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举杯对酌
许羡听后苦笑,他没想到晁烈竟然要算的如此清楚。
“晁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和我许家两代人的情谊难道是假的不成?若是没有你的照拂,我又怎么能够守住父母留下的那些东西呢?这样以后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叫你大哥?”
晁烈摇了摇头,灿然笑道。
“交情归交情,我们之间虽然亲若兄弟是可以模湖一些利益, 但是这枚筑基丹干系太大,已经远远超出了可以模湖的范畴,今天我若是心安理得的将它收下,日后才是无法面对你。”
“若是让我因此道心中生出障碍,就算是得了此丹,突破筑基之时多半也要生出心魔, 吉凶难料。”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什么非要这么做了吗?”
许羡点了点头, 随即也释然笑道。
“那如此晁大哥你不如尽早开始闭关为突破筑基做准备?”
晁烈把玩着手中的玉瓶,摇了摇头。
“此事不急,等到你一个月后和那赵家的人比斗完我再开始闭关,而且我能感受到此丹中的两道法纹皆不是一般法术,若是我能够再修炼出一道圆满法术,那么追求地道筑基也不是不可能!”
许羡没想到晁烈所求甚大,竟想要追求地道筑基!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毕竟法纹的数量会决定筑基的品质,关系到筑基成功的刹那,修士天人合一,体悟天心的时间长短。
一至三纹人道筑基,四至六纹地道筑基,七至九纹天道筑基!每差一纹,筑基之后的法力纯厚程度也会天差地别!
这才导致每次外门大比中会有许多明明能够自己筑基的天才会选择压制境界,来争取筑基丹,谋夺更高品质的筑基。
许羡见晁烈有自己的考量,也不再赘言, 想到自己还要几件事要去办, 便对他二人说道。
“晁大哥,我先前违反门规强行将你从论剑台上救下, 此时要去执法堂领罚,而你重伤初愈,不如就在我这院子里修养一段时间,也能顺便指点一下这小子的修炼。”
晁烈听完才知道之前自己昏过去以后是许羡违反了论剑门规,冲上台从赵睚手上将自己救下,眼下还要去领罚。
见许羡一脸洒脱,混不在意的样子,晁烈深吸一口气,默默将此事记在心里,沉声应道。
“你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薛灿没想到许羡刚一回来转瞬又要离开,不舍地说道。
“公子,我会好好努力修行炼丹的!”
许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冲晁烈点头示意,便去梳洗换了一套干净衣衫,推门而出。
许羡见天色已晚,星月沉沉,便御起耀阳轮来到奇珍坊中的真膳斋雅间定了一桌灵宴, 随手取出传讯玉符传出了一道灵讯,便闭目静静等候来人。
没过一会儿,一道爽朗地笑声从外门传来,只见一位不修边幅、面容木讷的中年汉子推门而入。
这人生得一圈络腮胡,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挽了个团就披在脑后,身上的外门弟子法袍已经污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紫一块,黑一块的,邋遢至极,不是计孟阳,又是何人?
“许师弟,三月之期刚过,我本想明天就把你托我炼制的罡煞宝葫芦给你送来,没想到你却如此心急,今夜这月黑风高,大风大雪的天气就唤我过来。”
听见计孟阳的打趣之言,许羡睁眼轻笑道。
“师兄莫怪,师弟这不是备好了美酒佳肴等你过来,好好酬谢师兄一番。”
听见许羡这么说,计孟阳脸上笑意更甚,上下打量了一下许羡,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忍不住赞叹道。
“好小子!区区三月不见,你竟又突破了一重修为!”
“侥幸罢了,倒是我观师兄眼中神光内敛,身上再无一丝火气,怕是已经修炼到了炼气圆满境界,筑基唾手可得!”
许羡眼中紫意一闪,运起鬼谷望气术朝计孟阳探去。
姓名:计孟阳
寿数:三十七(八十五)
先天气运:【天生火骨(蓝色气运)】:天生火骨,掌控火系灵力,增强火系法术威力。
【炼铁手(白色气运)】:生就一双不惧火焰的双手,错火分金,易如反掌,对于炼器一道更擅长。
境界:炼气境九层
功法:《赤霞焚炎功》
术法:赤金宝焰(甲等/圆满)、火种金莲法(甲等/大成)、葫中日月咒(甲等/小成)……
计孟阳没想到许羡竟是反过来调侃自己,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他,笑骂道。
“你倒是说的轻巧,师兄我可没这么自信,还是打算再打磨一段时间,不然……”
话道这里计孟阳话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话风一转。
“不说这些事了,还是先喝酒吧!我这些日子为了帮你把那只子母阴煞葫芦按照罡煞葫芦之法炼成飞遁法器可是给累坏了,连酒都没怎么顾得上喝,今夜定要喝个痛快!”
“今夜既然是你小子做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可别心疼灵石!”
说罢计孟阳径直入席,拎起桌上的酒壶直往喉咙里灌,这般牛饮的喝法许羡倒是生平仅见,不一会儿这一壶价值十枚灵石的暖玉灵浆便见底了。
“嗝!”
“真舒服!这暖玉灵浆就是比我平时喝的那些酒够滋味!”
计孟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忍不住赞道,雅间瞬间内酒气弥漫。
这计孟阳倒也不愧是酒中豪客,一壶酒下肚便直接道出了此酒的名头。
见许羡诧异地望着自己,计孟阳嘿嘿一笑,为许羡道起了这喝酒的门道。
“这世间酒有千万种,自然也有千万种喝法,自斟自酌多是消愁的喝法,酒入愁肠,愁上浇愁,但求一醉,所以我平时只是以劣酒喂喂肚子里的酒虫,不曾真个开怀畅饮。”
“而与人对酌,也得分人,只有碰到向许师弟你这种我看得顺眼的人,我才会这般敞开胸怀畅饮!”
听到计孟阳这般道理,许羡微微一笑,挥手又从旁边的火炉上摄来两壶早就温好的灵酒,一手抓住一壶,另一壶推向了对面。
“能被师兄这般看重,许羡深感荣幸,那我便敬师兄一壶!”
说罢,他也学计孟阳方才那般直接将酒壶提到上方,倾倒而出,滚烫的赤色酒液化作一道水柱直接落入喉咙,回宗以来以来遇到的种种烦心事这才消解了几分,许羡心中只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