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和谢珩的近距离接触
“什么?”
沈宴欢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懂谢寻在说什么,她看着谢寻,眼睛一眨不眨。
良久谢寻又再次轻声开口,“妻主,您要去看看其他兄弟吗?”
“我这不是天天看着他们吗?”沈宴欢不想再去想谢寻话里的其他意思,只当做自己没听懂。
“妻主,”谢寻再次开口,之前他一直微微低头躲避着沈宴欢的视线,可这一次他却抬起了头,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沈宴欢,“妻主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的。”
在听到谢寻这一句话的这一瞬,沈宴欢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温热的心都慢慢冷下来,就连血管里流动的温热血液都在这一瞬凝固了。
“阿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宴欢看着他,眼里隐隐有血丝浮现。
“知道,所以妻主地回答呢?”谢寻前提控制着自己不回避沈宴欢的视线,他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何种心理,因为强烈的不安所以才想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不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而是不相信自己。
自从和沈宴欢互通了心意之后,谢寻就每天都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她对他的那些好和体贴,更让他觉得自己在幻梦之中。
他怕以后会有期他人跟他一起分享她的这份好,更怕有一天她不再对自己好。
谢寻心里是极没有安全感的,他觉得沈宴欢太好了,好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好到有一天她想离开,他甚至都不敢开口挽留。
所以他就止不住地想试探,想试探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少,想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心悦自己。
谢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可一开口就变成了这些。
沈宴欢看着谢寻那双无所畏惧的眼,成功被他气笑了,明明平常的时候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可此时跟她犟嘴的时候倒是胆大的很。
“你确定?”沈宴欢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
“确定,妻主您……”谢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忍不住想一再试探,明明此时他只要说一句软话就可以了,可他偏偏就不低头。
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完,沈宴欢已经转身打开房门出去了,只留下一句极轻的,“如你所愿。”
声音很轻,轻的谢寻觉得自己还没听清就被风吹散了。
望着还轻轻晃动的房门,谢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房门一样,被人从外面破开,冷风从破开的口子里灌进来,刮得他生疼。
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望着沈宴欢离开的方向,直到脚麻了,眼睛也酸了,他才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眼神空洞地朝床边走去。
这边的沈宴欢着实是被谢寻气狠了,她不想再待在那里,否则俩人绝对会吵起来,她只想着自己先出来冷静一下,然后再回去好好跟谢寻说。
不然此时两人都是带着情绪的,怕是怎么说也说不通了。
家里的其他人估计此时也在午憩,沈宴欢不好再去打开院门惊动其他人。
只好往后院走,想着此时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后院里应该是没人的,正好可以让她冷静地思考一下,谢寻这突然的情绪变化究竟是为何,还有刚刚他说的那些话。
沈宴欢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的,她只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问题,所以谢寻才会变得如此。
慢悠悠地踱步到后院,沈宴欢却在后院里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那个蹲在离自己几步远处喂兔子的男人,沈宴欢没忍住挑了下眉。
她好像记得,照顾兔子这活一直都是谢思夏在弄,怎么此时却变成了谢珩。
既然后院已经有人了,沈宴欢就没再打算往里面走,别平白无故地打扰了别人,正要转身往回走,却一个没注意踩到了脚下的一根枯枝。
“咔嚓”一声轻响,那边认真蹲着喂兔子的男人立马回过了头。
在看到来人是她的时候,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意外,还有两分沈宴欢看不懂的其他情绪。
谢珩自己却知道,那是不敢表露的欣喜,一直抑制在心底,他藏得极深极深的秘密。
人都已经看见她了,沈宴欢也不好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
只能露出一个营业式微笑,并说了一句废话文学,“你是在喂兔子吗?”
“嗯。”谢珩轻轻点头,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善言辞,他明明想跟她说点什么的,可却不知从何开口说起。
“那你先喂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沈宴欢就打算转身离去。
谁知谢珩在听到她这话之后,竟是立马就站了起来,“家主,您……”
沈宴欢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又转身回过了头。
也不知是谢珩一下子起身起得太急,还是其他,在沈宴欢回过头的那一瞬,他整个人竟直直的要往地上栽去。
下意识的,沈宴欢快走了几步,连忙一把扶住了他,待谢珩站稳之后,沈宴欢就立马松开了手。
“没事吧?”沈宴欢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可是在扶住谢珩的那一瞬,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谢寻的那句话。
莫名的,沈宴欢就有些心虚了。
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情,上一秒还在因为他们和谢寻生气,这一秒人就在她怀里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沈宴欢总有种对不起谢寻的心理。
她见谢珩站稳之后,就礼貌性地开口问了一句,就想着他说没事,自己就好直接转身离去。
谁知谢珩并没有如她想得那般摆手说没事,而是轻皱眉头说了一声“疼”。
沈宴欢:……
沈宴欢能怎么办呢?
人家绊倒也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这后院,人谢珩也不会想着站起身,从而绊倒。
谢珩此时说自己疼,沈宴欢也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只能转过身走到他身边,耐着性子询问:“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