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氓琉月
翟妘一瘸一拐走了过去将草药扔在他面前,更生气了,“你还说呢!”翟妘伸出手就像打他,看他脸上苍白无力还是忍了,愤愤道:”我为了给你弄到草药都豁出去了!”
翟妘将受伤的脚伸到他面前,琉月见了眉头皱了起来,笑容僵了僵,转瞬笑得更开心了,他将桌上的药草捡起来闻了闻,咳嗽了两声,笑着开口:“也不枉我幸苦跑一趟。”
翟妘倒了杯水喝下,脚踝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琉月凑到翟妘跟前,调戏道:“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怎么样?”
翟妘记得他上次闯入睿王府说是要带她回去给他当皇子妃,她一直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那件事。
翟妘白了他一眼,“看来你伤得也不是那么重,不如早早离去,免得给我添麻烦。”
琉月听到翟妘有要撵走他的意思,直接捂住胸口躺了下去,满地打滚嘴里喊着:“哇,好痛好痛。”
翟妘看他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懒得理他。
琉月虽然是故意在地上滚,但是身上的伤是真的,他这一滚伤口撕开直接疼得睡在地上,他抽了一口气:“嘶~”
翟妘拿来纱布,嫌弃的看着他:“不作死就不会死。”
琉月勉强抬起头看帮他手臂换药的翟妘,一副心里受伤的样子,嬉笑道:“这还都都是为了让你给我当媳妇吗?”
翟妘使劲捏了下他的伤口,疼得他嗷嗷直叫。她一点也不相信琉月得话,翟妘直接开门见山,“你上山来到底想干嘛,直接说!“
琉月捂着刚被翟妘掐过得伤口,一脸委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翟妘帮纱布草药丢给他,“其他地方自己上药。”其他伤口都在衣服里藏着,翟妘不方便。昨晚要不是怕他失血过多,她也不会帮他包扎好。
琉月看了看早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敞开胸怀坏坏的看着翟妘:“我不介意给你再看一次。”
翟妘白了他一眼,往外走,她准备去庭院中等着秦霜给她送饭来。
出门前传来琉月戏虐的言语:“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翟妘听到这句话恨得牙痒痒,早知道让他失血过多一命呜呼算了。再说,昨晚光线那么暗,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翟妘坐在庭院中发着呆,不一会儿抬着饭菜来了,见翟妘在庭院有些惊讶,翟妘开口解释:“屋里太闷了,出来坐坐。”
秦霜放下手中的饭菜,翟妘能出来走走她也很高兴,“这两日上山不太平,进了贼人还未抓到,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翟妘有些心虚,琉月再呆几天,估计想瞒也瞒不下去了。
秦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告诉翟妘:“仙祖提前出关了!”
这个仙祖对翟妘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翟妘对这个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出关最高兴的应该是大师兄才对。
秦霜看翟妘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才想起翟妘失忆了。
“你慢慢吃,早点回屋。”秦霜看翟妘还能走,回屋也就几步,想着应该是没问题的,她继续说:“师祖出关,师门所有弟子都要去迎接受教。”
翟妘正愁不知道怎么给琉月偷偷拿掉饭菜,秦霜走了,她直接端进屋就行,心里有有些盼着她早点离去:“去忙吧!我没事的。”
秦霜嘱咐翟妘伤口不要沾水后,才放心离去。确认秦霜走远后,翟妘端着饭菜进了屋。
琉月刚好上完药穿起了衣服,翟妘看他身上血迹斑斑,还碎成小碎布的衣服,开始头疼了,要去哪里给他弄套衣服。
翟妘打趣道:“要不你直接穿我的衣服。”
琉月弹了翟妘的脑袋:“想什么呢!你身形那么小!。”
翟妘虽然一直女扮男装,但确实身量小,比琉月足足矮了一个头,又瘦。
翟妘将饭菜分给他一些,琉月看翟妘眉头紧皱着,不在嬉皮笑脸,他认真说:“你弄点布料给我就行!”
布料倒是简单,只是有点惊讶:“你还会做衣服啊?”
琉月大口吃着饭菜,“衣服没做过,缝缝补补的事情做得不少,都是大同小异。”
他是质子,没有丫鬟太监伺候,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想想在凤璃国的这些年他也不怎么好过。
翟妘直接去司衣坊寻了几匹中性的布料,男女都可以用的那种,然后拿了套工具丢给了琉月,他有模有样的裁剪起来。
忙活大半天,翟妘原本擦伤的脚微微痛了起来,翟妘一个人来到院中,坐在石凳上轻轻揉着裹着纱布的脚。
一个瓷瓶突然递到翟妘跟前,翟妘抬头一看,竟然是大师兄!
他眉头微蹙,见翟妘久久不接直接蹲下身,将翟妘受伤的脚抬在自己半蹲的膝盖上,拆起了纱布。
翟妘心虚的想收回脚,却被他紧紧抓住,冷冷的声音带着威逼感:“别动!”
翟妘被他一说,动也不敢动,只能静静的看着他把拿来的药倒在伤口上,又将伤口好好裹了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得很。
伤口包扎好,他将翟妘的脚轻轻从自己膝盖放到地上,然后说:“只是擦伤。”
翟妘想起自己为了拿药,谎称自己崴伤,自己只好圆谎道:“那是因为……因为我自己把它接上了。”
他冷冷的没说话,在翟妘对面坐了下来。
崴脚的事是忽悠过去了,喝了祈诺酒这事,祈诺不会真去找他闹了吧!他会不会趁她脚痛不能逃跑,打她一顿?
翟妘想着就算他不会打,应该也会骂她几句,山雨欲来,翟妘默默的等着承受。
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酒好喝吗?好喝我送你两坛一模一样的。”
“什么?”翟妘怀疑自己听错了。
祈诺和秦霜都不给她喝酒,祈诺还因此找过他的麻烦,他不仅没生气,还说要送她两坛。
翟妘咽了咽口水。
酒确实是好酒,但是他真的有那么好心吗?不但不责怪她,还要送她酒。
那酒的味道仿佛还在翟妘嘴中弥漫,香醇甘甜,翟妘不禁猛地点着头,回答得干脆利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