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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三七的异常

沈宴欢没有顺着信王的话说离开的事情,而是开口询问:“我们都走了的话,王爷怎么办?”

沈宴欢以为信王都给她们安排了后路,那肯定也会给自己安排后路的。

结果信王闻言,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沈宴欢,竟然说:“烟水城是本王的封地,烟水城里的百姓是本王的子民,本王自然要跟城里的百姓共进退,跟烟水城共存亡。”

信王的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沈宴欢的意料之外了,她没想到信王竟然是这么想的。

信王觉得烟水城是自己的封地,所以要跟烟水城共存亡,觉得烟水城里的百姓和将士是自己的子民,所以要跟她们共进退。

沈宴欢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是怎样的心绪。

她以为自己之前听到的是谣言,这个世界的权贵其实没有那么自私,可在看到城墙下早就已经躲进温暖的帐篷里良王和诚王,沈宴欢又觉得自己之前听说的也不完全是谣言。

不是这个世界的权贵不一样,而是因为信王和她们不一样。

虽然早在自己和信王见第一面的时候,沈宴欢就知道信王不是那种嘴上说着爱民如子,但其实暗地里压榨着百姓的人。

沈宴欢见信王第一面的时候,就发现信王的脸色和身形跟她那些将士们差不多。

那个时候,沈宴欢就知道,说信王爱民如子是有点夸张了,但至少她做到了跟她的将士们受到的待遇是一致的。

至于爱民如子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越来越黑。

站在城墙上往天上看,就感觉那天上的黑云要掉下来一般。

终于,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下雪了。”沈宴欢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冰凉的雪花一遇上温热的手掌,立马就融化成了水。

“是啊,下雪了。”站在一旁的信王同样伸出手来,接住一片往下飘落的雪花。

估计城墙下的两方势力应该等不了多久了,毕竟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她们想再继续等下去的话,将士们应该也撑不过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墙下的人却还没有动作,信王就知道自己猜测是正确的。

现在她们双方都在等,她在等诚王和良王的人动手,而良王和诚王估计在等她们的另一位盟友,或者说另几位盟友。

洁白的雪花渐渐将褐色的泥土盖住,从城墙上往下看,一片白茫茫。

“咚咚咚”的马蹄声和响起,信王顺着声响看去,果然发现有一大堆人马正从烟水城的西南方而来。

由于风雪和距离,信王看不清队伍前方旗帜上的字,一直等那大军行进,这才看清楚了旗帜上的字。

“善。”

信王看着那旗帜上的字,低声呢喃着,如果说诚王带领着大军前来是在信王意料之中,而良王带领的大军前来是在信王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

那么当信王看着善王带领大军前来的时候,是真的有些惊讶了,甚至可以说是不敢置信。

无她,因为善王是信王一父同胞的亲姐妹,她想过其他人会趁这个时候过来分烟水城的一杯羹,但确实没想过自己的亲妹妹也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趁火打劫。

都说皇家没有亲情,可善王是信王一手抚养长大的。

善王比她小上许多,而她们的父君在生下善王之后就因为难产逝世了。

信王与夫郎成婚多年,夫侍也没少纳,儿子生了不少,可女儿却未曾有过,所以信王一直是把善王当做女儿来养的。

却没想到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妹妹,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剜她的心。

虽然善王成年之后,姐妹两人各自在各自的封地上没怎么经常见面了,但书信往来还是有的。

每逢年节都会给彼此送节礼,所以在信王看来,她和她这个妹妹的感情那是相当好的。

却没想到姐妹二人相隔多年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刚看清楚旗帜上的字的时候,信王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想去问问善王为何要这般做,想问问善王难不成烟水城里的东西比她这个姐姐还要重要吗?

可现在,信王却不想问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问再多都没用了。

善王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信王以为这几方大军这一路上草行露宿,今儿个晚上应该会休整一番。

没想到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城墙下方的大军就开始有动作了。

此时的信王还在城墙上,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几乎是下方的大军一有动作,信王就察觉到了。

“王爷,大军攻城了。”信王身边的副将看着城墙下方的大军,眉头皱的死紧,她也是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来了三方大军。

虽然现在城内的将士们因为吃得饱了,比之前的战力好上不少。

但一下子来这么多大军,副将觉得自己没有信心可以抵挡。

想到这里。副将开口劝站在自己身旁的信王:“王爷,要不您先回府邸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说得什么浑话!”

副将这话才刚落音,信王就立马瞪了过来,再危险的战场她都去过了,没理由这一次让将士们挡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了。

“本王要与烟水城与尔等共进退。”信王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她们一个个地都比她家里的小妹还小,或许连成婚都未曾。

信王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她的将士们和百姓们都相信她,她要是在这时候让她们挡在前面,自己一个人逃跑,恐怕这一辈子心里都会过不去。

“王爷,您要以自己为重,只有你安全了,我们的牺牲才是值得的。”副将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可信王却没有再看她,而是看向城墙下那些大军。

一簇簇火把亮起,善王良王诚王三人出现在了大军的前方,一个个都披着皮毛大氅。

“四姐,妹妹们来看您,您怎么不愿意开城门,这可真是太让妹妹们伤心了。”诚王站在三人中间,昂头对着城墙扯着嗓子喊。

“四姐,妹妹们过来看您,您赶紧开门啊。”良王也朗声说道,这种时候,站在风雪下,她也不咳嗽了。

“姐姐,阿秋过来看您了,您不开门吗?您忍心让阿秋在外面受冷吗?”

