
此时的贺书堇一脸严肃道：“墟蛮败退，墟蛮王亲自求和，皇上下了密令让我此番前去将人接来。”
“哪里？”
“无息。”
“那是最边缘的城池？”
“不错。”贺书堇点头，抬眸看着付明清，认真道：“我此前来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同我一同前往？”
看着眼前之人认真而又真诚的目光，付明清是想的，可如今她并不想离开京都。
于是付明清直接开口拒绝：“不愿意。”
听着付明清如此斩钉截铁回答，贺书堇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
询问道：“为什么？”
“京都如今形势复杂。幕后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动手，可是如果出了京都，那就不一定了，如今你我的行踪幕后之人都了如指掌，若是我死了谁来还我清白，更何况，我并不想死。”
付明清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疑虑。
见付明清竟如此顾忌。
贺书堇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若是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便让他们先踏过我的尸体。”
贺书堇说的如此的认真，仿佛可以时刻为付明清付出所有，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即便如此，付明清还是十分理智的说道：“我若是待在京都或许能查到线索，况且若是我同你前去，你该暴露了，若是人未接回来，两国安邦毁了，到时候贺家满门怕是……。”
后面的话付明清没有再说，贺书堇心中却是如明镜似的。
“你所想过的问题我也想过了，可我思虑在上，我依旧不相信你一个人留在京都，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或许后面的人会鱼死网破也不一定，更何况还不一定会鱼死网破，在京都想要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不动声色的办法太多，我不想冒险。”
贺书堇的话让付明清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承认，贺书堇的一切担心和忧虑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付明清还在犹豫之时。
贺书堇再次说道：“更何况你，我相识那么久了，你怎能确定，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他们也会放过我呢？”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之前我们那么多次，你都能化险为夷，还有在黎城的时候若是你没有及时到来告知于我，或许我早已成为那怪物口下的冤魂了。”
“你能在我身边，我总觉得要安心一些，和我一起去吧，明清。”
贺书堇的眼神真挚，付明清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十日后，两人成功到达了无息。
可要见到墟蛮王拓跋宏还要在三日之后。
无息是靠近莲圭的地方，集市和城镇城镇之中都有无数的海产品，更有随时东东各种各样的，海中的饰品珍珠之类的。
还有足足三日的时间，贺书堇便想着先带付明清在无息逛上一逛，却正好在当晚赶上了莲圭的海神节。
虽是莲圭的节日，可到底无息距离莲圭很近，城中又大多都是莲圭的人，久而久之，这无息城之中的人便过起了莲圭才有的海神节。
害神节十分热闹，晚上的时候节省更是有着无数的海灯。
还有许许多多传说之中的鲛人模样的海灯笼。
这让付明清感觉到了十分的新奇。
看着热闹的街道和新奇的街景，付明清心中自付家灭门以来的阴影之下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看着这样的付明清，贺书堇心中悸动，仿佛在他的眼中，这样的付明清才该是她原有的样子。
天真浪漫，活泼可爱，开朗，大方，乐观。一切的一切，她配得上这世间最美好的词。
！
想到这里，贺书堇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发现他似乎对这个女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从最开始的报恩到后来的欣赏承诺，再到现在。
也许，他早在不知不觉和一次一次的接触之中喜欢上了这个聪慧大方的女子。
“贺哥哥！”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在贺书堇的身旁响起，打断了贺书堇的思绪。
贺书堇回头看去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之女南宫润雪和她的青梅竹马的南国府的世子杨文禀和下人。
杨文禀为人阴险，下作，南宫润雪表面温婉可人，实则心机深沉高傲。
贺书堇心里一直都明白，因此从来都不喜欢两人。
他并不需要仰仗南国公，可却不得不防南国公府给他使绊子，还有南宫润雪。
南宫甫是个女儿奴，他也不能不能不防，因此这两人却是不能得罪的。
可他也不会惯着这两人，因此贺书堇只是官方的问好：“见过南宫小姐，见过世子。”
杨文禀虽然只是个世子可却不是一个草包，自然是知道这位大理寺少卿，眼下正得皇帝重用，他当然是不能得罪的。
更不能摆脸色，左右反正他知道贺书堇并不喜欢润雪对他那便是好事。
可一旁的南宫润雪却并不这样想了，看到自己暗恋的男人竟然如此冷漠，她心中那是一百个不乐意，当下就冷了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贺书堇。
呢喃道：“贺哥哥，难道看到雪儿你不开心吗？”
“城中热闹却也是鱼龙混杂，还望小姐与世子担心，在下还有事便告辞了。”
说着，贺书堇便要转身离去。
看着贺书堇依旧冷冰冰的模样，南宫润雪脸因为生气涨得透红，杨文禀却是不在意。
对于他来说，作为大理寺少卿对南宫润雪的态度越是冰冷，越是冷漠，他的心里便越是高兴。
而南宫润雪则不顾男女之别，伸出一手一把便抓住了贺书堇的衣袖急声道：“你不许走！我不愿意你走！”
被南宫润雪抓住了衣袖，阻止了前行的脚步，贺书堇眉眼沉了下来，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小姐放开在下的衣袖。”
闻言，南宫润雪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贺书堇，似乎不敢相信远程这个男人竟然能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语。
眼中无比伤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去前面没有看到跟上来的贺书堇因为担心走回来找人的付明清看着被人拉住了的贺书堇，一时之间付明清还以为贺书堇和人产生了怎么纠纷或者是被人陷害。
当时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来，拉住了贺书堇的手正想开口为贺书堇说话，换云却在看清楚南宫润雪的面容之时戛然而止。
而反观南宫润雪看着突然走上来拉住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手的陌生女子，面色突然一遍眼底恼怒徒生。
面色韫怒的看着付明清，敌意满满的怒声质问道：“你是谁？和贺哥哥是什么关系！？”
南宫润雪的态度让付明清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由于焕颜丹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出来之时她并没有用焕颜丹，而是用了其它模样的人皮面具。
因此现下的南宫润雪并不认识她。
杨文禀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眼底划过了一抹安心。
看这女子的模样应当和贺书堇十分亲密，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贺书堇会喜欢润雪了。
贺书堇则看着付明清，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默默用力冰冷的用剑柄拂开了南宫润雪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看着付明清眸光温柔道：“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人了。”
贺书堇的话让付明清当场怔愣，耳朵绯红，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此刻像一个小媳妇一样。
想着，付明清别开了眼道：“谁知道某人走着走着就没了人影呢？也不说一声，倒叫我好找，原以为出了事，原来在这约会美娇娘。”
付明清一脸调侃，可在南宫润雪眼里却成了打情骂俏，硬生生的把指甲给掐进了肉里，恨不得上去撕了付明清的那张脸。
可当下不合时宜，更不能毁了她在贺书堇面前的形象，因此南宫润雪只能十分僵硬的挤出一丝别扭的笑容走上前，强颜欢笑道。
“不知姐姐和贺哥哥竟是熟人，虽然从前并未听贺哥哥提起过，可还是雪儿失礼了，还请姐姐原谅。”
南宫润雪听起来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话，听到付明清耳朵里却是让付明清眸光沉了下来，不再看贺书堇。
转头眸光凉凉的看着南宫润雪。
这位大理寺卿之女还真是会说话，话里话外的讽刺她年纪大，还炫耀自己和贺书堇暗示两人关系不一般，挑拨她和贺书堇的关系。
可惜，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这种小伎俩难不到她，不就是恶心人吗？她也会。
嘴角微扬，付明清道：“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小姐落落大方，我却也不是小气斤斤计较之辈，贺郎倒是同我说过小姐，如今我却未认出小姐，原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