几乎是这声音一落地的时候,信王就听出来了这是她那位好妹妹的声音,等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时候,信王差点没被气笑。

你都带着大军打到我家门前来了,我还担心你在外面受不受冷?

我巴不得你直接冷死在外面。

信王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跟她们绕着弯子说话。

“你们要打就打啊,没得说这许多的废话。”

信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了她这些妹妹她是个傻子的错觉,她们一个个的都已经带着大军到她城门口了,竟然还好意思腆着脸说是来看望她的?

要不是那几个人现在站在城墙下,要不是碍于身份,信王都想呸她们一脸了。

一个个的真是又当又立,明明是想过来趁火打劫,偏偏还要说话那么好听。

“四姐这么说话,可就太让妹妹伤心了,妹妹真是过来看望四姐的,四姐怎么就不愿意相信呢?”诚王那跟破铜锣差不多的声音又响起了。

“别再多费口舌了,城门本王是不可能开的,你们若是真想进来的话那就凭自己本事进来。”

以前跟这些姐妹相处的时候,她们也是这般拐着十八个弯说话,那会儿信王觉得没什么。

可自从跟沈先生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沈先生这人是不管说什么都直来直去的,她习惯跟沈先生交流之后,再来听她这些姐妹拐着弯说话就有点恼火了。

“既然四姐都这么说了,那妹妹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应诚王这句话的是从信王手上射出去的一支箭,当看到那支箭射在自己面前的盾牌上时,诚王直接腿软了,还是在身边副将的搀扶下退后了两步。

诚王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不由自主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自己面前有盾牌挡着,要不然的话,自己这脖子可能已经被这箭射个对穿了。

诚王也是没想到自家这四姐什么时候变了性子了,往常虽然也不太愿意和她们说太多的话,但也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啊。

显然此时的诚王已经忘记了,她们过来是想侵占人家信王的封地,拿人家手中的东西的。

竟还想着让信王讲情面,真不知道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还是没脑子。

诚王三人一边警惕着城墙上的动静,一边慢慢往后退,等她们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后,才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既然四姐都那般说了,那咱们就如四姐的愿吧。”

副将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说实话,要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主子,副将都想送她一句你可要点脸吧。

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动作,有抱着撞木去撞击城门的,也有拿着云梯往城墙上搭,想靠着梯子爬上城墙的。

信王没有任何心软,虽然底下这些人都是大启的子民,但双方现在是敌对势力,她若是对底下那群人心软的话,那就太对不起那些为她拼命守城的将士们了。

“放箭。”随着信王的声音落地,箭雨朝着城墙下方的大军而去。

“噗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箭矢没入人血肉的声音。

城墙下的士兵倒下了许多,可因为大军的人数太多了,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地往城墙上扑。

无数人倒下,又有无数人往前扑。

没有人发现站在沈宴欢身旁的三七眼睛越来越红,一直到从她喉咙中发出像野兽般的低吼声,一直把心神放在城墙下战况的沈宴欢才注意到三七分不对劲儿。

“三七?怎么了?”沈宴欢立马开口询问,看着三七那双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的眼睛,沈宴欢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脑海里突然想起信王曾经说的话,她说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三七。

联想到三七之前的种种迹象,难不成三七失忆之前真是什么大将军之类的?

沈宴欢的声音并没有把三七唤醒,三七依旧红着眼睛看着城墙下。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些零散的画面好像正在拼凑成一幅画。

眼睛越来越红,脑海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将军!将军快走!”

有人在叫她,三七偏头往四周看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三七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脑海中的人在呼唤自己。

可这人为什么要称呼自己为将军?

为什么还要叫自己走?

随着画面越来越清晰,三七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也看清楚了那人满身的血污。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哪里?

三七红着眼睛朝城墙下看去,却并没有看到脑海中那张熟悉的脸?

那人不是在战场吗?

还是说那人并不在这个战场?

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男人的喊声也还在继续:“将军您快走,只有您离开了,姐妹们的仇才有人报!将军记得替我们报仇!”

那人说完就朝后退去,三七想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而后就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水里,然后窒息的感觉传来。

按理来说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明明只是一段记忆而已,但三七难受的仿佛自己此时也正在经历那种窒息感。

她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原本站得笔直的身体此时也慢慢顺着城墙往下滑。

“三七!你怎么了!”沈宴欢立马伸手扶住了她,她刚刚看三七那副模样就感觉不对劲,可只以为她是看到了下方的战场引起了什么熟悉的回忆。

却并没想到那回忆得让她难受至此。

“三七,闭上眼睛。”沈宴欢朝三七体内输送了一丝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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